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透明罩的外面,离他们只有一面玻璃的距离。一个金属人跑了过来,也站在她面前,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她的视线。他冲梁箫比划了一下,又指了指肩膀上的字,梁箫看得出他在跟她自我介绍,然后问她的名字。
他个子已经很高了,浑身肌肉很流畅,像是头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客套又好奇地跟她互换身份信息。
是啊,到底要多像才能算是人类,她想。
她用手指在玻璃上反着写下了“梁”字,里面的金属人辨认了一下,又将她的字重新描了一遍。
“梁。”他念道。里面本来有十六个“梁”,现在少了一个。金属人忽然有些悲伤,直到实验员开了大门,招呼他们去能流舱睡觉,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所有金属人都进了能流舱,梁箫才快步离开。到家时已经是晚八点了。
梁二在她的车驶进停车塔的时候就知道他回来了。退烧药的威力极大,半个小时就见了效,但他其实并不想好的太快。ai忠实地记录着他的体温,渐渐它发现,梁二体温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天呐,你的体温只有34.5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