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得太远了,你如果要送我,一来一回的话至少要一个多小时。你还是先送张小姐送回家吧!她这样子很容易会著凉的!我会打电话叫家人到楼下接我的了。”
我望望情儿,她一脸的苍白,像只垂死的白天鹅。
“好吧!苹果,那你自己要小心了。”
我把她送到最近的“的士”(出租车)站,又目送了她上了车才离开。
我把情儿轻轻的放在沙发上,又把我的上衣盖在她的身上,以免她著凉。然后走到洗手间想取热毛巾为她敷敷面。
我走过睡房时,发觉房门打开了,衣柜的门也全敞开了,地上乱七八糟的散满了衣物。
唉!仲华真的走了!他把自己的一切全部都带走了。
我忽然感到有些内疚!我有没有分导致他们两夫妻弄到今天这不可挽回的地步呢?
床头的相框给扔在地上摔破了。我把它拾起,那是仲华和情儿的结婚照。如今只剩下了情儿的一半,另外半张相片却被人撕走了。那是仲华!他已经不再是情儿的丈夫了!
“他走了?”
我猛的回头,情儿吃力的扶著门边,绝望地看著一片凌乱的房间。
“情儿!你醒了?”我马上抢上前扶著她。
她从我手上抢过那摔破了的相框,眼泪一滴滴的滴在那只剩下孤单的新娘的结婚照片上。纤弱的手一直在抖,用力的握著那破相框。
“绷”的一声,满是裂痕的玻璃终于爆裂,情儿的手喷著血,一个跄踉仰后便倒。
“情儿……”我及时把她扶住。
她急怒攻心,已经昏厥了。我连忙扶她睡好在床上,她的手心割伤了,满手都是血。我小心的为她清理好伤口包扎好,幸好割得不太深。再到浴室中取湿毛巾为她敷面,又为她抹去脸上斑斑的泪痕。
忙了一大轮才把碎玻璃清理好,情儿也终于睡著了。我看著那憔悴的花容,心中一阵刺痛。
我小心的为她盖上薄被。然后拨了个电话回家,告诉婉媚有关情儿的事。我没有把情儿几乎被太子爷骗了的事告诉她,只是说情儿受不住仲华离开的刺激喝醉了,为了怕她干傻事,我今晚会留在她家中看著她。
婉媚不但没反对,还嘱咐我好好的照顾情儿。在这件事上,她也是站在情儿一边的。
我把凌乱的房间匆匆收抬好,累得挨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著了。
半夜里,我从浅睡中惊醒。原来是情儿,她想为我盖上被子。
“光哥,是你送我回来的吗?”她见我醒了,便在沙发上坐下来。苍白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中有种难言的凄美。
“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我轻轻接过她手上的薄被,看见她的手上仍包著绷带,忍不住怜惜的抓著她的小手。
“还痛吗?”绷带上的血迹已经乾涸了。
她摇摇头,两眼红红的,刚哭过?
“仲华真的走了?”
我点点头:“是的……你们昨天不是已经签了分居协定吗?”
她含著泪说:“是他告诉你的?”
我无奈的说:“你今晚喝醉时,我打过电话叫他来接你……”
“……”
我避开情儿的眼光:“他说在深圳,不能赶下来……”
她摇摇头苦笑起来:“光哥,你不用骗我了。他是不是不肯来?”
“嗯……”我回避了没有答她,只是关切的问道:“情儿,你知道吗?你今晚喝醉了,亨利他想……”
“我知道的!”她凄苦的说:“我当时的确喝得很醉,但是却很清楚发生过什么事!”
她忽然抬起头:“光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救我?”眼眶中滚著大颗的泪珠:“乾脆让我沈沦下去不是更好吗?反正我只是个失败透了的女人!在事业上我一事无成,沦落到出卖色相;在感情路上我更是一败涂地!不但做不成一个称职的好妻子……甚至连老公都留不住了……!”
“情儿……放弃你是仲华的错!损失的是他……不是你!”我捉紧她的双肩让她坐直起来:“至于亨利的事,我不知应该怎样说……迪琵说你是自愿的!”
她惭愧地垂下了头:“妈妈和仲华迫我接受那女人的孩子,又威胁说要离婚,我一气之下,才会答应亨利开出的条件!反正仲华已经背叛了我,难道我还要忠于他吗?”
“情儿!我完全同意!仲华既然放弃了你,你确实不须要再忠于他……”我直视著她的双眼,不让她避开:“但是你要忠于你自己!更加不可以放弃自己!难道你真的甘心用身体来换取成功吗?如果是的话,那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情儿了!”
我用力抬起她的下巴,厉声的说:“看著我!只要你看著我说一声你愿意,我便马上把你送回亨利那里,以后再也不过问你们的事!”我决绝的说。
她的眼泪如雨落下:“可是我不甘心!看著身边的人一步登天,而我已经比她们努力一百倍,但却得不到一半的成绩。我知道只要我肯像她们一样,躺下来分开双腿,我也可以轻轻松松地攀上高位。但我仍然一直坚持著……”她双手掩面在啕嚎大哭:“就是为了仲华……”
我忍不住把她拥进怀里,让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到我们的婚姻出现危机后,我的信念曾经动摇了。”她呜咽著:“是你再次让我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