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延续呢!”

李施柔压住心里的怒气,耐着性子说道。她都说得如此明了,如果温子初还是不肯醒悟,那如姨娘可当真是白生白养这个儿子了!他们李家向来是不需要无用的子孙,这只能算是废物,根本不配做李家的后代!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秦微遗忽然端着酒杯醉醺醺的站起身来,朝着温子初敬酒道:“好,好样儿的!微遗敬你,敬你一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哈哈,好,好得很!敬你,敬子初兄!微遗祝子初兄你心想事成,终是抱得美人归。”

秦微遗颤巍巍的迈着紊乱的不乏,整个人摇摇欲晃,全然一副喝多了的模样。

“这是谁,竟然敢在圣前失仪,赶紧给哀家拉下去!你们眼中到底还有没有皇家的威严,一个个当这寿宴是马戏不成!”纳兰氏见一个小官竟然也敢在她和独孤谟乾面前放肆,终是忍不住发怒道。

“爱情好啊,有情人好啊。微遗祝你们,祝你们都能找到真爱。”

“放肆!赶紧给哀家拉下去,哀家念你是朝廷命官,喝高犯了错,不再多做追究,只扣俸禄一年!但以后若是有人再敢犯,革职处理!皇帝,你说如何?”纳兰氏声音沉稳,带着无以言无的凌厉,乃是纵横权势几十年才练得出的气魄与威严。

独孤谟乾立即点头道:“母后说的是。来人,赶快把秦大学士给朕拉下去醒酒!”

“不……不要拉我,我敬……你一杯……”秦微遗显然是喝醉了,被侍卫一碰着就两眼一翻晕倒过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温子洛不解的看着秦微遗越来越远的背影,秦微遗这是在唱哪出戏。她可是绝不会相信秦微遗会喝醉,而且还会喝醉后在圣前失仪,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秦微遗借醉说了这么一番挺温子初的话来,究竟是为何。他这是想要给谁传递什么信息,秦微遗这是想要作甚?

温子洛越想越觉得乱,可又觉得哪里很是清晰。秦微遗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仿佛是只隔着一层纱,可她却始终寻不到。

独孤西谟静静的将面前被他捏碎的杯盏在重新拼好,冷若寒冰的朝温子洛望去。只怕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秦微遗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就连他现在也只猜到一点儿。但是,今晚之事,知道到底谁会如愿后,那能够得到的信息便太多太多。秦微遗急于去帮温子洛,却忘记了暴露得越多,被人猜出来的机率就越高。

“把那个什么大学士的事给解决完了。皇帝啊,这面前的事也要赶快给解决了。现在月亮都高挂了,难不成皇帝你想要众人在这里喝夜风到天亮,然后直接去上早朝?”纳兰氏继续不满道,显然是对今天的事非常的不满。

纳兰氏几乎从未参与过任何政事,可今晚却竟然扣了一个官员的俸禄,看来纳兰氏对于今晚的情况的确是相当的不满意。

可纳兰氏不满意,他却很满意,至少他又借子打子的调整了一番。所谓的皇家威严,若是失了权势,什么都不是。女子毕竟是女子,哪怕是纵横后宫这么多年,有些事还是看不全面,想不周到。

“这是自然,朕马上就解决。”独孤谟乾摸摸下巴看着温子初道。

纳兰氏转着手中佛珠,忽又道:“温子初这脾气倒是和温衡道当初甚是想象,果然是父子俩。听汐儿说,这红妆乃是她的救命恩人的女儿?”

“是的,皇祖母。汐儿当年去……去轩辕王朝游玩时,在边境遇到野兽袭击,幸得红妆的父亲及时出现,才救了我一条命。”独孤汐红着脸说道,可恍惚之间想起轩辕盛国的那段岁月,独孤汐眸色中溢出哀伤亦是溢出欣喜。的确是有人救了她,不过并不是红妆的父亲罢了。

“既然这样,红妆的父亲到底也算得上是皇家的恩人。你若是早说了,兴许哀家还会赏他个什么当做感谢。”纳兰氏看着自己的孙女儿,手中佛珠转得飞快,却是心疼的不行。这个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却不想长大后她过的是如此的不幸福。

独孤汐听罢,却是把头低的更低了。

温子洛紧紧握着独孤汐的手,示意她不要慌张。一个人撒了谎,往往要撒更多的慌去圆那个谎。而独孤汐到底是个不善于撒谎的。

“虽说对红妆的父亲没有赏赐到什么,到他到底还有个女儿。不若本宫收红妆为义女,也算得上是太后你赐予红妆他父亲的荣耀。”皇后宋琬忽然接过纳兰氏的话道,眸中带着得意。

纳兰氏犹豫一会儿,看着红妆似在前后考虑一番什么,看了看独孤谟乾,又道:“如此便按照皇后你说的去做。以免日后他人说皇室不懂的回报恩情,皇室啊,为万民统率,自然是要以身作则。如此才能不歪不斜,永恒之道!你们可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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