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流盈喃喃自语:“原来是这个惊喜,像是庄主大人的风格。”

“流盈你说什么,太小声。”

“哦,没什么,墨大哥你睡了这么久的树枝,不怕掉下来吗?”

“那倒不会。”墨垚用他的流光玉扇抵着腰部,“就是睡久了腰闪得厉害。”

玥流盈无奈干笑,暗骂凌大庄主出手实在太狠。

“凌齐烨那厮不会是专门回来陪你看双亲的吧?”

“恩,应该算是吧。”

“真没想到昔日的槿国首富摇身一变竟是煜王府失踪多年的世子爷,难怪他手中有那么大的权力。”

“那你呢?”玥流盈专注泡茶,小脸看着桌面,似乎这

一问并不是从她口中而出。

墨垚目光流转,拿起精致的青瓷茶杯打量,嘴角处有一抹淡淡的笑意:“流盈在暗有所指?”

玥流盈与他四目相对,慧眸狡黠:“有时候女子的第六感是很准很准的。”

“第六感,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直觉。”

墨垚收起流光玉扇,快意摊手:“说说看。”

“且不说你这通身的气派贵不可言,单是你身上的饰物就已是价值千金,寻常人家的夫人怎么会闲来无事就能呼风唤雨,办一次又一次的什么桃花宴菊花宴,这种看似修身养性实则无聊之极的事往往就只有那些贵妇人才会热衷。而你,为了逃脱你娘亲的魔爪,孤身一人四处漂流,身上明明没有带多少银两,却从来不愁吃不愁穿,出行自有人打点。你的身边并未有任何随从,这充分说明了一点——你家的势力足够强大,因此不论你在何处都能照拂得到你。”

玥流盈唾沫横飞的讲解到了尾声,拍拍手一锤定音得出结论:“换言之,你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没了?”

“没了!”

“那流盈可猜出我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玥流盈轻啜一口茶,皱起眉来:“我没事猜你家户口做什么,我与你交朋友和你的身份又没有任何关系,这种吃饱了撑得慌的工作不适合我。”

“你都不好奇吗?”

“说句实在话。”玥流盈双手撑着桌面,诚恳而又真挚,“确实不

好奇。”

墨垚早有预料。

不过,“你会不会怪我欺骗了你?”

玥流盈啼笑皆非地捧着下巴:“我为什么要怪你?首先,我们之间是朋友关系,你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向我交代,夫妻之间尚且都有一定的自由空间,何况是你我。常言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会神经不正常地到处高调和别人提及自己是某某富豪之子,亦或是自己乃某某高官,然后顶着一个巨大光环招摇过市从而赚百分百的回头率。若换做是我,与人初次见面相识也定是随意胡诌个姓名身份,又怎会傻兮兮地自己把自己的老底统统都正大光明地摆在桌上。”

“这,是智商问题,不是诚信问题!”

“看不出来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看问题倒像个修行多年的老尼姑似的。”

玥流盈嗔笑:“什么老尼姑,姑娘我正花样年华,大把大把的青春还等着我去挥霍呢。”

“和你说话就是有趣得很,不过,既然被你慧眼识破,那我也不好再藏着掖着。墨垚乃我之名,本姓简,是燕云侯爷府的小侯爷。”

看看看,就知道不简单,又是一个达官显贵。

玥流盈没有一点吃惊,依旧泡她的茶:“怎么作为一位小侯爷,都没有事做吗?”看他似乎无官一身轻的样子,不定时的就到处游历,天地为被,山水为家,好不悠游自在。

上位者,既有清俊逸扬在表,又能华灿怡然

于心,贵家公子之气度,持玉扇而翱翔苍穹间。

这样自如的人生真是羡煞千万人。

墨垚耸肩:“现在似乎是这样没错。反正府中之事有我娘亲,朝中之事有我父亲。况且我生性不喜暗潮涌动的朝堂,一心只希望快意江湖,名利对我而言就好比天边浮云,散了便散了,做不得半点流恋。”

玥流盈两眼冒桃心:“好气魄!”

“彼此彼此。”

老朋友相见自然是诸多话题,玥流盈谈回程后的奇事趣事,简墨垚说燕云的风土人情。两人虽都有接触到两国的政治风云,却默契地缄口不提。

“这次你们会在燕云待多长时间?”

“应该不会太久,齐烨现在虽说一身轻松,但凌氏事多繁杂,还是需要他回去坐镇。”

“情理之中。”

“墨大哥什么时候会再去槿国走走?”玥流盈习惯了他原来的称谓,便也不打算改。

“往年我去槿国都会从南一路往北而行,今年恐怕得换换线路了。”墨垚温淡的脸上难得地显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

“南方怎么了?我前些日子刚从南方而来,风调雨顺,百姓安康,没听说出现什么乱子啊!”

墨垚如大敌当前:“并非天灾,却是人祸。”

玥流盈不免地也紧张起来,却含有三分不解:“且不说你燕云小侯爷的身份,但凭你出类拔萃的功夫,还有人祸能难得住你?”

墨垚语中隐有深意:“有时候再大的困难也抵不过长

期锲而不舍的软磨硬泡。”

玥流盈听出些不寻常的信息:“长期……软磨硬泡?”

倒吸一口凉气,“难不成你娘亲开始在南方设了线人,只需你出现就将你逮了回来?”

乖乖,这简夫人是有多“关心”她儿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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