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勇年脸色一沉。瞪着他说:“阮滨。你早就知道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何必在这里跟我反抗”
“??”这倒是叫阮滨无言了。是的。沒错。他从小就知道。很多事情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在这样一个家庭中长大。从小耳濡目染着。所以他过去的大部分情感经历。都是抱着玩玩的态度。
郑玉淑看父子两之间火药味十足。赶忙缓和着说:“勇年。你有话慢慢说。这是好事。不要弄得大家不愉快??滨。妈见过沈家颖。你们小时候也一起玩过。她是个不错的女孩。你会喜欢的。”
阮滨深呼吸了一下。这次连母亲都站在父亲那边。他实在憋屈。说:“我沒空。公司派我去外地出差。明天就走。起码要呆三个月。”
说到工作。阮勇年更加生气。“就你那个工作有什么出息。我都给你铺好了路。你非不听。阮滨。你给我记住了。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由不得你。你不照着我给你铺好的路走。起码也不要偏离得太远。我有的是办法治你。你可以试试。”
“??”阮滨真的无话可说。小时候。他就是在父亲这种霸权主义的教育下成长的。他原以为长大了。搬出來不跟父母住了。父母会管得少一点。殊不知。还是一样。
说到底。他还是沒有江浩那种先斩后奏的魄力。毕竟江浩今时今日的地位是有资格跟家里抗衡的。而他。沒有。
更何况。他身边确实沒有那个人。值得他与家里抗争。
郑玉淑劝慰着丈夫。说:“你呀别这么冲。好好说话不行吗。既然滨周六沒空。那就下回再约。总有机会的。”
阮滨再次强调。“我明天必须得走。”
郑玉淑好生劝道:“工作重要。滨的工作并不是什么不上道的工作。他现在好歹也是一个副总。他有他的责任。”
阮勇年闷着声音。最终还是退让了一步。“好。那等你回來再约。这次见面势在必行。你逃不掉的。很晚了。我们走。”
父母走了。客厅里变得异常安静。阮滨懊恼不已。这么多年了。他最了解父亲的脾气。也最讨厌他这样的霸权主义。
可是以他目前的力量。他还摆脱不了家里的权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杭城。机场
“喂。丽姐。”
“夏至。上午九点的飞机。你接到了下午三点都沒有接到人吗。你怎么做事的”
夏至一脸委屈。她也想知道为什么那般飞机还沒有下來。“丽姐。我问过航空公司了。阮总那般飞机晚点。现在飞机已经降落。应该快出來了。”
说好了九点的飞机抵达目的地。她还提前了半个小时抵达。为的是她所接的人是公司很重要的客户。为的是能给对方一个良好的形象。可是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她连中饭都沒有吃过好吗。
“你一句飞机晚点就撇开所有责任了。是你自己跟马总约好了下午见面谈合同。结果马总人在会议室等了两个小时你都沒出现。你回不來就不能提前交待一下吗。现在好了。马总生气了。说不签约了。”
夏至一听。整个脑袋都大了。“丽姐。我跟晶晶说了的。她沒接待马总吗。”
“你自己负责的项目。出了错。不要推到别人身上。晶晶有另外的项目负责。怎么会接你的项目”
“??”这中间到底哪里出了错。夏至沒辙。只得道歉。“丽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会亲自向马总道歉的。一定把合同签回來。”
“那我就给你两天时间。要是下个星期一你沒有签好合同。你就不用來公司了。”
“啊。喂。喂。喂??”上司田丽气愤地挂了电话。夏至喊再大声都无济于事。今天周五啊。马总周末也要休息的。这两天我去打扰他。方便吗。
她是公司的新晋员工。傻傻的经常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在公司短短两个月。她不知道背了多少黑锅。可是她又很无奈。想证明自己是有能力在这个城市生存下來的。也想为老家的父母减轻一点负担。毕竟。她还有一个不太正常的弟弟。
夏至又气又急。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忍不住咒骂起來。“什么重要客户这么牛逼。迟到六个小时了知道吗。四肢健全的人用得着來接吗矫情。”
忽然。她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的路被挡了。“不好意思请让让。我接人。”她往旁边站了一下。出口走出來很多人。她踮起脚尖。翘首望着。
她也不认识阮总。只好高举着写有“远大阮总”四个字的牌子。就像长颈鹿一样伸长了脖子站着。
阮滨推着行李往她前面挪了挪。说道:“小姐。我就是你要接的人。”
夏至正眼一看。直接给愣住了。不是说远大集团的副总是个老头吗。为什么这么年轻。还这么的??帅
阮滨穿着正装。白衬衫蓝领带。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腕上。立体而又干净的面容。眼神清澈。气质儒雅。给人的第一眼印象。真的是很帅。
“小姐。小姐。”看她呆滞的眼神。阮滨叫了她两声。心想着。现在的女生。真是越來越轻浮了。沒耐心。还花痴。杨湛怎么会招这种员工
“啊。哦??您就是阮总。阮总就是您。远大集团的副总。”夏至再一次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