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云心里憋的火险些控制不住。若不是没有忘了此番来想要过谈判的初衷,他当场就能指着马车骂起来。
如今他便只能快走了两步拦在了马车之前,道:“慢着!瞧见了我怎么还要跑!难道是拿了我们家里的东西亏心,不敢见我!?”
如果不是怕闹出人命来脏了田庄面前的这一片地,管钧焱真想赶着马车直接轧过去算了。
马车渐停,管钧焱潇洒的跳下马车,挑眉看着白永春:“白老爷怎么来了?”
管钧焱内力深厚,冬日里很少会穿的特别厚实,现在不过是在火红的袍子外头披了意见大红的锦缎棉斗篷。他的神态倨傲,下巴微抬,那种令人仰望的气势在白永春的眼里看来就实打实的羞辱。
白永春差点被气了个倒仰。一句“白老爷”就已经是戳中了他的痛点。大人到侯爷,从侯爷变成老爷,他的称呼随着地位而递减,自尊心早已经支离破碎。
压着火气,白永春冷淡的道:“管公子,我劝你还是少管我们的家务事,你就算是德王殿下安排来的人,也只是一个侍卫而已。”
管钧焱道:“我是侍卫,自然要保护我们家大人的安全,不只是针对于身体上的伤害,就是那些杂七杂八污染耳朵的话,最好也不叫大人听见。白老爷是明白人,明明知道在我们这里套不得好处去,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前冲?莫不是自取其辱还上瘾了?”
“你!区区侍卫,你竟敢如此于我说话,信不信我……”
“白老爷能如何?您现在一不是勋贵,二不是官员,顶多算一个家道中落的中等人家,您可别忘了,我们家大人和夫人的身份,您这样做法,就不怕叫皇上知道了动气?”
“那也轮不到你来管教老夫!”白永春怒极,大步上前就来推搡管钧焱。
管钧焱的身手,又如何会在白永春的面前吃亏?当即转回身就要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