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奶奶那颤抖的手,我心里一惊,忙是向她望去。
“奶奶?你怎么了。”
看着脸色有些变白的她,我不确定的叫了一声,伸出另一只手覆在她依然粗糙干瘦的手掌之上。
她转头看我,扯着嘴角笑道:“没事,就是刚在作坊那边干活有些累,这又急着赶回来做饭,走得急了些。”说着时,推开了我两只手,背也顺势往长凉板椅后靠了去,还顺势一副很疲累的样子,侧靠在了椅子上。
这样的姿势,在家里也就我这样的“孩子”无聊时,才会躺的,奶奶向来可是很注重规矩。
虽然她顺势抬了手,把脸挡了大半才开始假寐,但我还是能断定她此时脸色一定不好,而且不是因为生气。
奶奶这是?
一眼看到凑过来的两个哥哥时,我心里隐隐的有些明白过来。
奶奶这样子,跟刚才哥哥们说的事情多少是有关系。但她也不可能光被这土司的事情就吓成这样,因为我很确定,她发抖和苍白的脸色,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害怕。
可她这是在怕什么呢?我真是想不出来。难道奶奶......跟那大土司有仇?
想到这里,直接看着大哥他们两人支使道:“大哥你们去帮奶奶做饭去。看奶奶急着回来,可不就是想给你们做上些好吃的,现在奶奶身体不舒服,让奶奶歇歇。”
看到两个小子还不想走,我狠瞪他们一眼,又使上了个眼色,两人才是焉焉的出去了。
“奶奶,你这是怎么了?”我轻轻的伸手扶在她侧起的一边臂膀上。
见她没答,我试探着道:“奶奶,那余大土司如今也只是说喜欢吃咱们家的柿饼、碗红糖而已。他竟然明着这么说了,已经是打着明要的主意。一时也就不会再有那别的心思。而且这明着要,可是比那暗地里使绊子的好。”
“真的?”
奶奶的声音,细小如蚊子的嗡嗡声,我差点就没听到。
非常肯定的点头到:“真的奶奶。”
原来奶奶竟真是被这大土司的事给吓到了。但如果只是这件事。奶奶的胆子就真的这么小。
我也直接往凉椅上爬,边给她捏着斜放在长椅上的腿,边斟酌了一下,才是轻声道:“咱们家那两样东西,虽说挣钱是快,可这每年做出的量可是不高。就算是每年能有外公他们出去收,但也是有个范围的。不说别的,那脆柿可是很好跟着做的,就那脆柿去年可就有人跟着做的,这柿饼到今年也是跑不了的。但奶奶你想想。去年时,别人的脆柿可也没咱们家做的好,你可放宽了心,咱们家不会受什么影响的,只是大家都少挣上一些而已。”
而且柿饼。与脆柿,这些在清朝是应该都有的东西,而且西北应该是最多的,所以当初有人跟做也从没担心过。而碗糖,也不是个什么大事了,在清朝很多个地方都会有的,包括这里。和云南红河一带。
在前世到同学年去时,就知道这东西是盛行于清朝的,只是自己后来好奇,想去查找是谁做出这糖的时,却是各种各样的传说都有。
但这样却是最好的结局,不管是什么样的流传。只要说这时期有就行,那我也没什么好藏私的。
这碗糖为何就只是在特定的地区,才能延续发展了两三百年,那也是因为要做出正宗又好的碗糖,对这甘蔗的要求就比较高了。什么光照、含糖量、还有气候条件等不少因素。都能直接影响到碗糖做出后的质量。
而一般都是在干热河谷的地形,生长的甘蔗才适合做出这最好的碗糖。而好碗糖,也就是糖在一碗水里自然溶化后,那碗形的糖液却能凝聚不散。
真是便宜那不知道害羞敢明抢的强盗余土司。永仁厅那地方,江沿岸很是平缓,而且可是不少的干热小峡谷。可是有很大的范围都适合种甘蔗的,而且还是这种好甘蔗。
够他发一笔的了。只是自己却不能再借着这碗糖多挣几年的钱了。但话说回来,真要挣钱,我这其实除了记忆好外就有些愚钝的脑子里,可不会少了主意。
想到这时,我已经是大大的咧起了嘴来。初是打着主意劝说奶奶,结果跟她说上几句后,我却突然也茅塞顿开。
“呵呵。”我轻笑一声,才是看到奶奶竟也如我平时一样发起呆来,想到自己刚才又发呆而没注意到奶奶,我有些惭愧的转而给她捏着侧起的臂膀,等她回神来,我才笑道:“奶奶相信我,真的没事的。你可别瞎操心了,我这就叫哥哥们去叫了爷爷他们回来,我这可是有大把的主意了。”
说着,就走到坎子上去喊哥哥们跑腿。结果一出堂屋门,可是被吓了一跳。那两个小子已经从旁边蹿了出来,竟是在偷听。而我,不知是没细心留意,还是两个哥哥的身手好了。
都不用我去细细交待,二人撒开脚丫子就往作坊区那头跑。
我回了堂屋的客厅那屋,想直接先给奶奶安安心,所以挨着她坐了一块,如儿时一般靠在她怀里道:“那柿饼余土司那边要做也是无妨的。永仁那边野柿子不少,也适合种柿子。其实他们那边比咱们这里还苦,那边土都薄,所以很多的山民们连那包谷都得不了好收成,而是多种着那洋芋和荞子。”
奶奶她把我往怀里揽了揽,没再让我给她捏膀子,我也乘机靠得更近了些,才叹道:“奶奶你知道吗,那地方产了荞子可不是像咱们这山下的一样拿喂牲口什么的,而是那些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