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菀在风中冷的哆哆嗦嗦,却仍旧不肯离开,因为她也一定要把陈瀚东给余式微找回来。
权振东没注意到她,而是直接找到了营救的负责人,就是给陈司令报告搜寻结果的那个人,一个姓张的团长。
“张团长,寻找的怎么样了?”
见是他,张团长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实话实说到:“整个千岁湖我们都翻了好几遍了,可是什么都没找到。”
“下游呢?我听说这个湖还有一个挺大的出水口,当时好像是在换水是吧?”
“下游也找过了,搜救艇都出动了,也什么都没找到。你说奇怪不奇怪,这要是真出了事,这个点了肯定自己就浮上来了,偏偏水面上又什么都没有。可是水底下也没有啊,这人到底去了哪里呢?”
语气里多多少少带了一些的不耐烦和抱怨。
权振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问到:“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张团长回答说到:“出事的时候是中午十三点三十五分,我们接到命令的时间是十四点,赶过来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么久其实已经来不及了,可是老首长他坚持……如果真的能找到的话,第一批营救的人就应该找到了啊。这么冷的天,大家伙在水里泡着也不舒服是不是?”
权振东的眉心跳了跳,他的脸色还是不由的沉了下来。
正要发火,张团长一旁的一个副团长急忙说到:“这中间差了这么久,肯定有很多变数,你们说有没有可能陈长官早已经被人救走了?”
“救走?”权振东把怒气压了下去,脸色阴沉的看着那个副团长,“怎么,你们搜救的时候难道没有问问周围的人吗?”
“当时在场的基本已经盘问过了,包括在下游附近出现的人,他们都说没看见。可是这也不能说明陈长官真的没被人救走,因为如果有人救了他,那人肯定第一时间就把陈长官送到医院去,怎么可能留在原地呢?”
这说的还像话。
他想了想然后说到:“明天再把那些人请回来继续盘问一遍,绝对不能放过任何细节,另外,再找找千岁湖下游有没有什么监控探头,说不定能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最重要的,立刻打电话到全市各大医院,问问他们今天有没有救治过溺水的病人,小诊所也不能放过。”
他这安排不但井井有条而且十分详细周到,张团长立刻说到:“好,我这就派人去一一核实。”
犹豫了一下,张团长又问到:“那……这里我们可以撤了吧?兄弟们都快吃不消了。”
其实吃不消的人是你吧?
权振东挥挥手:“都收工吧,但是刚刚商量好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误,立刻去办。”
“那陈司令那边……”
“陈老爷子那边我会去说。”
“是。”
于是那个副团长被派去通知各个小分队收队回家。
看着所有的小船都开始往回划,余菀急了。
“你们干什么,怎么都走了,为什么要走啊,人不是还没找到吗?不许走!”余菀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衣服,可是那个人很快就走了,她又去抓另外一个人,每一个人都神色木然的从她身边走过。
“大婶,我们是接到了收队的命令,你和我们说没用。”其中一个人看着不忍心,好心提醒到。
“谁下的命令?哪个混蛋下的命令?”余菀咆哮着,“你们知不知道水里的是谁?是陈司令的儿子,还是个上校,你们竟然敢就这样走了?”
“我让他们走的。”权振东终于看到她,然后走了过来。
“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让他们停止搜救?”余菀质问着。
“我是权振东,是陈瀚东的……姐夫,你又是谁,我怎么没在陈家见过你?”
余菀一怔,原来这个人是陈家的大女婿,听说是海关署署长来着,不过他怎么能让那些人走呢,他不想救陈瀚东了?
“我是余式微的妈妈,陈瀚东是我女婿。”所以按辈分来算的话,这个人怎么着也得叫她一声伯母吧。
权振东眯了眯眼,余式微的妈妈?也难怪会这样着急了。
他拿出一丝丝的耐心,解释到:“夜色已经很深了,继续找下去也不过是无用功,不如明天一早来。”
“可是……”
“没事的,相信我,陈瀚东没那么容易死。”
他都这么说了,余菀也不好再说什么,关键是她说了也没人会听。
“好吧。”只能等明天了。
第二天,权振东主动找上了霍沥阳。
霍沥阳受了重伤,双手双脚都搭上了石膏,脑袋也围了一圈白色的纱布,脊椎受伤,脖子上也带着用来固定的那个颈托,整个人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且这次,一个陪在他身边的人也没有,孤苦伶仃的。
所以说,害人必害己,把余式微逼疯,把陈瀚东逼死,他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霍沥阳自然是不认识权振东,而且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竟然是海关署署长。
看到一个陌生人进了病房,霍沥阳有些警觉,该不会又是霍殷容找来杀他的人吧?
他下意识的四下张望,想要找一个人相互依靠,可是病房里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那个可以随时看见肆意使唤的人已经不在了。
心里闪过一丝黯然,他眼中的警惕也越来越明显。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权振东没有说话,而是充满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