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折身回到院中,却突然见到了有一面之缘的大爷爷正站在十几米外的一棵树下,他正侧身望着大伯家发呆。
对这大爷爷我是一直没什么好感的,今天分家时他的表现更是让我失望,本不想理他,但想了一想变了主意向他走了过去。
“大爷爷,你没有回家么?”走到近前时他已发现了我,见他犹豫半天没开口,我直接先问了出来。
他叹了口气也没回答,只皱着眉慢慢道:“芽儿,你爷爷是在你大伯家陪客吗?”
边点头应了,边细观察着眼前的大爷爷。天就快黑,但这样近距离的观察,还是能看个仔细的。
已经67岁的大爷爷刘承兴比几年前见时更老了不少,看上去就是个70多岁行将就木的老头,脸上的皱纹可是用堆了一脸来形容了。他和爷爷的长相也很是相似,只是年纪差了12岁而已,年轻时应该也算是个好看的青年了,只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上极品大奶奶那样的小吊角眼女人。还好堂大伯他们和堂哥几人都长得像父亲,不然真是有些难看了。
心思回转了几次,大爷爷竟还没开口,我只得问道:“大爷爷是要找我爷爷么?他在陪里长几人喝酒,你没吃饭吧,到我大伯家跟我爷爷他们吃一些。”
见他只是摇头,我只得再道:“那我去给你叫我爷爷出来?”
他听这话,犹豫了一下才是点了头。
唉,站这又不进去,不就是要找爷爷说事嘛,还好我不是真正的孩子,要是个孩子的话谁会问他这么多,还得猜着问。这性格,也难怪会被那极品大奶奶给拿捏成这样。
边在心中叹息,边飞快的跑回家跟爷爷耳语几句。然后叫出了爷爷。
爷爷到了大爷爷跟前只叫了一声大哥,却是再没说什么。大爷爷看了我几眼,却是也什么不说,想想后也知道他大概想说些什么。应该是要说堂大伯他们8口来家里的事,无外呼就是让爷爷照顾一下什么的。无趣的跟爷爷和他打了声招呼后回了家。
现在已经天黑了,院中点上了两盆的火,还用竹筒插在地上点了四五个火把,30个工人一个没少的还在削着柿皮。晓晨哥也跟着两个哥哥张罗着收柿子,还有一百多个乡亲正排着队等着卖柿子,而几个卖了柿子的村民等在旁边,看样子是要等着正削皮的家人一起回家。
中午吃过后到现在大家还没吃饭呢,我想想后找了也正削着柿皮的大娘伯一阵耳语,大伯娘笑着瞪了我一眼。拍了我屁股一下让我自去玩去。
刚走进收柿子的仓库中,大伯娘就笑着在院中大声道:“大娘大姐妹妹们,这柿子今天看样子是削不完了,大家今天就削到我家浩清他们收完柿吧,到时让他们把你们削好的都过了称。把今天的钱结算给你们,明天大家一早再来削也不迟,反正现在每天都削皮都不紧了,能跟得上来卖柿的量。”
大伯娘开了口,大家自是认同的。反正柿子堆在这里,今天削明天削都一样,别人也不会多削了去。
随后收完了柿子。哥哥们自是把削皮工人削好的柿子又称了一遍,一一把她们的工钱付清后送走大家时,堂伯他们八口也来了。
知道他们要来,也知道他们是净身出户,可在看到这八人低着头跟着爷爷进门时,手里硬是半要稻草都没拿。倒是把我惊得一愣。
大奶奶果然不是一般的极品呢,竟连堂伯他们8人的一件衣物都不让他们带。再怎么穷,每人也至少有两身衣物才是的,竟然真是“净”身出户的节奏,只差没扒了他们身上穿着的。
爷爷一进门。就先吩咐着哥哥们搬出下面房的两间屋子来,这下子5个哥哥和晓晨哥都要住到刚才我呆的那屋去了。
爷爷也没先安抚几人,只是直接叫了大伯娘来陪着两个堂伯娘和堂哥,他直接带了两个有些迟疑的堂伯进了堂屋吃饭。
直到大伯娘带两人坐到了院中的火盆边上,我才是看清几人的样子,两个大堂哥倒是面色如常,可两个堂伯娘和眼睛全都哭得红肿了,三堂哥浩海和四堂哥浩永也是双眼通红,看来是在家里或是来时的路上大哭过的。想到她们如今的境遇,这个样子也倒不奇怪。
四个堂哥见哥哥们开始为他们搬起了屋子,很是不好意思的也跟着快活去了,而堂伯娘们就跟着大伯娘诉起了她们家里之前的事情来。
几个小子一齐动手,速度自是很快,几下就搬出了屋子。好在下面房两间屋本就是客房,每屋都是两张的床,被子什么也都是现成的,也不用担心堂伯两家睡不下。
搬完了屋刚围坐在火盆边上,老娘就带着在家盖柿饼的舅母和哥哥他们过来了,燕儿一进门就冲到我面前,拉着我东看西看后嘿嘿傻笑了起来,惹得我警告的瞪了她一眼,生怕她嘴大,几下说出我装挨打的事。
厨房中自是坐不下我们这么多人的,只有把大伯临时做来给乡亲们吃饭和两张长条桌排在了院中,我家8人,大伯娘家3人,和着堂伯家六人围坐在了院中,就着两只火把和两盆火光照亮吃饭。
直接里长一行喝好了酒,吃完了饭和奶奶带着大伯娘和娘也收拾好了送给几人的土产,四只老母鸡和几种干菌。
里长一行人跟家里已是很熟悉的,三个衙丁都是上次来量过山的,四人这次一翻推让后,才是收下了谢礼,由晓晨哥驾了辆骡车把他们送走了。
爷爷见什么都整归顺,才是招呼了大家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