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boss就像是一块自带冰冷气息的冰块一样,一股迫人的冷气从四面八方袭来,随时都会把他冻裂。
boss让他开回左岸家居,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是当初boss结婚当天,他安置鱼果的地方。为什么要带这个女人去左岸家居?难道是机场一别,让boss想起自己还有个老婆,这是要上门给她下马威?
摇摇头,boss的心思他不懂。不敢多想,他小心翼翼的开着车,根本不敢斜视半分,生怕触了沈宴之的逆鳞。
前座沉默是金,后座却一点都不安静,被塞进车里的鱼果,一直拉扯着自己身上的床单。
“呜呜……好难过……”鱼果噙着泪珠,朱唇微张,口中不断的低喃着。
她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刚才已经没那么热了,可现在身上的到底是什么,包的她好热好难受,心中那股不知名的热浪又猛烈的席卷而来,让她快炸了。
她努力的拉扯着才好不容易逃开了包着她的东西。
她胡乱的摸着,想要寻找一处可以让她降温的地方,感觉到身边仿佛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鱼果不由自主的便向那东西依偎过去。
“滚!别碰我!”
沈宴之从上车后,就无视鱼果,他真的想不到,跟他领了证的是这样一个女人。
从机场第一次见面,她就让他‘刮目相看’,没想到才短短几个小时,她又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她一个有夫之妇,居然不知羞耻的跑去开房,还跟人滚在了一起,真是好样的!
小五说的捉奸一点都没错,他差点没上去毁了那个男人!
他沈宴之,从来没有如此丢脸过!居然被戴了绿帽子!
一想到这些,他胸中就憋了一口无法赶走的怒气,可身边这个女人竟然不知死活的又挨了过来……
沈宴之冷着脸,一把甩开她,鱼果像牛皮糖一般又迅速粘了上来。
“呜呜,人家真的好热……”
沈宴之见怎么推都推不开她,反应如此异常,立即伸手到她额头,感触到一片滚烫,黑眸一紧。她居然被下药了。
回想机场,她那一点亏都不想吃的样子,和现在的情况天差地别,沈宴之眼里慢慢酝酿出了风暴。
“你好冰……”他的力道一松,鱼果像条滑溜溜的鱼,攀住他的胳膊就溜进了他的怀里,想要钻进他的衣服里。她不安分的坐在他怀里,在他身上奋力的勾勾缠。
“舒服……”
不停的在他身上挠啊,挠啊,挠啊,仿佛这样就可以缓解她的不适。
沈宴之眉头拧起,片刻犹豫后,拉过一旁的床单裹在两人身上,让她趴在他的怀里,手覆在了她的背上。有些粗糙的大手所过之处,一股混杂着清凉畅快的感觉在鱼果体内四处蔓延。
鱼果双眼迷蒙,脸颊嫣红,不由自主的扬起了头,吐气如兰。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小妻子,从现在起,我要拔掉你的爪子,你再也没有机会出去胡闹了!”
☆、8.08天呐噜,她已婚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床上的人儿一觉睡到自然醒。
她好累,脑袋也闷闷的,鼻子也有点塞,好像感冒了。
鱼果熊抱着柔软的被子,翻了几个身,哼哼唧唧的抗议着身体的不适。
“太太,您醒了吗?”
“嗯……难受……”鱼果的脸闷在被子里,虚弱的说。
突然,她一个激灵坐起来,抱紧被子,警惕的望着床边多出来的女人:“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里?”
“太太,我是先生请来照顾您起居的,大家都叫我李姐。先生说如果您还难受的话,他准备了药给您,我也熬好了粥……”
“等等!”鱼果伸手打断了她。
眼睛环视了一周,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确定自己在自己房间,不是穿越,不是恶作剧,不是整人节目……
可是她怎么找不到北了……
“先生是谁?”她一脸懵逼的问道。
“沈先生不是您先生吗?”
沈先生……
这个姓……
鱼果记忆像是被唤醒,好像想到了什么,蹭的一下从被子里跳了起来,光着脚丫子打开一旁的柜子,翻啊,找啊。
“太太,您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鱼果也不答话,翻完柜子又把衣柜打开,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翻出来一个小红本。
她迅速打开红本本,递到李姐面前,狼狈的问:“你说的沈先生是他?”
见李姐点头,鱼果犹如五雷轰顶,手一抖,红本本跌到了地上,鱼果也跌坐在地面上。
沈宴之!姓沈的那个男人!沈家用来联姻的那位!她结婚证上的那个男人!
啊啊啊啊!她怎么忘了她在两年前就已婚了?
一个从未见过面,就和她已经领证两年的男人……
他们沈家不是一直都在花都吗?他怎么会突然跑到c市这种小地方?
领证的那年,她不是都跟他助理说好了吗,她就呆在c市念高中,她什么都不要,在她没考上大学之前,他们永远不要见面的吗?他们当时也是同意了的。怕她没有经济能力,他们把这套房子送她,直到婚后三个月,对方杳无音信,她才敢住进来的。
他们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出现在这里?
两年来她一个人过的很好,她都几乎忘了她是已婚人士了。颤抖着手,鱼果捡起地面上的红本本,屏住呼吸的看向她那不愿接受的现实。她的世界一下子是前所未有的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