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族长的话一出,周围人都都规劝,“是啊,婶子你可千万别被人骗了,赶紧将孩子送到夏侯小姐那,兴许还能保你的孩子一命!”
见妇人无论如何不听规劝,王族长便站在原地,冷嘲热讽的,“等会出了什么事,你可千万不要后悔!”
说完,他也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地等着妇人后悔。
自始至终,顾溪桥没有说一句话,十分钟后,她缓缓拿开了自己的双手,躺在地上的男孩脸上阴气已经消失,脸上恢复了红润,睫毛微微颤动,然后轻轻叫了一声,“妈。”
“竟然真的救醒了?”围观的人惊呼。
看着顾溪桥的木阿光也是惊疑不定,这么快就将人救醒,这手段跟夏侯小姐也不相上下了。
王族长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原本他还等着这妇人后悔,然后他便会说教一番,弘扬夏侯小姐的神通,最后请夏侯小姐过来救人,可哪曾想,人就这么醒了?
“谢谢小姐!”妇人连忙带着自己的孩子给顾溪桥磕头。
“不用。”顾溪桥轻笑一声,伸手虚托了一把。
妇人之感觉自己膝盖仿佛被一股柔和之力托住,怎么跪都跪不下去,这让她看着顾溪桥的目光更为激动,神人!
顾溪桥看了下那个小男孩,“这几日听妈妈话,都不要出城了,知道吗?”
“我只是想看看大哥哥还在不在。”男孩羞窘了一下,然后点头。
大哥哥?顾溪桥稍微留意了下这个名字,然后跟着江舒玄离开,虽然众人有很多疑问,但是一件这两人气度皆不凡的样子,也不敢阻拦,硬生生让了一条道,让两人离开。
“我知道了,刚刚那位就是那位顾小姐!”人群中,忽然有人说了一句。
这个时候,夏侯程沁终于赶过来,只不过病人已经被治好,她有点发愣,王族长问道,“巫师,刚刚那位顾小姐治好了那孩子,她也是巫师吗?”
“不是。”夏侯程沁定了下心神,“傈僳族只有一个巫师,我想刚刚那孩子不过是暂时性的昏迷,她不是是捡了个漏子罢了。”
夏侯程沁这样一说,众人恍然,“难怪,我看见她只是将手贴在那孩子的额头上,连张纸符都没有画。”
将一条送去惩罚的一筒跟一饼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个场景,一筒好不容易将顾溪桥的名声宣扬出去,霎时间就被夏侯程沁的一句话打压住了。
气得一饼直瞪眼,也由此可见,夏侯程沁在这些人心中的位置有多高。
是夜。
夏侯程沁救治了最后一个病人,关上门,在黄色的纸符上画着什么东西。
“砰!”长老踹开了门,见此,目光大骇。
“夏侯程沁,你疯了?”长老脸色一黑,想起街井上的传闻,他砸了手边的杯子,气得手指发抖,“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这般对待顾小姐?!”
“长老!你就被她的几句话给收买了?她说什么你都信?”夏侯程沁抬头看着长老,“我才是傈僳族的巫师!”
“住口!”长老冷声喝道,他撕碎了夏侯程沁手中的符纸,“你是不是疯了?顾小姐岂是你可以妄加迫害的,你还是安心呆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好好研习巫术之道。”
“我看你才是疯了!”夏侯程沁目光充血地看着长老,她摔门离开。
长老身边的中年男人开口,“长老,这……”
“随她吧,”长老目光悲戚,整个人瞬间仿若是老了十岁,“准备长老会,我们傈僳族的巫师,怕是要换一个了。”
顾小姐说的对,他们傈僳族再不出一个人物,怕是气数将近。
他走出门,抬头,望着空中的明月,古武界的局势,是要变了。
夏侯程沁刚出了城门。
忽然间面前起了一道剑气,刹那间白光漫天。
身体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被狠狠地砸到了地上,五脏六腑仿佛被移了位。
一股强大的精神力碾压过来,伴随着强大的威压,她努力爬起来,抬手挡住了双眼,指缝中看见了一人缓缓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