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云倾的眉头深深蹙起,面对如此背主之人,云倾的心底已经没有一丝怜悯,她厉声道,“你如果不知道小河边有蜂,为什么蜂群来的时候你却不见了?那时你去了哪里?”
彩兰左顾右盼,支支吾吾道:“奴婢听到娘娘的呼救,才知道有蜂群,就去喊人来救娘娘!”
这显然是在撒谎!
就在这时,曦泽反问道:“那为什么朕这里没有看见你来求救?”
彩兰满脸通红,答不出来。
曦泽大怒,吼道:“你显然知道小河边有蜂群,还不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把皇贵妃带到小河边的?”
彩兰依旧嘴硬,只道:“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不知小河边有蜂群!奴婢是冤枉的,请皇上明鉴!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还要喊冤?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曦泽见她不肯招,已是没了耐心,转头对四喜道:“杖刑伺候,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四喜立刻领命,朝底下一招手,执行内侍很快就就位,杖刑有条不紊地执行着。这彩兰却很是倔强,眼泪溢满双眸,却没有喊一声。只是有呜咽之声幽幽传来。没多一会儿,便一滩稀泥样的趴在地上。
执行内侍上前一看,不禁大惊,向曦泽禀报道:“皇上,她咬舌自尽了!”
曦泽闻言大怒。这该死的奴婢竟宁死也不肯招。不禁恨声道:“一群废物!”
执行内侍吓了一跳,纷纷下跪请罪:“皇上恕罪!”
曦泽冷冷喘息着,半天不发一语。
云倾望着眼前这一幕。又怒又恨,道:“到底是谁要害我?”
曦泽转头望向云倾,蹙眉道:“这用蜂群下手的手法,倒像是谢氏的手法!这是唯一有迹可循之地方!”
“谢氏?”云倾面上惊疑不定。问道,“我中是蜂毒和你之前中的毒是一样的吗?”
曦泽摇了摇头。道:“不一样,你中的只是普通蜂毒!所以我心里也有怀疑,并不能确定一定是谢氏!”
云倾迅速转动着思维,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幕幕。最后斩钉截铁道:“不是谢氏!谢氏养的蜂都有特制的毒,目的是为了要人性命,可是今天来袭击我的蜂只是普通的蜂群。而且今天来的蜂群并不多,我猜想他们的目的只是想损毁我的容貌。并不是想要我的性命,这是一场后宫之争,这个彩兰是我的侍女,她自尽得这么突然,有些东西根本来不及收拾,你派人去好好搜搜她的屋子,看看能不能寻得一些线索!”
云倾说的很有道理,曦泽立命四喜带人去搜查彩兰的屋子。
四喜领命立刻迅速执行,等待的时间总是十分焦灼,大殿静的只听见铜壶滴漏那幽幽不变的单调音质,有滴水成冰的紧迫感环绕四周,令人微微战栗。
四喜很快就带来了东西呈给曦泽,是一封书信。
曦泽拿起那封书信细看,上面写着密令彩兰谋害皇贵妃的所有事项。这笔迹很是熟悉,曦泽略略想了一会儿,突然十分震怒的将那封信甩在叶婧安面前,厉声问道:“懿妃,这封信你作何解释?”
叶婧安大惊,她捡起那封信一看,那信上的笔记竟跟自己写的一模一样,不禁背后冷汗岑岑,立刻跪地分辩道:“皇上明鉴,臣妾冤枉,这封信不是臣妾写的!臣妾是冤枉的!”
“冤枉的?!”曦泽反问道,“这上面的笔迹跟你写的一模一样,难道朕还会认错?”
“这是他人仿照臣妾的笔迹伪造的!”叶婧安立刻回道,“臣妾绝没有写过这样一封信,今日皇贵妃之事与臣妾无关!”
“仿照的?”曦泽冷冷回味着这句话,说到仿照他人笔迹,曦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柳漫语,可是柳漫语现在被禁足在思懿居,又素来与云倾没有什么过节,会是她吗?曦泽又招来四喜,问道,“最近这段时间,柳氏可有思懿居以外的人有什么来往吗?”
四喜想了想,答道:“没有,柳氏一直很安分!”
曦泽闻言再次转眸望向叶婧安,冷冷道:“柳氏并未与人来往,这信不可能是她写的!懿妃,你说这封信是伪造的?你指的是谁伪造的?你要拿出证据来!”
证据?现在让她到哪里去找证据啊!叶婧安有些发懵,最后,她只有极力保持镇定,万分诚恳道:“皇上,这封信真的不是臣妾写的!皇贵妃今日之事的确与臣妾无关,臣妾是清白的,请皇上相信臣妾!”
“相信你?如何相信?”曦泽冷冷道,“你在承光殿安插探子监视朕,并将猎场惊马案的马奴派人带去沧州,企图以此要挟神医就范,干涉朝政,差点引起沧州动荡,你以为这些事情朕都一无所知吗?”
叶婧安闻言浑身如遭电击,没想到这么多事情曦泽竟然全部都知道,冷汗不只是在本后前赴后继的渗出,此时已经遍布叶婧安的额鬓之间,显得尤为明显,叶婧安竭力保持镇定,道:“这些都是小人在陷害臣妾,这是谗言,臣妾绝没有做过这些事,请皇上相信臣妾!”
曦泽见她不肯认罪,怒火更盛,怒道:“这些事情朕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你还想推脱给谁?朕对你一再容忍,不过是看在你怀有子嗣的份上,没想到你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妒忌皇贵妃,今日你某害皇贵妃,证据确凿,哪还容你抵赖?传朕旨意,去叶氏封号,贬为贵人,幽禁在瑰延殿,终身不可放出!任何人不得随意探视!立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