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狐深呼一口气,到底是谁逼着要礼物的!谁逼着她拿针线的……当然,这些话只是腹议,不想再添无谓的口舌之争。
“这是……花?”司空寂漓拿着手帕端详了许久,看着像是花的轮廓,白色的手帕上只有红色和黄色俩种颜色,只不过到底是歪扭了一些,更像是小孩子的抽象画……
“呃……”红狐脸上划过一抹尴尬之色,“我再给你换个别的吧!”说完起身想要将那手帕拿过来,只不过司空寂漓眼疾手快,率先将手帕揣进了西装裤兜里。
“哎,你不喜欢,那就还给我!”红狐不耐道。
“谁说我不喜欢了!”司空寂漓站起身来,微微低头垂眸看着眼前生气不满的女人,唇边的弧度显然有点不自觉的上扬。
司空寂漓的一句话,落在红狐和不远处的佣人耳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司空寂漓突然上前了几步,在红狐耳边轻声低喃:“这算不算是订情之物啊?”
红狐微微一愣,但随即发出一声嗤笑,嘲讽道:“想不到,司空先生竟会如此幽默!”
司空寂漓的怒火又一次被轻易地挑起,明明只要她说一个‘是’字,她的日子也会好过些,明明她有这个资本能让他给她无限至高的宠爱,不知好歹的女人,只会自讨苦吃。
他把裤兜里的手帕拿了出来,扔到了桌子上,冷声道:“再绣上你的名字。”说完转身便走了。
娘的,刚才是谁说不许再拿针线的!
红狐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几个深呼吸后,终究还是忍住做下,将桌上的帕子拿了过来,只不过,她到底是绣‘红狐’二字,还是“安半月”三字?
☆、24:宁为糟糠妻,不为贵人妾
红狐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几个深呼吸后,终究还是忍住坐下,将桌上的帕子拿了过来,只不过,她到底是绣‘红狐’二字,还是“安半月”三字?
……
二十分钟后。
披着浴袍的司空寂漓再次出现在花园中,那黑色的卷发凌乱地透着一丝慵懒性感……
他看向不远处正专心致志坐着手中的针线,平静的五官,让人不由得心安,他抿唇一笑,刚想抬步上去,威廉向他走了过来,开口道:“少爷,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
他停住了脚步,琥珀色的眸子染上一抹深色,转身消失在花园。
红狐听到声响,抬起头来一看,那白袍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不由地又是一口深叹,她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书房。
司空寂漓拿着手里的一份报告看得仔细,一会儿,他将手中的亲子鉴定放下,双眸微阖,淡淡开口道:“她真是安赋?”
“是,至于瞳色为什么会不一样,还需要进一步的医学鉴定。”威廉回道。
司空寂漓缓缓睁开眼眸,看了一眼那百分九十九点九九的数字,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烦躁之意。
“不单单是瞳色,还有脑子也给我检查一下。”
“是,少爷。”威廉应声,随后离开了房间。
司空寂漓修长的手指富有节奏性的敲击着桌面,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请问是安先生吗?”
“我是,你是哪位?”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苍老而又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叫司空寂漓。”
“司空礼韫的儿子?”电话那边一声疑问。
“正是……”
……
司空寂漓换上了衣服,再次出现在花园时,红狐已经快绣好了,果然,当初就不应该选花样,直接绣字多好,多快,又不需要太多的技艺……
司空寂漓走了过去,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还是蛮有家庭主妇贤妻良母的资质的嘛!”
只是那眼中的试探之意让红狐不由地处在精神紧绷的状态,她的来历实在是特殊,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连她自己都觉着不可信,难道对这魔鬼坦白他就会信以为真,然后大发慈悲放了她?
还是别做梦了!
红狐冷冷地扯动一丝唇角,淡淡地说道:“谢司空先生夸奖,宁为糟糠妻,不为贵人妾。”
司空寂漓微愣,随即换上一副戏谑的意味:“看来你胃口还不小嘛!”
语中的意有所指让红狐不由地眉头一皱,合着他以为她想做他妻子?
她快速将手中的几笔草草地了结了,往桌上一扔,不言不语地起身离开了花园,总之,有他气息的地方,她都觉着呼吸不畅,浑身不舒服……
司空寂漓看向手帕上粗糙的‘半月’二字,唇边的弧度不自觉的微微勾起,将那手帕放进了口袋中,起身跟随在某人的身后。
……
俩人坐在沙发上,却陷入了诡异地寂静,佣人将茶添了几次了却依旧不见二人说话,不免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当然是担心自己的小命呐!
少爷一时不明确发话,他们的心就不会安定下来。
红狐认为此前司空寂漓已经明确地表示不讨厌了,再说了,她也按照他的要求,绣下了自己的名字,认为此事已经翻过去了,自然不知佣人们内心的煎熬。
良久,司空寂漓突然出声:“你月事过了没有?”
红狐猛的一愣,眼中的戒备和身上的刺芒再次出现,那双红眸无所畏惧地直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冷声道:“没有。”
当然,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不见血色了,但她还是依然问女佣拿了卫生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