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歇息,自个儿寻了个小瓦罐洗干净了,开始忙活着替沈长亭煎药。
前前后后,忙了大半个时辰,总算煎好了药,倒了小半碗,就端到沈长亭的面前,道:“长亭哥,药好了,你先喝了,待会儿还得吃午饭。”
沈长亭闻言,面色一苦,犹豫良久,才道:“行,你先放那吧,凉了我就喝。”
“不行,我得看着你。”
赵青枣什么人呐,前世生病让吃药的时候,可没少将药偷偷扔了,这时候一看沈长亭那脸色,就知道他肯定是不乐意喝,当即就坐在一旁,盯着不走了。
沈长亭见此,很是无奈,硬着头皮端起来,猛的灌了一口,然而药刚下口,他就哇的一声,猛的将药都吐出来了。
赵青枣吓了一大跳,慌忙接过沈长亭手里的碗,问道:“怎么了,这药不能喝?”
“不,不是。”
沈长亭说着就吐了几口口水,还用凉茶漱口,接着才苦着脸道:“这药怎么这么苦,这样根本没法咽得下去。”
赵青枣傻眼了,嘟囔道:“良药苦口,这不是很正常嘛。”
“这药我喝不下,太苦了,我吞不下去。”沈长亭说着就将碗一推,很无奈的道。
赵青枣无奈了,看沈长亭这样似乎不像是作假,一脸狐疑的端过碗,自己也尝了一下,结果整个舌头都麻了,但也不见得多苦,不由纳闷地道:“还好啊,不是很苦。”
“不行,我自小就怕苦,这样我反胃。”沈长亭同样很无奈。
赵青枣这下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还真没见过这么娇气的男人。
想了想,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那算了,晚上再说吧,到时候我问问哪里有米糖或是蜜饯之类的,买点来,先去做饭了。”
“好。”
沈长亭如遭大赦,忙不迭的点头。
真是矫情!
赵青枣内心暗骂,顺带鄙视了沈长亭一眼,将药断了下去,开始热饭。
山沟里的人,大多数都一日两餐,除非家境特别好的,中午会加一顿,不过沈长亭似乎也没这方面的讲究,赵青枣也索性开始一日三餐了,毕竟他们还没穷到揭不开锅。
饭是早上煮了两顿的,菜也有,只要随便热一下就行,倒也不麻烦,原本沈长亭是想吃冷的,不过猪下水还有,那毕竟是荤菜,赵青枣不放心沈长亭的身体,这才生火了。
毕竟柴禾山里到处都是,也不值钱,一两银子能买几千斤,足够烧两年,这方面,赵青枣倒也没什么舍不得。
待吃过饭,赵青枣心头惦记着要弄点蜜饯,就任由沈长亭在家歇息,自己跑去见牛阿婆了。
或许是因那一碗猪下水的缘故,牛阿婆见到赵青枣很是客气,一脸笑容地道:“青枣啊,怎么来我这了?”
“阿婆,我想问问您,这村里谁家有蜜饯啊,我想买点。”赵青枣问道。
“蜜饯,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牛阿婆一愣,旋即语重心长地道:“青枣啊,这蜜饯可是好东西啊,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吃得起的,你这过日子,能省就省点。”
赵青枣一听,就知道牛阿婆是误会了,当即笑道:“阿婆,倒不是我嘴馋,是长亭哥身子有些不舒服,刚找大夫开了药,可药太苦,他喝不下去,我就思量着,弄点蜜饯或者米糖之类的,改改味道。”
牛阿婆闻言,面色一松,紧跟着又惊道:“长亭病了,可有什么大碍?”
赵青枣倒是没料到牛阿婆这么关心沈长亭,不由笑道:“没事儿,他说是老毛病,大夫也说让他修养下就没事了。”
“没事就好。”牛阿婆松了口气,道:“不过蜜饯这村里头恐怕真没有,这离过年还早,糖估计也没有,这种东西,寻常人家那舍得留。”
牛阿婆的话让赵青枣很是纳闷,有些不甘心地道:“那蜂蜜呢?”
“这我可不知道了,不过村里没人家养蜂,你想找恐怕也难。”牛阿婆摇了摇头。
赵青枣闻言一阵失望,牛阿婆毕竟对村子里很熟悉,她说没有,估计是真没有了,不过想来也是,农村人本来就没多少收入,谁家有这些东西,恐怕早就卖掉了,不可能留下来自己用。
想了想,她最终有些无可奈何地道:“看来是没别的办法了,对了,楚大哥在家不?”
“在后头忙活呢,你去找他吧。”牛阿婆也没问什么事,顺手就指了个方向。
赵青枣顿时了然,知道楚行山这时候恐怕是在地里忙活,于是她也没停留,一路上往楚行山的地里赶去。
楚行山很勤快,劳力也很棒,一个人不仅操持好了祖上留下的天地,自己还垦荒了两块,加上他还会打猎,一到入秋之后,就会进山打猎,相较于其他人家,他日子过得也极为不错,最少比大多数人家要强得多。
☆、第三十五章掏野蜂窝
第三十五章掏野蜂窝
当赵青枣见到楚行山时,楚行山正忙着重新给自己那一小块地编着篱笆,见到赵青枣,不由爽朗地笑道:“青枣,你怎么来这了。”
赵青枣笑了笑,道:“楚大哥,忙着呢。”
“也没什么忙不忙的,这隔壁左右的鸡老是往这地里钻,我这不正忙着用篱笆拦一下。”楚行山说着就指了指堆在一旁的几大捆竹枝,手脚麻利将竹枝排成一排,用两块长长的竹片夹住,用藤捆着。
这玩意赵青枣也认识,空心竹子的枝桠,张开正好跟网似的,几根叠起来,固定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