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狐慢慢走到齐言的身边,看向齐言怀中安睡的自己,她不明白,不明白小石头到底在做什么?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梦……
上次也是,她梦到小石头当上了皇帝,轩辕沦为阶下囚……为什么?到底是怎么了?
一团团的疑雾笼罩在她的心头,还没有等她想个明白,给个合理解释,齐言冰冷的声线高声响起:“所有人全部转过身去,若是偷窥半分,休怪孤心狠无情。”
众人连同吕良安毫不迟疑地全部转过身去,就算齐言不加下一句,他们也绝对不敢偷窥,这样一个被王上视为珍宝的女子,以数千条生命化成的那鼎炉中的血液,刚才还有一个被处以千刀万剐之刑法的宫女,他们不敢造次。
齐言冷眸扫了一眼这四周,这才将红狐的身子放置在地上,淡金色的眼眸一沉,终究还是伸手去解红狐的腰带……
不一会儿,齐言将不着一缕的红狐抱了起来,将其小心的放进鼎炉之中,小心地将她的头放置在鼎炉边缘,防止她沉下去。
“吕国公,下一步是何?”
齐言开口问向身旁的吕良安,吕良安转过身来,看向那鼎炉中的沉睡的女子,从身旁的案桌上拿过一直金色的毛病,将毛病放入鼎炉中,沾湿了笔尖,继而在红狐的胸口处画下了类似符文一样的东西。
红狐只觉得胸前一热,低头一看,那老头画在她身体上的符文现在在她的胸口处也显现了出来,心中的疑问不禁越加浓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梦吗?
齐言看着那符文,淡金色的眸子有着浓浓的哀伤,“这样,她的魂魄就会回来吗?”
身旁站立的红狐一惊,小石头,他在说什么?什么魂魄?
吕良安不语,眉头从一开始都紧紧皱着,从未舒展,他将笔放回案桌上,从旁边将一道黄符拿起,放入那血红色的鼎炉之中,只见那符文遇血则燃,瞬间,那血水就想是那油一般,熊熊燃烧起来,只不过那火焰不是红色,而是淡蓝色。
“待这血水燃尽,不出意外的话,她的魂魄自会回到这躯体之内。”
吕良安的话让齐言猛的一颤,他所说的意外,是指刚才那宫女所洒了一碗血水?
他凑近了红狐的身躯,在她如霜一般的额头下留下浅浅一吻,淡金色的眸子在蓝色的火焰下竟散发点点泪光,他温声低喃:“半月,回来吧!求你回来吧……”
红狐突然感觉置身于熊熊大火之中,炙热的火焰无情地灼烧着她,她痛苦难耐地蜷缩在地上,紧要银牙,忍不住轻哼出声。
用千人的血液来逆天行事,妄想拉回已去的灵魂本就是万恶之事,那火焰,如同那千人的怨恨,狠狠啃咬着红狐……
“啊——”蜷缩在地上的红狐忍不住痛呼出声,红眸有些模糊的看向身旁不远处的齐言和吕良安,还有那鼎炉之中的她,好似有一股神秘的吸引力,让她从地上挣扎起来,一步步地向那鼎炉走去……
齐言看着那鼎炉中以极快速度消失的血液,心仿佛像是放在那油锅之中一般,煎熬痛苦万分,半月,半月,回来吧!
红狐颤颤巍巍地站在鼎炉旁,伸出双手,眼看就要触碰到她自己了,突然,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女人,我命令你快点醒过来!”
她突然从地面上缓缓升起,离那鼎炉越来越远,红狐不禁大喊:“小石头——”
齐言猛的一下抬头,看向上空,淡金色的眼眸满满都是欣喜,他听到了,他听到半月的声音了,她回来了……
可是瞬间,下一秒从天堂掉进了地狱,鼎炉之中的最后一滴血液燃烧殆尽,可鼎炉中的女人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齐言不可置信地看着鼎炉中绝美睡颜的女人,愣愣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直到,身旁的吕良安突然跪了下来,周围的太监和宫女以及侍卫全都跪了下来,他才猛然醒悟——失败了……
“啊——”
横元朝皇宫的上方响彻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
“小石头——”红狐惊醒出声。
红眸睁开,映入眼前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和欧式风格的吊灯,下一秒,后脑勺隐隐作痛,不禁秀眉走起,小手下意识地想要摸摸后脑勺,却被一只厚实温暖的大掌阻止,还未等红狐回过神来,已经被司空寂漓强行抱入怀中。
她能感觉到,司空寂漓的身子竟有些微微颤抖。
小手不禁抚上司空寂漓的后背,想要以此来给怀中这个不安的男人一点安全感。
他尽管抱着怀里的这个小女人,但心头那不安感始终不散,甚至越来越浓,鬼知道当他看到这个女人摔倒时,他多想拍死自己,鬼知道当她昏迷不醒时,他又是怎样的煎熬……
他再也不想经受那种窒息的撕心裂肺,他爱这个女人,他要这个女人,这辈子,他算是栽这女人手里了。
“咳咳——”
红狐咳嗽出声,司空寂漓连忙放开了红狐,紧张地问道:“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脑袋还疼?”
“没事,就是抱太紧了,有点喘不过气……”
红狐小脸有些微红,司空寂漓已经连忙唤来了房间寸步不离的医生:“快看看她……”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连忙上前,将红狐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才用英文对司空寂漓说道:“醒过来就没什么事,这俩天注意休养就好,额头上加上手臂上的伤都不能碰水……”
司空寂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