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康总,这件事我会负责到底。”夏冬有些疲惫地解释,费了这么努力争取到的资金绝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交了罚款。

康浩楠没有说话,半晌才道:“这件事你怎么认为?”

“我们没有违反规定的地方,但是不排除对方找麻烦的可能。”夏冬看了看手中的处罚单,又看看康浩楠。

“据我所知,明诚没有和他们有任何过节。”康浩楠道。

夏冬点了点头,低声道:“如果可能,我需要一笔公关经费。”

“可以。”康浩楠道:“我会和财务部打招呼。”

“谢谢康总。”夏冬由衷地道。

凭心而论,康浩楠是个很好的上司,不压榨下属,更不会搞内部斗争,而且只要是工作上的需要,他都会尽量满足,绝不拖泥带水。

“今天有外饭局,对方是辉远的程总,需要你和小李参加。”康浩楠吩咐道。

“好的。”夏冬记下时间和地点,然后又问:“康总可以透露下主题吗?”

这种情况的宴请一般来说目的性极强,盲目撞去没有任何好处,了解情况极为重要。

康浩楠本来已经转身离开了,听了这话却又回身,会议室柔和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平静的几乎看不出表情:“没有,喝醉为止。”

这算什么?夏冬略微惊讶地看着他,可康浩楠却已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让我看到你们的热情吧~

第 6 章

宴请设在本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大概十五分钟车程,可是夏冬和小李却赶上了交通堵塞。

“这会儿康总的车肯定到了,”小李有些着急,点了支烟道:“宴无好宴,这次恐怕不是和程辉远吃顿饭这么简单。”

“出了什么事?”夏冬奇怪地道。

“上次的工程,我们做辉远的后续,结果他们质检不合格,被康总责令拆毁,害他们损失了将近一百多万,程辉远为这事儿很不满意。你也知道,这年头谁不想做辉远的生意?得罪了程总,康总的日子也不好过。”

夏冬沉默了。和辉远的工程她是知道,三次质检都是她带领技术部做的,鉴定结果也由她亲自做出。还记得康浩楠看到报告时特别问了一句:“真的需要这么做?”

她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事情的背后,康浩楠居然顶着这么大的压力。

长久以来的社会经验告诉她,最好不要被自己的上司感动,这会使你付出的代价远比你计划的要多的多。可是人终究是有感情的动物,即使冷静如夏冬也不例外。

来到酒店时已经晚了十几分钟,康浩楠正在和程辉远说着什么,看上去相谈正欢。直到夏冬和小李向众人打过招呼后,他们两个才看了过来。

程辉远大概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身材很高,如果抛开冷漠严厉的表情,也算是个英俊的男人。夏冬记得曾经见过他几次,都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和康浩楠比起来,这个男人更具攻击性,或者说他更喜欢由自己主导一切,辉远的工程师们提起他来,更多的是敬畏。

“夏小姐,好久不见。”程辉远眯着眼睛看着她,香烟的淡淡烟雾在他面前萦绕着,让他整个人显得懒洋洋而又危险。

夏冬顿时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狮子盯住的羚羊,不论怎么跳跃都逃不出它的血盆大口。

可是,人与动物区别就在于,高等智慧更擅长于思考,甚至是险中求胜。

“多谢程总问候,”夏冬微微一笑:“前些天我还和康总谈起您,上次的工程,您的气迫以及顾全大局的精神都让我们深深敬佩。”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夏冬这些年深深得益于这句话的教导。

程辉远的表情果然有所放松,看向夏冬的眼神也不再如刚才那般凌厉,半晌才轻笑道:“小丫头……”

是的,在程辉远这色人物眼中,自己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所以当他们为了她的检验结果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时,才会如此地反映强烈。

酒宴在一片推杯换盏中热闹地开始,康浩楠一言不发,逢敬必干,程辉远滴酒不沾,默默地抽烟。

原来今天的戏码是“负靳请罪”,夏冬总算明白了。

说起来,康浩楠应该算是程辉远的晚辈,虽然两个人年纪相差不大,可如果正经论起来,前者应该叫后者一声“叔叔”。

夏冬隐约听别人说起过两家的渊源,大概意思是程辉远当年入行时是康老爷子一手带起来的人,所以就算是冷漠薄情如康浩楠,一般情况下也要卖给这位年轻的“叔叔”一个面子。

也就是说,虽然程辉远在上次工程上的事件上按照明诚的要求去做了,可是在酒桌上,康浩楠仍然要向他赔罪。

“来来来,康总,老王敬您一杯。”坐在夏冬对面的王经理笑着举起酒杯向康浩楠道:“刚刚那杯是以我的名义敬您,这杯是代表我们工程组敬康总,谢谢您指出我们工作的不足。”

这个人夏冬接触过几次,在辉远负责工程协调,标准的老油条,最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早已经想方设法敬了康浩楠几个来回。

酒过半旬,康浩楠的脸上依旧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只是脸色越来越苍白。可夏冬却知道,这酒不能再喝了。

众人依旧劝得热闹,康浩楠不好推托,可脸色却明显越来越差。

“王经理,”夏冬突然笑眯眯地插话道:“您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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