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玄带着一饼走向了正门外,眼神一顿不顿地望着正门的方向。
“巫师大人,这次是我们傈僳族的一次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正门外候着傈僳族的长老们,他们看着夏侯程沁,小声地提醒道。
夏侯程沁点头,脸上颇为自信,“放心,他的病世上只有我能治,连容神医都没有办法。”
长老对夏侯程沁的能力也清楚,眼下听她一说,一颗心瞬间就放下来了,“那就好,眼下一筒大人已经回来了,江少估计是在接他,他对一筒大人非常看重,等他见到了一筒大人,再去治病。”
原来是因为要接见一筒大人才不顾于她,并不是厌弃她,夏侯程沁听此,松了一口气。
于此同时。
楼外,一筒带着众人顾溪桥等人进来,外面看门的是一条。
一条漫不经心的看过去,见是一筒,瞬间惊喜地叫了一声,“一……”筒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一筒身边的那个身影惊讶到了,“顾……顾小姐?”
顾溪桥朝他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望着这个门楼。
“我先进去见老大。”一筒朝一条点头,然后进门。
“西塞莉小姐,你不能进去。”一条终于反应过来,瞬间记起了自己的本职,拦住了西塞莉。
西塞莉本是跟在顾溪桥后面,偷偷溜过去,见被一条发现了,瞬间就僵住了。
一条耐心地开口,“西塞莉小姐,你也不想被老大再虐一顿是吧?”
一说起这个,西塞莉脸色一青,想起上次被打一顿的时候,夏侯程沁看她嘲讽的目光,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子就憋光了,停在了原地再也不敢往前踏一步。
顾溪桥眯眼朝西塞莉看过去,忽然开口,“让她进来。”
西塞莉立马朝顾溪桥使眼色,这里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到时候搞不好顾溪桥自己都要被一条拦住。
她觉得顾溪桥肯定是发号施令习惯了,但是一条是江舒玄手下的,除了江舒玄的命令谁的也不听,连江家长老对一条这行人都完全没有办法,顾溪桥竟然敢直接命令他们,这胆儿也太大了吧?
西塞莉立马将目光转向一条,希望他不要发火。
一条这行人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但是一身势力尤其强悍。
可令西塞莉没有想到的是,一条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手,“西塞莉小姐,请进。”
这还是第一次被一条这么礼遇,西塞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玄幻了,她轻飘飘地跟在顾溪桥身后,目光不由朝她那边看过去,“桥桥,虽然一条放我进去了,到时候江少看到我怎么办?算了他到时候怪罪你别站出来,就说是我硬闯进去的。”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西塞莉如是想着。
顾溪桥只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继续朝前走去。
正门。
江舒玄长身玉立,雪白的衬衫一路扣到脖颈,袖口挽起,他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握拳,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向入口处,目光一瞬不瞬,阳光下,身姿如玉。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夏侯程沁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安,她忍住了,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了缓缓而来的几道身影。
一筒、西塞莉,还有一个穿着雪色衣裙的女子。
雪衣女子落后一筒半步,但是一眼看过去,最先看到的就只有那道身影,连明艳张扬的西塞莉都变得黯淡无光。
落后半步的女生缓步而来,微微垂着头,似乎是感觉到了熟悉的目光,她忽然抬头。
周围的声音仿佛是寂静了一瞬,白衣如雪,目光中寒意逼人,眉目精致如画,明媚的阳光下肌肤似玉,似有舒雅中透着冷意,五官精致让人简直不敢直视她的容颜。
墨发白衣,沙漠中的阳光非常刺眼,却也没有她来得耀目摄人。
夏侯程沁身边的长老首先反应过来,傈僳族与世外隔绝,他一眼就看出顾溪桥非傈僳族人,他厉声喝道:“一筒大人,您怎会带一个世俗界的人进来?”
一筒还未说话,顾溪桥目光从江舒玄脸上移开,看向那个长老,眸光清冽,“我来治病。”她指着江舒玄道。
没想到江少受伤这件事都被外界人知道了,长老冷冷地看向顾溪桥,目光嘲讽,“江少的伤唯有巫师能医治,你一个世外之人也敢前来治伤?赶紧滚!”
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上赶着前来治伤,她知道江少受得是什么伤吗?就这样也敢妄图攀附江家,简直不知所谓!世上唯有他们族的巫师才有办法祛除煞气,这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不看看自己究竟什么德行,什么也不打听就前来邀功!
“她能治的,我当然也能治。”顾溪桥乐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她说。
虽然她是笑着着,但目光中没有一点笑意,尤其是看到江舒玄的时候,目光中寒气更重。
一饼紧紧缩在江舒玄身后,不敢说话,妈呀,简直太可怕了顾小姐!
听到顾溪桥的话,傈僳族的长老目光皆是嘲色,真是好大的口气!他们傈僳族的巫师是时代传承下来的,能将人从阎王手里夺过来,尤其是他们这一代的夏侯程沁,手段通天,岂是普通的凡人可比!
长老已经懒得理会顾溪桥,而是朝江舒玄拱手,“江少,眼下一筒大人已经到了,还是赶紧让巫师为你治伤吧,时间久了,唯恐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