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见他这般,更觉其中有诈,更是不上前来。
而不上前不代表他们没有办法杀他们,不会弓箭拿了上来,对准里面二人的位置,有势要把他们射成马蜂窝的架势。
君芜拉住洛倾城朝椅子后退问:“你椅子后面的机关能用的范围是否只有大殿?”
洛倾城:“椅子只是大殿没错,可椅子背后的孔雀图后,却是整个洛神府的四十八个生死门。”
君芜转身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这少年,“你设置这么多机关做什么?”
洛倾城回到的镇静沉稳:“一是我没事做。”
“……”
“二是因我命贵。”
“……”
说着君芜扭身见那说起他机关有着一种意气风发的少年,此时从容无比地走向那幅原本她便觉得甚为扎眼精美的孔雀图前,他从底部开始放开那幅画。
那画缓缓地往上卷行,随着它显露的地方是一挖空如只巨大抽柜,里面嵌着精密复杂的机关轮带样的东西。
他扣动一处,君芜只觉整个华神府,从地面开始颤起来。
雨漂泊而下,清洗着那一动不动的残破肉身,与流动如溪的血迹。
王邪来到华神府来找君芜,被眼前那一大片黑压压的尸首,还有满地的刀剑浸血,震惊鸡皮疙瘩一阵起着。
那原本惊美的华神府犹如经历一场浩劫似的,断垣残壁,老树颓倒,尸陈兵乱,屋瓦掉落声不时‘哗哗……’声落。
竟犹如早年置身站场才能看到的毁灭情境。
与云狐客栈隐蔽的不远处,君芜从丹青身上下来,方才那血肉模糊的一幕,让她有些受不了地蹲身呕吐起来。
洛倾城从龙背上下来,看她半晌,走过去给她递出一块锦帕。
他问她:“你可有杀过人?”
君芜愣了下,答道:“杀过,我继父。”
倾城微微讶异,但未过多问下去,“今日我杀了这么多……”
君芜打断他:“是我们杀的,不是你。”
倾城诧异地看着她,君芜擦了擦嘴,抬头望他再次重复:“人是我们一起杀的,你记好了。说不害怕是假,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死在我面前,而且那么惨烈,我虽然觉得不该……但是如果今天同样的事情发生,没有你的指引,我也会触动那势关自己生死的机关。”君芜一声嘲笑:“我不想抹杀我渴望生的自私与卑劣。”
洛倾城看着她的眼睛,惊定而决然,让他心下为之一震。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起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