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梓涵之间谁也不能插足其中,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亦是不行的。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翻了肚皮,上官宸听着窗柩外付公公的低唤声,轻声咳了一下,轻柔地自梓涵身旁起身,极尽最慢速度穿戴整齐,最后不舍地再次望了一眼梓涵,俯身,印下属于他的印痕。
随后迈步离去。
近到晌午之时,梓涵这才睁开双眼,望着内室昼亮的日光,感受到身旁位置的凉意,想到昨夜,梓涵亦是不由自主地羞红了俏脸。
虽然二人已然不同往昔,已然有了两人的血脉,但对弈一向恪守陈规的梓涵来说,夜里,那般的孟浪,已然是她的底线了。
待梓涵看到自己身上焕然一新的xiè_yī,将脑中的自责抛却开来,凤眸中的温柔一闪而逝,半响,对着外室唤道:“谁在外面?”
紧接着,外室梦姗的应声便传了进来,“回小姐,奴婢是梦姗,小姐可是要起身?”
“恩。”
不一会,梦姗的身影便出现在梓涵的视线中。
梦姗自步入内室后,双眸直勾勾地望着床榻上与昨日明显不是同色的锦单,略显惊诧地瞪大双眸,一时怔愣在原地。
梓涵顺着梦姗的视线望去,见她关注于她身下的锦单,尴尬地轻咳道:“咳咳······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对之处?”
梦姗下意识地回话,待看到梓涵不甚正常的神色,不解地询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咳咳······我无事。”说着,好似掩饰什么一般,颇为费劲地坐起身,梦姗见此,忘记先前的话茬,忙不迭地上前。
待为梓涵换上锦袍后,整理衣襟之时,梦姗愣愣地望着梓涵胸口处白暂的肌肤上,那一块不算是过于显眼的紫红,不由得亦是愣在原地。
原来······原来······原来不是她的错觉,这······这一切皆是······真的,是皇上来过······吧!
梓涵察觉到梦姗的视线,不紧不慢地将衣襟合拢。梦姗见梓涵好似无事人一般,随即便了悟,佯装什么亦不知晓,继续手上的动作。
待梓涵用过早膳,便去清雨苑给夜氏请安。
在去清雨苑的途中,梓涵见来往的下人皆若有所思地打量她的腹部,有鄙夷之,有叹息之,亦有不可思议之。
见此,梓涵好似明白了什么,面色淡然,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待到至清雨苑时,香嬷嬷正在院中采摘花卉,见到梓涵主仆几人的身影,忙趋步上前。
“大小姐来了。”
“香嬷嬷。”梓涵笑着颔首示意。
“大小姐,夫人已然等候多时,大小姐快请。”说着,香嬷嬷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梓涵浅笑着点点。
香嬷嬷亲自将梓涵一行人引至清雨苑正屋,夜氏正在那阅览账册,香嬷嬷尚未进屋,便嚷了开来,“夫人,大小姐来了,大小姐来了。”
夜氏忙放下手中的账册,抬首,看到梓涵的身影,慈爱地说道:“今日,可是起身晚了些,可有用过早膳?”
梓涵屈膝行礼,略带歉意地说道:“让娘亲担忧了,女儿在梓涵居用过早膳这才出门的。”
“恩,日后无需行礼,请安之事便先免了吧!现如今你已是双身子的人,事事谨慎小心,万不可大意了去。”
“女儿谨遵娘亲教诲。”
“来,坐下歇息一番,这是香嬷嬷特意为你做的桂花糕。”说着,夜氏便将一盘色香味全的桂花糕送至梓涵面前。
一旁的香嬷嬷亦跟着说道:“大小姐,您最爱吃老奴做的桂花糕,已然好些时日未曾吃过了,桂花糕里老奴放了些子蜂蜜,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梓涵望着桂花糕踯躅不已,桂花糕确实是她最为喜爱的点心,可是在宫中,她自从尝出了掺杂在桂花糕中‘悦己者容’之毒,便对桂花糕有了一层隔阂。
也许,她之所以对桂花糕如此甜腻的点心,失去了最初的喜爱,许是有身孕的缘故,以往不少钟爱的吃食不再如以往那般爱吃。
正在梓涵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随侍在侧的梦岩,双手接过夜氏手中的桂花糕,笑着说道:“夫人,小姐适才胃口不错,奴婢将为小姐比以往多布了一些粥,现在恐怕小姐吃不下了,不若,奴婢将桂花糕带回梓涵居,待晚些时候再给小姐食用可好?”
夜氏笑着点点头,望着梦岩慈爱地说道:“你便是孙姑娘吧?”
“夫人,奴婢已然是昌邑侯府的下人了,当不得姑娘二字。”
“无妨无妨,在我面前无需那么多的规矩,到倒是委屈你了孙姑娘。”说着,便握上梦岩空下来的小手,夜氏的温暖,暖和了梦岩的心。
梦岩因夜氏的话顿时红了眼眶,嗓音哽咽地说道:“夫人折煞奴婢了,一切皆是奴婢自己造的孽,则需自己来承担。”
“这不怪你,怪只怪那可恶的林聪,竟然······竟然······”一向善良的夜氏,此时寻不到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对林聪的厌恶。
一旁的香嬷嬷上前将夜氏搀扶坐下,劝慰道:“夫人,事情已然过去了,便让它过去吧!万不可再次提起徒惹孙姑娘的伤心事。”
夜氏手指勾起手中的娟帕,摁了摁眼角,点点头,赞同地说道:“香嬷嬷说的是,事情既然过去了,就过去吧!我们皆将不愉快的事忘却。”
梓涵笑着点点头,“娘亲说的是,娘亲万不可过于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