百姓也看到了这一切,纷纷吓得倒地磕头。消息像长翅膀一样迅速传出,住在宫里的皇后——二皇子的生母闻讯赶来,却被锦衣卫拦下,她忙让人将诚王爷叫来。朝堂上有头有脸的都往皇宫方向奔来,陆久遥和傅春月是最先到的,丁原放了他们进去。
新皇李济跟陆久遥、傅春月说明了情况,傅春月机灵地立马下跪磕头,陆久遥略晚一步,也跪在李济面前山呼万岁。李济让随侍扶二人起来说话:“白河蛮夷大势已去,之前鼓动蛮夷的西北残寇估计又要返回老巢,他们若知道如今历朝正值改朝换代恐有动作,久遥,吾想派你去拿下杜刺史取而代之,着你的父辈三人为司马,盯好西北防线,必要时候可自己做主出兵西北,彻底剿灭残寇。”
“是!卑职领命!”陆久遥年仅十九岁被委以重任,心里有点忐忑,但听到父亲他们可以帮扶自己,信心满满,知道这是新皇给自己天大的机会,英气勃发地叩首领命。
“傅春月,”李济又转向傅春月,早就等着急的傅春月急忙应声,李济说道:“吾之前曾将重要任务交给陆璆鸣,吾担心他无暇照顾好爱妻,你现在就动身去交州把花弥带回来。”
“是!皇上!傅四郎遵命!”傅春月道。陆久遥暗笑他公私不分,以后趁无人时还是要多教教他规矩啊。
两人不放心李济,李济笑道:“吾乃天上地下第一只凤凰断言的天命所归之人,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快去吧。”李济让两人立刻就动身,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迎娶花弥当皇后,与自己共享这大好河山了。现在要提防的,无非就是王叔和二弟了,自己也早就想好对策。待陆久遥和傅春月离开后,陆峥被李济的手下从狱中请了出来,李济从位上下来亲自相迎。陆峥走至他近前跪地规规矩矩叩首行君臣之礼,李济扶他起来,笑道:“陆大学士狱中六年,身强志坚啊。”
陆峥六年来第一次见外面的太阳,老怀大慰,洋溢着愉悦的笑容道:“皇上洪福齐天,老臣也沾了福气得以重见天日。”然后讨巧地迎合新皇道:“老臣也是托了当年太子妃的福,受她鼓励才吃嘛嘛香、睡得踏实呢。”
“哦?”果然一提起花弥,李济也如世间万千爱上一个女子的普通男子一样,露出好奇心。他记得之前被贬去交州寻药时陆久遥和陆安泽为自己饯行,陆安泽顺嘴说出花弥曾说过的“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想必这是她那个世界里的吧。
想起在秘境时,闲来无事时自己用树枝手把手教她写字画画,她的文学水平不像是能写出如此佳句的样子。听凤凰说她从一个极其富裕发达的国度而来,她会彻底地信任自己,把这些秘密倾诉给自己吗?
陆峥喝了口牢狱外的茶,心情更好了,本来沉稳少言的陆大学士,话也多了起来,说起花弥曾给他讲过的一个小故事:“传说有位越王勾路反国,乃苦身焦思,置胆于坐,坐卧即仰胆,饮食亦尝胆也。她开玩笑鼓励老夫说‘越王都得吃苦胆,您被太子和左相照顾地妥妥的,还不珍惜这个便利好好把身子养胖?’”话落跟李济一起笑了起来。
他又喝了一口茶,笑道:“老臣记得当时她尚年幼,学男子豪气地跟老夫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您要时刻保持一颗年轻进取的心!”
“说得好!”左相从殿外进来了,正好听了一耳朵,对着出狱的陆峥恭喜道:“陆大学士多年来受苦了!”
陆峥忙起身郑重感谢左相多年来的照顾。左相简单与他客气了两句,转身对着李济撩袍下跪,李济忙下坐相扶,左相却拦下他,规规矩矩行了君臣礼,再抬首时已是老泪纵横,感叹道:“先后地下有知,也该欣慰了。”
李济扶着左相起来,含泪道:“外祖,您辛苦了~”祖孙两人感慨一番。太子派的亲信已都来到殿外等候觐见,李济召他们进来,说:“如你们所见,火凤凰临世,接父皇真龙升天,吾乃皇长子顺位继位,汝等准备好几日后的登基大典。”然后部署安排下去。
李济派人把陆峥安排到太子府暂住休息,不日陆府解封打扫后再搬回去住。殿内只剩下李济和左相两人,他们商量起怎么对待诚王爷和二皇子。左相说:“说来也是我们时来运转,诚王爷这段时间刚好去了京郊的庄子上养病,这次才如此顺利。刚才我来时,外面持反对意见的就只有秦川能有点分量了,其他人看到凤凰现身都倒戈了。”
李济说:“秦川与诚王爷素来交好,吾已放弃争取他。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能力再强吾也用不起,吾已下令包抄他府邸,必要时连坐。”
左相因为秦川可吃了不少苦头,早已恨透了他,见李济没打算拉拢秦川,心里暗自窃喜,表面赞道:“运独断之明,天清水止;昭不杀之戒,雷厉风行。非常之时,非常之道,不宜和风细雨,容易拖泥带水。”
李济深知外祖的那点小心思,也不揭发他,笑笑没说话。左相又问:“那也如此对待诚王爷吗?”
李济说:“他在京中耳目众多,此时恐怕早已得信儿去交州找李清会合了。”
“二皇子手握重兵,不会拥兵造反吧?”左相担心道,“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派兵把他堵在交州?”
李济却不愿意这样做,他担心李清被逼得太急了可能会抓花弥为人质,二来李清当时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