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以诚包养了他, 却不睡.他, 让陈白即迷惑又害怕。
他逃跑了。
主卧宽敞向阳,有一大片落地窗, 从这里向外望去, 能将别墅前院尽收眼底。
黑色大床向西而放, 那天晚上, 陈白坐了上去, 问:“我们是睡觉呢, 还是睡觉呢,还是睡觉呢?”
聂以诚没有说话,他拿过毛巾, 走到陈白面前,将他滴水的头发擦干。
陈白享受着别人千年难遇的待遇,一面舒服得发出声音;一面煞风景的想他该不会是把我当成狗剩了吧。
陈白的头发因为拍戏剪短,擦了一会儿, 就干了。陈白发现,聂以诚还带了一套睡衣放在他旁边, 深蓝色的。
上次他来这里,并没有合身的睡衣, 他穿了一件聂以诚的宽大衬衫。
这次不但睡衣备好,衣帽间里,也有了陈白体型能穿的衣服,价格不菲。
甚至连内裤,聂以诚都为他准备好了。
聂以诚面面周到,陈白对着他感慨:“你心真细。”
并非心细,而是有心。
聂以诚和陈白并肩躺着,陈白问:“我们这样算不算同居。”
聂以诚侧过身,抱住陈白,对他耳畔说:“晚安。”
然后是一个吻,轻轻浅浅地落在额头上。
不带任何色.情意味,纯洁得令陈白觉得自己是一个天使。
不过天使嘛,陈白是注定当不成的。
当聂以诚试图用早安吻来将他唤醒时,陈白不耐烦地丢给聂以诚一个华丽的转身,继续睡。
聂以诚无论多晚睡,总能在五点半的时候清醒,这令陈白十分不解,他觉得他像一台机器。
同时,也认定了他们数月前第一次睡在一起的时候,聂以诚是装睡骗他。那天聂以诚任陈白抚摸自己的身体,伺机准备吓他。
事实是,陈白并没有被吓到,只是被聂以诚吻了手指。
从某种角度来说,聂以诚得逞了。
同居的第一天,陈白没有吃早饭,早饭和午饭合成了一顿。
同居的第二天,当陈白还想习惯性懒床的时候。
一个神奇的、每个家庭必备的人物出现了。她就是张婶。
在身份上,她是保姆;可在感情上,她更像聂以诚的长辈。
聂以诚不和父母住一起,也从未向陈白提起过父母。虽然他靠着自己父亲的名号获得“聂少”称呼,陈白却很少见到他和他的父亲出现在一起。不是很少,而是从未。
“陈白,起床了。张婶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玫瑰粥。”
如果是聂以诚,陈白会直接拿屁.股对他。可面对张婶,陈白挣扎着睁开一道眼缝,被长长的睫毛挡住了。
“张婶,我不饿。”
张婶迈着小碎步,从床的一边移到另一边:“不饿也要吃啊,我保证,你见到张婶做的饭一定会饿。”
“我不想起……”陈白已经近乎撒娇了。
张婶念叨着:“不想起也得起,你看你,小小年纪多瘦啊,张婶可得给你补胖了。”
陈白心想张婶你可饶了我吧我一点都不想胖。不过也就想想,他怎么能这么说伤一个老人的心呢。
张婶五十岁左右,绝对称不上老。但陈白在心里将他当做长辈看待,总觉得长辈就是老人。
最终,陈白万般无奈与无助之下,起床洗漱,跟随张婶下楼。
聂以诚正坐在餐厅的一边看报纸,面前放着喝了一半的咖啡。
听到下楼声音,他抬头就看见了雄赳赳气昂昂,像打赢一场胜仗一样高兴的张婶;以及她身后跟着的,走路都在打瞌睡,扶着扶手向下漂移的陈白。
陈白恰在这时,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聂以诚要笑不笑的一幕。
他把眼睛瞪得老大,碍于张婶的威严没有发声,用没有扶扶手的左手比比划划,意思是老人家看你的报纸吧,别笑话我。
陈白坐在餐桌前喝最喜欢的玫瑰粥,狗剩在他脚下吃着狗粮,不时发出一点声音;张婶在厨房里忙活,走进走出,给陈白推荐他的最新菜式;
聂以诚在旁边看报纸,他已经看到了第四版的娱乐新闻,面前的咖啡已经喝完了;张叔在外面洗车。
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据新闻报道,今晚有60年难得一见的流星雨。吃过晚饭,六点多,陈白就被聂以诚拉倒天台上看星星,等流星雨。
陈白老大不乐意。他今天早上八点就被张婶的温柔攻势叫醒,一整天都哈欠连连。怎么说自己也是辛苦拍戏好几个月的人,不能懒床实在太折磨人了。
等流星雨等得无聊,陈白抱怨该死的新闻竟然不说明几点,让他们这么早就开始等。
槟城的冬天没有蒙城冷,但也有零下十几度的低温。陈白围了围巾,半坐半躺在聂以诚怀里。
陈白打了一个哈欠,说:“聂以诚,你明天能不能拖住张婶,让她不要上去叫我。”
聂以诚笑了一下:“张婶啊,我不敢,不敢。”
陈白无奈的叹了口气。
人间纷纷多少事,不过一物降一物。
作为被张婶降服住的陈白,只能说天外有天,心服口服。
陈白依偎在聂以诚怀里,抬头仰望天空。目之所及,天幕低垂,月华如练;耳畔有晚风低语,情人呢喃。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了一颗又大又亮的星星,兴奋地指给聂以诚看:“聂以诚,你看,那边有颗星,好美。”
聂以诚顺着陈白的手指看上去,只见南边天际上,一颗星星闪耀无比,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