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张嘴吃了,顾左将陈白扶起,又端过来水,陈白就着顾左的手喝水,将药咽了下去。
顾左把药放到床头柜上,问:“不怕是毒.药?”
陈白摇头:“毒.死我,对你没什么好处,你不会这么傻的。”
顾左伸手摸了摸陈白的头发:“退烧药,怕你发烧。——我这个人看着j-i,ng明,实际挺傻的,不过毒.你的事我才不会做。”
他靠近陈白的耳边,说:“我舍不得呢。”
“滚。”
“好嘞。”顾左豪爽的不和陈白计较,他起身抱起陈白,向浴室走去:“滚去洗澡喽。”
顾左做什么陈白无所谓,甚至他那些性.癖,无非就是疼。可顾左有个毛病,他不带套,从来不带,这让陈白每次做完都非常难受,身体黏腻腻的,非要去泡个澡才痛快。
不过顾左既享受了一顿大餐,自然对抱陈白洗澡毫无怨言,甚至渐渐爱上这项事业。
不管陈白喜欢与否,每次做完,他都会抱着陈白去浴室,兴之所至,再来一回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白曾经骂过顾左,让他别用那根草过别人的草自己,他嫌脏。
顾左笑说:“我不嫌弃你,你也别嫌弃我,咋们俩半斤八两,谁都别嫌弃谁,凑合着过。”
陈白便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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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慧依旧美貌,依旧微笑,在聂兴国死后。
她成了一个年轻的、美艳的寡妇,她不缺钱——聂兴国将城西郊区的别墅留给了她,再加上这些年聂兴国给她的零花钱,足够让她下半生过得风光;
她也不缺人,聂兴国死了,她没有丈夫了,这让她埋藏在心底的幼牙蓬勃生长,几乎要滋蔓了。
汪凡成了她这里的常客,不,应该说,汪凡成为了这里的另一个主人,男主人。
在聂兴国死的时候,她是大哭一场的,哭得眼睛都红肿。
可哭完了,她又换回了一张笑脸,明眸善睐,秋水横波。
闹闹放学回来,她穿着初中生制服。英杰中学的女生制服是白色短袖衬衫和裙子,裙子到膝盖的位置。刚刚好遮住了膝盖上的淤伤。
她换鞋的动作慢吞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边的马尾很长,垂到了地上,她也不去管。
终于换好了鞋,她站起身,深深呼出一口气,好像回自己家要下好大决心似的。
女孩儿在这个时候身体发育得极快,她慢吞吞的走着,竟也有些婷婷的意思。
只是枯瘦,太瘦了。
她的卧室和主卧挨着,只隔了一道墙。
从前主卧里住的是聂兴国和江慧,现在江慧依然在,只不过男人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江慧让她管那个男人叫“爸”。
她说:“这是你亲爸,亲爸。”
闹闹不想叫,可江慧温温柔柔,甚至柔柔弱弱的,就那么哄着她,让她叫他爸。
路过主卧的时候,门没有关。闹闹原本提心吊胆,可发现门没关,她忽然就不怕了。
她甚至,站在门外面发起呆。
里面的喘息声很大,叫声也很大,这里不再有威严的男主人,只有一个美丽的寡妇。没有人去管声音大不大,也没有人去管门是否关着。
这声音透过开着的门流了出来,流进了闹闹的耳朵里。
男人的声音伴着粗重的喘息声:“你可真傻,青翰集团有多大你不知道?只青翰影视就够你一辈子的了。你都不知道要。”
女人的声音透着满足:“他死前立好遗嘱的,再说,我现在的钱,也够咱们用一辈子了。”
又一阵动作后,男人的声音更加粗重了:“这点钱够活是够活,不够往好了活。——你说你当初非要嫁给他的劲头呢?拿出那个劲头,还怕争不过?”
女人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声音透着疲惫:“不想了,没那份心了。”
“你没有,也不为咱们的女儿想想?”
女人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喘息声又响起了。
闹闹在门外,听着他们的对话,以及对话间隙夹杂的声音。脸上依旧呆呆的,木木的,没有表情。
她的大眼睛半睁着,看自己拖鞋里的脚指头。
听听而已,活.春.宫她都撞见过。
她呆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走回自己卧室继续发呆了。
下午六点多,江慧终于从床上起来,她后面跟着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他们一脸笑意,叫闹闹下楼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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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天的秋雨过后,天放晴了。
阳光虽好,可温度却骤降,陈白久不出屋,一出门,便被冷风吹得想回去。
“这可真成美人灯了。”顾左给他披上自己的大衣,从后面裹紧了,半搂半抱着他。
陈白打了个喷嚏:“我不是林黛玉。”
“你还知道林黛玉?——好好好,你不是林黛玉,你是潘金莲,行吧?”
“我是潘金莲,你就是西门庆。”
“西门庆有什么不好?做买卖当官娶女人,有些人一辈子都想活成西门庆,也自以为是西门庆,其实不过是武大郎。”
陈白不再理顾左。他觉得顾左这个人很怪。他是衣冠qín_shòu不假,有时候粗俗的要命,说的的话让久经沙场的陈白都脸红;
有时候又文绉绉的,喜欢吟诗,还喜欢古典,可他又分明不相信那些才子佳人,不喜欢什么风花雪月。
他讲穿不讲吃,穿的衣服是别人一年的薪资;却不肯请保姆,每天都是自己做饭,他也并无做饭的爱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