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感性的短信后,我越想越是担心,不由得脸色蜡黄,惶惶不安起来。
这时,肥bō_bō从外边走了进来,看到我这个样子后,惊问:小葱葱,你怎么了?屋里空调吹着这么凉爽,你怎么还出汗啊?
我抬起头来,不由得伸手摸了一把额头,果然是冷汗直冒。
bō_bō,我可能是忙的。
我只能这么说,如果把李感性发给我的短信内容说出来,将会引起轩然大波,李感性也就违反了组织纪律,后果不堪设想。
我惴惴不安地坐在工位上,大脑急速转着,到底是那些该说,那些不该说,越想越是糊涂,越想心里越乱,整个人不但糟成了一团糨糊,也乱成了一团麻。
烦乱之下,我匆匆跑进了厕所,人慌乱之下,尿也特别多。
又用自来水狂洗了洗老脸,让自己清醒一些,以便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警告自己千万不要出错,越是这样想却越是更加慌乱起来,操。
回到‘不一不’,刚刚坐下,只见鹅头马瑞走了进来,他阴沉着个脸,就像别人欠他八百吊钱一样,操他妈的。
他进门后,公事公办地说:吕大聪,请你到会议室去一趟。
我看到他那衰样就来气,很是抵触地问:有什么事吗?
你去了就知道了。
你不说什么事,凭什么让我跟你走?
凭什么?他不解地反问了一句。
对啊,你凭什么让我跟你走?你既不是我的领导,又和我没有工作上的往来,你凭什么来命令我?
我这话说的很是难听,把肥bō_bō和柴雪颖都说愣了,鹅头马瑞更是被我说的脸红脖子粗。
他气呼呼地道:是纪委书记让我来叫你的。
纪委书记?
对,是纪委书记。他边说边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妈的,都抬出纪委书记来了,老子也就不能再耍无赖了,我只好慢慢站了起来,但仍是不甘心地问道:到哪个会议室啊?
你跟我走就行。
我被免职的事,在单位闹的动静很大,来到‘不一不’帮忙后,肥bō_bō又不断地问我,她已经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知道的清清楚楚了,她很是看不惯更加气不过。
因此,她看我站起来要跟鹅头走,也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气愤地对鹅头道:马瑞,你没看我们这里正忙着嘛,凭什么说来叫人走就叫人走?你以为你们纪检监察部是老大啊?
鹅头明显地没有想到肥bō_bō会来这么一问,他有些惊愕地回头看着肥bō_bō,阴沉的脸上慢慢浮上怒气。
肥bō_bō本就反应奇快,又加上伶牙俐齿,接着又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边说边冲鹅头瞪眼,并且人也从工位处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要准备和鹅头大吵一番。
我忙对肥bō_bō使眼色,让她别来气,立即对鹅头道:走啊,还站着干啥?
鹅头很是恼火地冲肥bō_bō哼了一声,这才向外走去。
后边传来了肥bō_bō的声音:哼什么哼?这里不是你们的纪检监察部,跑这里来装什么横?
鹅头已经走出了房门,听到这里,他想转身回去,我怒目对他道: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不去会议室了。
他一愣,只好暗暗咬着牙折身向前走去。
他边走边阴阳怪气地道:吕大聪,你了不起啊,有这么多人为你撑腰。
哼,不是为我撑腰的人多,而是这个社会上毕竟是好人多。
他阴险地笑了笑,不再说话,志高气昂地头前带起路来。
来到九楼纪检监察部旁边的一个小会议室,这个会议室就和上次开质询会的大会议室紧挨着。
进门后,只见里边坐着六个人,一个是董千,一个是矮矮胖胖的纪委书记,另外四个人不认识,想必就是调查组的人。
董千看我进来,还算和气地让我坐下。
这个小会议室周围摆着沙发,我坐在了靠近门口的沙发上。
纪委书记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和他并排坐在一起的,看样子是检查组领头的,应该就是检查组的组长。
他冷漠地看了看我,过了几秒钟后,问道:你就是吕大聪?
我点了点头,道:是,我就是吕大聪。
今天叫你来是了解一些情况,请你据实讲。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妈的,果真是北京来的,一口标准的京片子。
他扭头对他身边的人说:好,你可以开始了。
坐在他旁边的人是个年轻点的,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他开口也是地道的京片子。
他先做了一下自我介绍,老子也没记住他的名字。然后他就开始问,我一听就不由得皱起眉来,操他妈的,又是陈谷子烂芝麻的那些事,你们不烦,老子也烦了。
但他问的很细,总是有意无意地把我引得往所犯问题的性质上靠,这使我更加皱起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