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信上写的,从早上生到了傍晚,落下来个大胖小子。
旁的模样还看不出来,就那张嘴,像他媳妇。
当爹了就是不一样,以前写信哪里有这么细致的。”
老太君哈哈大笑。
练氏心中滴血,嘴上道:“当爹了,当然不一样了,春风得意,心急火燎地给您写信呢。”
蒋玉暖静静坐在一旁,唇角扬着,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吴老太君的喜悦刺伤了她的眼睛。
她看到了老太君摊在被褥上舍不得收起来的信纸,信中扑面而来的喜悦狠狠地扎痛了她。
分明是阳春三月了,老太君屋里的炭盆都撤了,可蒋玉暖觉得冷,指尖不住发颤。
她想到了她生娢姐儿的时候。
蒋玉暖也是天亮时发作的,一直痛到了傍晚,整个人都掏空了,才生了个姐儿。
比起有穆连潇陪伴的杜云萝,她却是一个人。
一个人痛,一个人哭,一个把孩子生下来。
别说是洗三了,就连娢姐儿满月时,都没有她父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