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彰王府的人则是一脸难以接受,心中自是不乏那种天上掉下地狱的感觉。就算皇上不喜欢她,若能与她发生个什么也好啊!可偏偏却是什么都没发生,甚至不能近身。
商青溪抬眸看了沈修珏一眼,继续道:“除此之外,臣女与皇上之间没有任何事情,更无任何交集,也没说过话。甚至是臣女在前不久发现皇上竟是连臣女的长相都认不出,因为那两年,皇上注意到的只有臣女的眼睛。每次去万宁宫,皇上都只让臣女远远的坐着,原因大概是觉得近了就不觉得臣父的眼睛与皇上心上人的眼睛像了,也或者是,皇上对心上人的感情太过浓烈,太过专一,除其之外对任何女子都是厌恶的。”
所有人闻言更是心中诧异,如此绝色美人,竟是被皇上弃之如敝屐。
彰王气的眼眸渐渐通红,使劲喘息着。彰王妃见了急道:“王爷,王爷这是怎么了?”
商启涵一边为彰王顺气,一边愤然道:“不可能是如此,若是如此,小妹为何一直不说,让所有人误会?”
商青溪倒是冷静,继续道:“因为我有私心,我素来都是所有人拥捧之人,我怎愿意如此不堪之事被外人得知?”
前前后后的这番措辞,就算是有再大的疑惑也都迎刃而解了。
如此,所有人看商青溪的眼神就变了不少,明显已经开始看低这素来高不可攀的皓月郡主。
商青溪握了握拳头,强忍着这些目光给她的心里造成的不适。
彰王妃也愤怒了,她对商青溪嘶吼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私心能害死人?你看看你爹如今这模样,你于心何忍?”
奇怪的是,看商青溪的模样,似乎并不关心气的几乎晕厥过去的彰王。
这时彰王陡的推开身边所有人,快步走向离的比较远的商青溪。因为太过匆忙,他的左脚无意拌在了桌脚,整个人立刻朝前倾去,脑袋砸在了眼前的顶梁柱上。
彰王妃尖叫一声跑了过去:“王爷!”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众人回过身之际就见彰王满头鲜血的被彰王妃抱在怀里,他双眸紧闭,脸色苍白。
彰王妃哭喊着:“王爷,王爷……”
商氏兄弟也都慌了:“爹……”
容不霏推了推沈修珏:“快喊太医啊!”
沈修珏哼了声,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宣来太医,可结果却是让人扼腕。
这彰王竟是就这么摔死了。
知道彰王死了,商青溪终于才有了些表情。她愣愣的走过去,就在她欲蹲下身时,彰王妃突然冲过来狠狠地甩了商青溪一巴掌。
彰王妃满脸泪痕的嘶吼:“你这个野种,滚!再也别入我彰王府,滚!滚!滚!野种!”
“野种?”商青溪抚着脸,一时反应不过来彰王妃为何这样说她。
好好的一场除夕聚宴,就因为彰王府的人而闹的鸡飞狗跳,实在让人汗颜又同情。
沈修珏坐在龙椅上,不耐烦的出声:“既然这都是你们彰王府的人自个惹的祸,与朕并无干系,就莫再将朕的除夕聚宴搞的乌烟瘴气。现在姓商的就通通滚出这景和殿!”
容不得推了推他,小声道:“人家都这么惨了,你少说点!”
彰王府所有人也都知道是自作孽,何况他们已惹怒龙威,若再找皇上理论,怕是结果更加悲惨,他们便没多逗留,赶紧抬着彰王的尸体出去回彰王府处理后事去了。这大过年的,他们家却得办丧事。
沾沾自喜的进入景和殿,却像落魄狗一样出来。
随着彰王府所有人的离去,沈修珏突然笑了:“众爱卿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可别因刚才那场闹剧影响心情。”
众人连连点头:“是是是……”
事到如今,谁还会认为皇上喜欢那商青溪,何况像商青溪那种自私的女子也配不上当今天子。
同时也都明白,暴君还是暴君,他只是对身旁那容姑娘温柔罢了。
只是,就算这位容姑娘是皇上的心上人,腹中的孩子也是龙种。可听他刚才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想立这身份不明的容姑娘为皇后。
如此又有忠臣不由出声:“敢问陛下,这位容姑娘是出自哪家的闺秀千金?”
沈修珏未抬眉,只是剥了只大虾亲自喂到不大情愿吃下的容不霏嘴里,淡道:“怎么?是不是觉得阿不的身份不适合做皇后?”
没人敢回这话。
沈修珏继续道:“也是,皇后这身份哪里配得上朕的阿不,朕的阿不合该做女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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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已拿起了酒杯,有的人已拿起了筷子,这会一下就乒铃乓啷的一窝蜂全掉了。
他们集体睁大眼睛看向沈修珏,以为自己听错了。
容不霏气的想捏沈修珏,可他身上全是扎扎实实的肉,最后她干脆对着他屁股上还算软的肉狠狠地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