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也喝了一口酒,没有接话。
苏露发现聂以诚回来后脸色都变了,有些异样,问他有没有事。
聂以诚看了一眼和梁飞坐在窗边的陈白,说:“没事。”
苏露看看聂以诚,又看看陈白,好像知道了什么。
但她不在乎,她和陈白比,有着先天的优势,她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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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进行得如同一只平平无奇的曲子,人们欢声笑语,言笑晏晏。
忽的,有玻璃杯落地的清脆声,然后比这声更加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人们纷纷侧目。
是聂以诚最先冲到窗前,他抓起梁飞的衣领,一个拳头就要落下去。
苏露跟在聂以诚的后面,跑得把脚都崴了,她一瘸一拐的跟上聂以诚,双手拉住聂以诚的胳膊:“以诚……”
她看一眼陈白,陈白捂着右脸,倒还算平静。脚底周围是酒杯的碎屑。
梁飞被聂以诚抓住,挣脱不得。他的头发s-hi了,往脸上流着什么东西。
在他动手打陈白之前,陈白将一杯红酒倒到了他的头上。
“以诚,这是在顾先生家,你先放手。”
聂以诚想了想,最终缓缓将举起的拳头放下,呼出一口气,把梁飞放开。
梁飞的眼睛瞪得很大,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顾左悠悠然走过来:“怎么回事?”
没人说话。
他走到陈白面前,伸出一只手攥住陈白的手腕,将他的右手拽了下来。
“梁飞,说话。”
梁飞说:“没什么,我看不惯,就打了他。你要是觉得我不对,让他打回来。”
“让他打回来?——他多大劲,你多大劲?”
顾左看了看陈白的脸,并没有什么大伤,只是有一点红。
“我没用力。”梁飞小声嘀咕,“他说话太气人。”
“他说什么了?”
梁飞将头扭到一边:“我说不出口。”
“我说,”陈白的声音幽幽响起,“我给聂以诚甜了,他让我也给他甜。我把酒倒到了他的头上,他打了我。”
陈白很是平静的说:“扯平了,没什么事。”
梁飞很愤怒的给自己辩解:“我那是被你气着了,我才不要……”
顾左走到梁飞面前,打了他一巴掌。然后让他回去,从今晚开始闭门思过,一周后再滚回来。
梁飞有点委屈,瞪了陈白一眼,愤愤然离开。
顾左看了看聂以诚,又看了眼陈白,说:“聂以诚欺负你了?”
陈白嫣然一笑,颇为自豪地对顾左说:“我j,i,an的他。”
顾左哈哈大笑,搂着陈白和聂以诚擦肩而过。他不忘对陈白说:“以后不要这么粗俗。”
陈白今天心情不错,没和顾左顶嘴。
小c-h-a曲结束,宴会照常进行,又是一派其乐融融。
聂以诚站在原地,如同被定身符定住,良久都没动。苏露跟在他旁边,她愿意用一切时间和j-i,ng力陪着他。
只要他还是聂以诚,是青翰集团的总裁。
聂以诚觉得,他要被陈白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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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看外面月亮似是不错,便披了件顾左的外衣,从后门溜了出去。
一个人坐在秋千上,赏月。
偶尔用脚蹬脚下,让秋千微微的晃,不太剧烈。
他今晚有点兴奋,也就不觉得冷。夜风吹得他全身舒舒服服的,尽管明天不免要病一场,但今天且乐今天的。
今晚是农历十六,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他在聂以诚家看过一次月亮,那是他第一次到聂以诚那里。聂以诚把他当菩萨似的供起来,又给他的腿上药,又对他秋毫无犯。
月亮总是那么一轮,在哪看不是看呢?
“如果你站着累,可以过来坐。”陈白对前面的影子说。
“谢谢,我没穿高跟鞋。”来人是司徒澜,她和陈白上次晚宴见过。
“你为什么出来?”
司徒澜微微一笑,颧骨和鼻子上的雀斑有了俏皮的味道:“出来透透气。”
“里面是臭味,对不对?臭男人的味道。”陈白笑着说。
司徒澜也笑,不置可否。她的确是因为里面太闷出来吹风,却不能如陈白一般,说话无所顾忌。
“我和顾左认识很久了,第一次看到他打梁飞。”司徒澜突然提起了顾左。
“我对顾左的事不感兴趣。而你,作为宋子峰的未婚妻,似乎也不该对顾左有什么兴趣。”陈白一边荡着秋千,一边说。
“果然是娱乐圈里混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对顾左有兴趣?”
“眼神。你看宋子峰的眼神,和看顾左的眼神完全不一样。”陈白解释。说完了,他又补充一句:
“你最好过来坐,我仰头看你很累。”
明明仰头看月亮更累,司徒澜没有揭穿他。她提着裙子,坐到了陈白旁边。
司徒澜有着女生里令人羡慕的个子,和陈白并排坐着,竟然比斜倚着的陈白还要高。
“宋子峰和你订婚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我还作着不让他订来着。”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配不上你。”
“你那时候就知道我。”
“不知道,不过在我心里,他配不上任何一个好女孩儿。”
司徒澜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的确是个好女孩。家里让我回国,我就回国;让我订婚,我就订婚。——不,不是好女孩,是乖女孩。我的父亲只想要一个听话的女儿。”
“这么说,你曾经很不听话?”
司徒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