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允卓离去了,花畹畹的内心却无法平静。
禁足中的蓟允秀居然还能探查方联樗的消息,可见他是多么不安分一个人,既不安分,又能干精明,自己以为他已经是夕阳西下,他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卷土重来,对蓟允秀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样一想,花畹畹便有了危机感,难道要自己之前种种苦心全都付诸流水吗?
而今自己身在庵堂,更拿什么资本去对付蓟允秀呢?只能祈祷八皇子能顺利成为储君,断了蓟允秀的任何希望。
花畹畹走出禅房,见蓟允卓的背影已消失在大榕树的绿荫浓密之中,不禁默默道:阿卓,你可要争气啊!
而我自己,为阿樗,也为……
花畹畹不禁想起蓟允卓的话来,那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
你也为了谁?是为了我吗?阿卓……
花畹畹只觉心头有无限暖流涌动。
…………………………………
次夜,蓟允秀如约来到八皇子府,一从屋顶跃下,便被火光包围,一个个手持火把的侍卫都从宫中调出,蓟允秀骇异。
蓟允卓从人群中走出来,道:“四哥,你不好好在平王府静思己过,深夜擅闯我的八皇子府,是做什么?不管你是做什么,都是罔顾父皇命令,抗旨欺君。”
蓟允卓不给蓟允秀辩解的机会,手一挥,侍卫们已经上千将蓟允秀捆了严实,押往宫中。
蓟允秀心想:去宫里也是好的,去宫里便能见到皇帝了,到时自己便可申辩。
皇帝批阅了一天奏折,才刚睡下就被吵醒,起床气很重,整个人都愁眉苦脸,一脸怒容。
“秀儿,你也太胆大包天,不讲朕放在眼里了,你要是嫌平王府思过不透彻,朕就罚你和你三哥一样关到宗人府去。”
皇帝一声令下,蓟允秀急忙喊冤:“父皇,儿臣有下情未禀,请父皇容儿臣说出实情。”
“哼,你一向巧言令色,不听也罢!”皇帝急着去睡回笼觉。
蓟允秀喊冤喊得歇斯底里。
皇帝不耐烦,指着一旁的蓟允卓道:“老八,朕头痛得很,你替朕听他说。”
皇帝说着兀自去睡了。
蓟允卓看着蓟允秀微微一笑:“四哥,你有何冤情,同我说说看,我会代为转告父皇的。”
蓟允秀看着蓟允卓的笑容,哼了一声,别过了脸。
蓟允卓道:“既然四哥不愿意说那就不说了吧,本来也没什么冤情可言,不是吗?”
蓟允卓挥挥手,侍卫们便将蓟允秀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