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御风接到小主人命令,已奋蹄奔驰起来。
他将御风拴在死梅树下,嘱咐它莫要吃梅叶,梅树已经死了,他不想只剩怀念。御风马蹄高抬,将脚边讨它厌的蜈蚣踢走,打个喷嚏,表示遵命。
他又自梅树梢起飞,朝半里外的农舍飞去。
御风一直被脚下的小虫骚扰,这极度地打扰了他欣赏浑白天空的好兴致,有些还爬进他的耳朵,对他说些悄悄话。他不自在地剧烈摇头和疯狂甩尾,刚吃的蒿草几乎要反胃而出。
他近了些,耳里已有嘈杂的骂声凌厉和哭声凄惨。他只好悄飞到槐树上,观望农舍外的空地。尸体还在,五个穿着捕快制服的壮汉正在逼问一名精干农夫。
捕快拉拉扯扯,农夫身后包着头巾的农妇规规矩矩,农妇怀里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哭哭啼啼。
他对审问现场一览无余,想当时自己将后背露给那个凶手,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这群捕快,他一个都不认识,原来最近衙门里又来了一批“维安护民”,“捉凶惩恶”的新人。然而不管是新人还是旧人,看他们这办案时相同的趾高气扬的神态,大概也是同一类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