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紧张极了,尽量笑着,“阿姨好。”
郑玉淑过去招呼,“夏至你好,我们上回见过,你没忘记吧?”
“是的,没忘。”怎么可能忘记,哪敢忘记?!
阮滨提着一些礼品,说:“妈,这是夏至一定要带来给你们的,我说不用吧,她非要带,我说不过她,就只要带回来占占地方了。”
夏至暗笑,明明是你主动去买的。
郑玉淑笑得合不拢嘴,客客气气地说:“谢谢,你有心了。”
相比较郑玉淑的开心,阮勇年还是很严肃的,他端端地坐在那里,看似满不在乎,其实一直在注意着夏至,就像老伴说的,这个姑娘一看就是南方人,有江南人家的温柔,温柔的女人好啊,正好能治一治他儿子的臭脾气。
走到父亲面前,阮滨正式地介绍道:“爸,她是夏至,是我下辈子决定要一起过日子的女人。”
夏至莫名地一阵感动,心里越发的紧张了,她礼貌地点头说:“叔叔好。”
阮勇年依旧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多年的老领导做派,轻易改变不了啊,“坐吧,”他说,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别拘束,就当在自己家,滨,你照顾好人家。”
“我会的,爸。”阮滨心头的大石落了下来,老爷子这是同意了啊,第一次老爷子同意得这么干脆啊。
郑玉淑热情地招呼着,“坐吧,夏至来,过来坐,你这么客气带东西来,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夏至被郑玉淑拉了过去,郑玉淑拿出一个锦盒,打开,说:“来来来,看看这,喜欢吗?”
夏至一看,那是一只白底飘绿的玉镯,在自然光下都是晶莹剔透的,她不懂玉,但这玉镯这么翠亮,想也知道价值不菲。
不等夏至回答,郑玉淑笑着牵过她的手,拿起玉镯给她带上,“你的手白,手腕又细,戴着肯定好看,上回我看你人小小的,就买了小号的,玉镯子小点好,不容易掉。”
夏至简直受宠若惊啊,连忙收回手说:“阿姨,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能收能收,见面礼肯定要给你的,等以后进了门,还有更贵重的会给你。”
夏至朝阮滨投去求救的眼神,阮滨说:“你就拿着吧,我爸妈的心意嘛。”
说话间,那玉镯子已经套在了夏至的手上,“老爷子,你瞧瞧。”
阮勇年抬头看了一眼,“嗯,不错。”
郑玉淑:“我家老爷子说不错,那就是非常不错了,哎呀到底是年轻好啊,戴什么都好看。”
夏至不好意思地说:“谢谢阿姨,我??我怕摔坏了??”她内心其实是拒绝的,她不太喜欢手上有什么东西,就连阮滨送她的手镯手链之类的饰品,她都没戴。
郑玉淑:“摔坏就摔坏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消耗品,又不指望着一个玉镯还能升值。你要趁年轻好好打扮才是,等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很多你喜欢的东西都不再适合你了。”
夏至笑笑说:“阿姨,你看起来很年轻啊,真的,跟我妈差不多。”
“你妈多大了?”
“五十有一。”
郑玉淑听了,心里那个高兴啊,“呵呵呵呵,我可比你妈妈大多了??戴着吧,挺好看的,跟你的衣服也配。”
“谢谢阿姨。”
郑玉淑看夏至,那是怎么看都喜欢,可能这就是夏至与他们家的缘分吧。想当初沈家颖第一次来阮家的时候,那副高冷傲娇的样子,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郑玉淑跟她说话,她也是爱理不理。
而这个夏至,眼睛经常会看着滨,眼神里面全是爱意,她这个当妈的也没有其他想法,只要孩子们好,她就高兴。
这时,阮勇年郑重地问道:“跟沈家颖的手续都办好了?”
愉悦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阮滨也收起了笑容,点头道:“恩,两清了。”
“上午办的?”
“恩,我们早就拟好了离婚协议,上午就是一个换证的流程,很快就办好了。”
“那你们财产是怎么分配的?”
“谈不上分配,婚前是谁东西就是谁的,房子归我,车子归她,我本想把房子给她,她说没理由要。”
阮勇年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总算了结了,那房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阮滨看了看夏至,说:“我跟夏至已经商量好了,我们结婚就住在现在的房子里,学区房,也方便将来小孩上学,至于那套房子,能卖就卖,不能就出租。”
阮勇年:“看来你是早就想好了。”
阮滨笑笑,“爸,您不用再为我操心了,我现在过的生活,都是我以前在梦里过的生活,不能再比这更好了。”
阮勇年的内心不免感慨,以前跟儿子谈话,儿子都是嘴上答应心里抗争,做的事情也都是阳奉阴违,现在好了,说的话都是真诚的,做的事也都靠谱,看来,这个夏至对儿子的影响很大。
晚饭也是一片和谐,看得出来,阮家二老都很喜欢夏至,以前的那些事情,大家都很默契地闭口不谈。
他们准备走了,郑玉淑把一个红包默默地塞给夏至,这个儿媳妇,她是很满意的。
路上,阮滨开着车,车里放着音乐,他一边开车一边唱歌,把夏至逗得直乐。
“我依然爱你,就是唯一的退路,我依然珍惜时时刻刻的幸福。你每个呼吸每个动作每个表情,到最后,一定会依然爱你。”
夏至正沉浸在他柔情的歌声中时,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