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倒有点nuè_liàn情深的意思?”
白水洋早将刚刚神农溪的毒舌忘之脑后,这会儿又神采飞扬起来:“听说那巫山曾也是首屈一指的名山,自那之后便沉寂了下去,唉,可惜可惜。”
本溪湖还念着方才那血淋淋的贯心而过:“该不会是……死了?”
白水洋神秘地挤挤眼:“有人说是死了,可也有人说,长江皇后身边那个暗卫长得跟他很像呢,偏偏名字还叫巫峡,你说巧不巧?”
本溪湖忙点头:“着实是巧,难道他就是……”
她俩交头接耳正说得起劲,面前一道白光闪过,一支纸笺折成的小箭骤然钉在她们旁边的宫墙上。
白水洋吓了一跳:“谁这么不长眼!”
本溪湖踮起脚费了好大劲才拔下那小箭,拆开一看,上面六个草草大字:“莫信谣,莫传谣。”
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都白了,也不敢四处张望是谁射来的,匆匆将那纸笺揉成一团扔在水缸里,紧闭着嘴,行色匆匆地走了。
马场上,擂鼓阵阵,气氛正热闹。
白水洋和本溪湖在妃嫔们后面站定,便听见鄱阳湖与青海湖正你来我往地唇枪舌剑:
“鄱阳湖姐姐多日不见,又丰腴了不少,滋润得很呢,每每冬季见你那般瘦弱,妹妹真是担心你熬不过去。”
“我这是从古至今的体质了,春夏季节胖得让姐妹们见笑,秋冬枯水期,又苗条得一阵风就能吹倒,索性把淡水一派大小事务都交给太湖、洪泽湖她们打理了,比不上青海湖妹妹你,万事两手抓,咸水派底下的那几个妹妹谁也越不过你去。”
“呵呵,鄱阳湖姐姐说笑了,淡水派人才辈出,洞庭湖那更是长江皇后频频赞叹的蓄洪好手,我那几个妹妹……虽生得美艳非凡,也只得幸于青藏高原养人罢了,可惜没一个帮得上忙的。”
“怎么帮不上忙,青海湖妹妹又谦虚了不是,那位纳木错不是令皇上魂牵梦萦,还被评入最美五大湖,与你这当姐姐的齐名么?真真儿是名声大噪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呵呵呵……”
鄱阳湖弯眸笑着,一对酒窝深深的嵌在两颊:“咦,今日怎没见她同你一起来?莫不是真如外人所说,姐妹俩生分了?”
青海湖那张粉雕玉琢般的脸上笑容逐渐僵硬:“呵,怎么会呢?都是外人胡乱揣测,我们姐妹同气连枝,哪有那么容易生分,只是她对这马球不感兴趣,整日潜心玩儿她的预卜,我便不强逼她来了。”
“其实听说今日有马球赛,我便猜妹妹你一定会来,谁不知道艳绝后宫的青海湖最是爱马,妹妹那一匹神骏善驰的秦马,古时可是闻名天下呢。”
提及爱驹,青海湖想起过往,颇有几分得意,开口却是怅然叹道:“它老了,当年它是何等的雄壮,征战八方自不在话下,如今天下太平,无用武之地,我又无暇驭马奔驰,前些日子看它已然跑不动了。”
这边话音刚落,马场中已响起喑鸣之声,是皇子们纷纷进场了。
黄山御马,行至泰山跟前笑道:“大哥,待会儿还请你手下留情啊。”
泰山巍然不动声色,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沉着:“你的马术是最拔尖的,我就是不留情,也得好一场酣战。”
黄山仍是笑着,调转马头回到自己的队中:“庐山,峨眉山,雁荡山,大哥这次是要来真功夫了,我们也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泰山后头的衡山听见这话,挺直了后背:“黄山,我们五岳,对你们四个人,未免有些不公平吧,岂不显得我们胜之不武?”
他旁边身着僧袍的嵩山微微皱了眉头,压低声音提醒他:“话别说太满,其他三人好对付,黄山可不是等闲之辈,我们以五对四,也未必能轻松拿下这场赛。”
华山嘴角露出危险笑意:“哎——比赛还没开始,可别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泰山稳坐在马上,听见弟弟们的交谈声,脸色仍是一片沉静。
黄山与身边其他三人对视一眼,仍是漫不经心的神情,朗声道:“既然衡山这么说,那我们就请来一位小友做帮手。”
话音落,一旁的帷屏后走出一个小身影来,哒哒哒的马蹄声才止住,对面的华山、衡山、嵩山、恒山都齐齐大笑起来,连不苟言笑的泰山都弯了弯唇角。
观众席上的妃嫔和宗亲们看清了,也爆发出哄笑声,夹杂着议论纷纷和调侃。
本溪湖见白水洋也笑得前仰后伏,垫脚张望过去,那所谓的帮手竟然是静山!
他小小的身躯骑着一只小马驹,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