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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进得门来,却发现原来坐得满满的酒吧里没什么客人,只在靠酒吧处做了两三桌年轻男子,一个个气势嚣张,村长见过其中两三个,知道他们都是生哥的手下。所有的同事个个面色惨暗,有气无力地或站或坐,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舞台上也没有乐队演奏。村长万分纳闷,问道:“现在才几点啊,客人怎么都走了吗?”
鼓手老色将鼓槌在手掌间熟练翻飞,哂笑道:“客人们都是奔着放哥来的,放哥走了,客人看不到放哥表演就闹场,生哥正为了你的事上火,发了脾气,客人们就走了。得叻,现在才真正明白,咱们酒吧就是靠放哥挑的大梁!”
村长困惑得很:“生哥老大干嘛为我的事发火?我又没得罪他老人家?”
秋菊站在吧台里冷笑:“你马上就知道了!”她走到经理室,敲开门,低声下气地道:“张经理,村长来了。”
张强闻声冲出来,大喝:“那傻逼呢?在哪?在哪?”村长忙恭敬地叫声张经理。张强冲过去,抓起村长衣领,猛甩两耳光,歇斯底里地大骂:“仆街仔,快说!你他妈去哪了?为什么不经我批准,叫外人来顶班?冚家铲!你害死老子了!说!为什么要把车弄丢!”
村长被两耳光扇得眼冒金星,眼前发黑,头晕目眩,又根本不敢反抗,极度委屈地道:“什么车子丢了?”
张强还要大骂,却被跟着他走出来的一个眼镜男制止了:“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把他带走!今天任何人都不得离开酒吧!谁敢乱打电话,乱说话,后果自负!”
村长被黑布蒙上眼睛,塞进车里,车子东拐西拐,开了十分钟后才停下,把他带下车,走了几十米后方才松开蒙眼黑布,村长眨巴眼睛张望,发现这是一个地下仓库,四周连窗户都没有,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无力地痛苦呻吟着。
村长惊叫道:“刘扬!怎么是你?你怎么了?”
身后一名大汉已经飞起一脚,正踹中村长后心,村长站立不住,一个趑趄,摔倒在地,大汉抡脚狂踢村长,狂喊道:“叫你妈狂!叫你妈狂!”
生哥的帮派人称毒龙帮,他自认老大,只见他戴着宽边墨镜,翘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副大佬派头,张强也坐在他身边,眼神无比怨恨怒视被打得蜷成一团的村长。生哥咝咝几声,冷冰冰地道:“够了,先问问这孙子,把底儿掏出来。”
那大汉一把揪起村长,喝令他跪在生哥面前,生哥手里拿着停车场的车辆进出登记簿,声音好似从地狱传出来的一般,令人毛骨悚然:“村长是吗?今天是你当晚班,要到夜里一点才能下班,对不对?答话。”
村长哭丧着脸:“是。”
“你晚上九点三十分,不经请示就擅自离岗外出,是不是?”
“不,不是,我交代我朋友来顶班的,真的。”
“赏两耳光。”
手下得令,啪啪两耳光打得村长嘴鼻流血。
“问什么答什么,问你是不是,你就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不要去解释,这是法庭程序,电视上香港律师都是这么询问的,明白吗?”
村长捂着鼻子,垂下头,全身颤栗,声音打哆嗦:“明白。”
“嗯,这样才乖嘛。这是你朋友刘扬?你就请他来帮你顶班?”生哥指着满头满脸血污的刘扬道。
“是。”
“他是你们酒吧员工吗?”
“不是。”
“那就是说,你一直旷工到现在,是不是?”
村长哀嚎起来:“张经理,就算我旷工几个小时,你扣我薪水啊,为什么要喊人来打我?”
“掌嘴十个。”
一条大汉狞笑着过来,啪啪啪啪,抡起巴掌狂扇十下。打得村长鼻喷鲜血,口中牙齿松动,啊啊惨叫。
“屡教不改,如有再犯,当作屡犯惩处,刑期加重。昂到死戴?”
村长哆嗦着不知如何答话。生哥显然很气愤:“蠢货,连‘硬给你屎’都不认识,汉语意思就是明白吗?”
“明……明白。”
“按照你们保安工作守则,办理上下班交接时,双方须核查停车场中的车子和登记是否吻合,你为什么不和他办理完交接后再走?你说你有急事,什么急事?详细回答。”
“放哥的自行车丢了,我战友说他在平湖找到了,要我赶过去确认一下。我想反正我就要赶回来的,刘扬他不是我们的员工,就没必要去办理交接了。”
“放哥?谁他妈是放哥?”
张强马上接口道:“就那个吹萨克斯的萧放,那些客人也就为他从山猫酒吧辞职的事在闹。”
“很好,很好,想啥来啥,又跟他扯上关系了!”生哥拧着下巴胡子,“晚上我的兄弟开了辆白色尼桑车进了停车场,你为什么做了登记记录却没发停车牌?”
村长回忆了一下:“是,是有一辆,我见那开车的是您生哥的手下,他径直就开进去,我根本不敢拦他,我心想他反正只停一会,就没发了,只做了登记。”
“你既然不发停车牌,你做什么ji巴登记啊?”生哥勃然大怒,烟头一弹,正打在村长脸上,溅起的火星飞进村长眼睛里,烫得村长哎哟哎哟惨叫,“你不敢拦,可你你朋友就敢拦!还敢报告警察!……”
随着生哥一阵阵愤怒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