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要是万一哪天被查出来,弄不好我得跟你一起倒霉。”

戴月悔不当初,心里害怕极了,只怪自己没早一点处理了那身衣服,“求姨娘饶过奴婢一命,奴婢以后都听姨娘的,奴婢给姨娘做牛做马也行……”

宁氏听了,并不做声,只是拿了茶杯慢悠悠的喝起茶来,戴月跪着爬到王妈妈面前,哭着道:“王妈妈,求求你劝劝姨娘让她饶了我吧,我以后什么都听你们的。”

王妈妈面上露出一分不忍,对宁氏道:“姨娘,索性人已经死了,再搭上戴月也无济于事,玉月那小蹄子本就是个不安分的,倒不如戴月这丫头实在。”

戴月听了,急忙点头道:“是啊姨娘,只要你不向老爷揭发我,我以后什么事情都听你的。”

宁氏假装很为难的样子想了一会,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把茶杯往桌上一搁,走下来扶起戴月,“也罢,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我也不忍心看着你去送死,可是就算我不向老爷揭发你,玉月的事情早晚都得抖落出来,到时候老爷再查起来,只怕是还会查到你身上。”

戴月愣住了,想了想也是,又哭道:“姨娘,求求您了,奴婢知道您一定有办法,求求您了……”

宁氏拿出丝帕给戴月擦了泪,语重心长道:“要想让老爷不怀疑你,只有再找一个人替你顶罪,你好生想想,该找谁比较合适呢?”

戴月仰起脸来看着宁氏,仿佛被蛊惑一般,点了点头。

“这才对嘛!”宁氏笑了笑,戴月看着宁氏的笑容,只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无边的阴谋中,而自己,却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只能顺着走下去。

夜色迷茫,相府里到处都安静了下来,一群值夜的护院一队一队的走过相府的每个角落,谈论着今日白天的见闻。

走在队伍最后的一个护院忽然有些尿急,看了看周围便对前面的人说:“兄弟,你先帮我看着,我去解个手。”

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池塘,那人点点头,“去吧,快点回来。”

“好嘞!”那人一路小跑到池塘边,解开裤腰就释放起来,月色清冷,投射在池塘里,清澈的湖水映着月色,越发显得诡异。

那人解决完了,才系了系裤腰上的绳子,转身往后走。

咦?!

那人正要走的步子忽然转了回来,自己刚才低头的时候,怎么好像看到池塘里有什么东西?这样想着,好奇心驱使他又折了回去,仔细的低头去看,皓月当空,池塘里清澈的水面上映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被惨白的月色一照,更显得恐怖非常。

“啊——————”

那人看清楚了,什么也不顾的大喊一声,连滚带爬的向不远处的巡逻队伍里跑去。

“怎么了怎么了?”带头的护院不高兴的转头,这么晚了还发疯,要是影响了丞相的休息,只怕是会人头不保。

“死人……池塘里……有死人!”解手回来的那人已经又吓得尿了裤子,爬到众人身边,手指哆嗦着指着池塘的方向。

什么?!众人皆是愣了一下,带头的护院立刻便定下心来,“走,去看看!”

众人都跟着他往前走去,先前被吓到的那人也跟在后面,慢慢的走了过去。

池塘不大,平常也只是养些鱼儿在里面,如今几人围过去,借着月色一瞧,不由得都被吓白了脸。

只见那清澈的池水里,飘着一个红衣女人,女人的面部已经血肉模糊,鼻子都瘪了进去,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一双眼睛也被泡的发胀,鼓囊囊的挂在脸上,就这么瞪着众人,有几个胆子小的,已经忍不住跑到一边去大吐特吐起来,更有甚者,直接吓晕了过去。

带头的护院强自定了心神,对一边还算正常的两人道:“快去永安堂禀告丞相,我们在这里守着。”

两人迅速的往永安堂的方向跑去,到了门口,简单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门口处的侍卫便急忙跑了进去。

不一会,屋子里就点起蜡烛,夏川渊迅速的穿好衣服走了出来,见了两个护院,问:“怎么回事?”

两个护院忙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夏川渊听了,眉头皱的紧紧的,快步往事发地点走去。

到了地方,夏川渊道:“来人,把里面的尸体给捞上来。”

几个护院找来了绳子,三下两下就把湖中的人拽了上来,旁边的小六子提着灯上前一照,吓得腿肚子都软了。

“老爷……”

夏川渊走过去瞧了瞧,也被吓了一跳,却是因为自己是一府之主,不能在众人面前露怯,便稳了心神道:“死了的是谁?”

众人都摇头,小六子却捂着嘴,有些惊讶道:“老爷,这人,怎么这么像玉月姑娘啊。”

夏川渊惊了一惊,蹲下身去看了看,果然,地上人的手腕上戴着的正是自己前几日送给玉月的玉镯,再看那人的脸庞,虽是被打了个血肉模糊,却是还能看得出几分。

夏川渊拧紧了眉头,是谁竟然这么大胆,玉月虽然只是个通房,可也是自己的人,若是劫财,可玉月头上和手上的首饰都还在,若是朝堂之上自己仇家干的,可没必要来杀这个通房丫头,想来想去,夏川渊便知道了肯定是府上的人干的,想到这一点,夏川渊更加生气,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实在是罪无可恕。

“抬了去前厅,小六子,把府里的人都给我叫到前厅来。”说着,夏川渊又道:“老夫人那里就不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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