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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什么意思,欺负老头子耳背是不!”鸿老两眼一瞪,指着风写墨鼻子开骂,“当着老头子的面就敢编排,我看你是皮痒了。”
风写墨深吸一口气,素来极好的养气功夫不知怎的碰上这一老一少就给崩塌瓦解了。
“鸿老莫气,莫要误会小辈的意思。”风写墨连忙说道,面有些许僵硬。
许观音在一旁偷笑不已,风写墨这吃瘪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以风写墨的身份如此容忍一个人实属难得,真算是起来,鸿老虽是元婴期修士,当以她的感知看来,风写墨的修为恐怕要更甚一筹,但在鸿老面前,他却是自称晚辈。
这让许观音愈发对鸿老感到好奇,这个老人究竟是谁,看来绝非一般的散修!
“小丫头你鬼迷鬼眼的瞧着老头子做什么,一看就没安好心,老头子可不是妖人楚那厮不会上你的当!”鸿老吹着胡子,将矛头对向许观音。
许观音哑然,没想到这么快自己也跟着倒霉。
她轻了轻嗓子,却不吃这一招,她呵呵一笑,直接撇开视线,紧闭双唇,付这种老顽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搭理他。
鸿老见状抓耳挠腮反而不舒服了,“我说小丫头,你是准备学习炼丹术不成?”
许观音神色稍有变化,扬眉看着他们二人,瘪了瘪嘴,淡淡的说道:“怎么,老前辈你是来给我送药鼎的不成?”
鸿老一瞪眼,吹胡子瞪眼的说道:“臭丫头心眼怎这么厚,就想从别人手里捞好处!”
许观音嘿嘿一笑,眼中满是促狭,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不是和老前辈你学的吗,有便宜不要是笨蛋啊!”
鸿老眼睛一鼓,被噎的说不出话来。风写墨在一边看着好戏,心里也不禁偷笑,能把鸿老堵得话都说不出来也只有许观音这丫头敢这么做了。
“臭小子,咱们走,这丫头太气人,这宝贝老头子不给了!”鸿老故意大声嚷嚷道,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见许观音扭过头他忙装作一副气极模样拂袖作势走人。
许观音唇角一勾,岂会看不出这老顽童此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晚辈恭送前辈,前辈慢走。”许观音声音不疾不徐的落下,不带丝毫留恋。
鸿老见状,面露不满,又是大声一喝:“老头子走了!”
许观音蹙眉,故意做疑惑,语气中还带着丝不耐的说道:“晚辈已经听到,前辈要走就赶紧的!”
“嘿,你这小丫头片子!”鸿老双手叉腰,瞪大眼死盯着许观音,老脸上五颜六色,大声嚷嚷道:“老夫要走你竟不阻留,难道你不想要宝贝了?”
许观音斜睨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在一边的玉桌前坐下,捏起一颗紫晶葡萄吃了起来,那闲适自得的模样看的鸿老一阵抓狂。许观音瞧他那憋气的模样,知晓再逗弄下去恐怕送到嘴边的宝贝真要飞了。
她一声轻咳,容色稍微郑重了点,笑眯眯的说道,“宝贝自然想要,但也要老前辈愿意给啊!”
“你这鬼丫头,拐着弯儿骂我老头子小气是不!”
许观音笑的一脸天真烂漫,忙道:“晚辈哪敢,前辈气度宽宏一看就不是小气之人,晚辈这不眼巴巴等着前辈赐宝吗?”
鸿老听着前半句胡子本还翘了其后,等许观音一说完,他寻思出不对味,一张老脸又垮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道:“敢情你这鬼丫头又挖了个坑让老头子自己跳了下去!”
许观音在一旁咯咯直笑,风写墨见这一老一少没个正形,忍不住开口说道:“鸿老乃是世外高人,郡主你莫要调皮,一两件宝贝对鸿老来说算得了什么。”
一旁的鸿老闻言不乐意了,狠瞪着风写墨,冷哼道:“你这臭小子少来瞎搅和,联合起来想坑骗我老人家了是不!”
“晚辈岂敢。”
风写墨失笑着摇头。
“老头子不与你们两个小辈见识。”鸿老哼哼几声,拂过自己梳成小辫儿的胡子,就见他掌心一动,飞出一方玉盒直落在许观音面前。
“这枚丹药算是老头子给你的见面礼,至于丹鼎之术,小丫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学的。”鸿老一边摇着头,上下打量着许观音。
许观音含笑接过,神识一扫玉盒,面露惊讶之色。不得不说,鸿老此番的确是大手笔,见面礼便是一枚地级丹药。
“晚辈知道,只是涉猎一番后一时手痒,老前辈若是愿指点一二那便更好了!”许观音笑眯眯的说道,看向鸿老的目光充满惊奇,能随手拿出一枚地级丹药送人的若不是身家底蕴丰厚,那便只有炼丹师这一身份了。
鸿老的身份立刻呼之欲出,应该就是当世仅有的三位地级炼丹师之一。
鸿老目光一动,颇有深意的看向许观音,脸上挂起一抹老谋深算的笑容。
“老头子瞧你这丫头鬼头鬼脑还算聪明,便格外开例,明日你就到仙缘客栈来吧,但你是否有那资历进入这一途,就要全看本事咯!”
此话一出,许观音满脸欢喜,炼丹之术她早已心动,但光是入门就已困住了她。如今玺渊不在她自然所求无门,若是此刻有一良师在自然大好不过。
鸿老在丹鼎之道上造诣非凡,自己若能得他指点那自然是一桩福事。
风写墨面上虽然神色不变,心里却是极度震惊。
炼丹师本就是仙门内外独立在外的一个身份,底蕴再丰厚的仙门也不会轻易去得罪一名炼丹师。鸿老为当世三大炼丹师之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