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未知道他在说什么,却也恭敬:“属下只是尽忠职守。”
身后有别的府邸的车舆经过,挑开帘子瞅着这边一眼,却又很快放下帘子。
喻潇这才点了点头:“我在这等她。”
待长朔出来,红绣对喻潇道:“他就是长朔。”
三人同上了车舆,长朔咬着指甲盯着喻潇看,喻潇则歪着头看他。
大眼瞪小眼。
红绣只问喻潇手上拿着用红色缎条包裹着的匣子:“这是什么?”
喻潇回道:“你带长朔去国子学拜见司空师父时,空手的?”喻潇正儿八经地对司空兰亭行过拜师礼,叫他师父很是应该。
红绣有些无辜道:“还要送礼?”
喻潇忍不住想用手钉她的头:“拜师哪有不准备束脩的道理。”
“我以为……”红绣却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连忙往他那靠了靠,讨好道,“幸亏有你。”带了些撒娇的口吻。
喻潇顺手搭着红绣的肩:“还不知司空师父收还是不收……”
长朔不动声色地将喻潇的胳膊挪开,窝进红绣怀里,一副占有的姿态。
喻潇觉得好笑:“小鬼①,过分了哦。”
长朔睁大眼睛看他:“她是我的娘娘。”
喻潇又揽过红绣的肩,往自己身上带:“你娘娘是我的未婚夫人,按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姨父。”
长朔又去挪喻潇的手,奈何他稍稍用了些力,搬不动,便微蹙着眉头问:“你可不可以将手拿开?”
喻潇嘴角含着笑道:“不可以。”
长朔只能紧紧抱着红绣的手臂,赌气道:“娘娘是我的。”
红绣轻轻安抚他:“你可以先叫他喻叔叔。”
长朔心不甘情不愿地小声唤了句:“喻叔叔。”
喻潇撇了撇嘴:“人小鬼大。”
长朔却昂着小脑袋,争辩道:“我不是鬼,我叫长朔,是娘娘给我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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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就是方言小孩子的意思。
第70章 36.5.252.223
司空兰亭不收喻潇的束脩,称年事已高,并说课业依旧会如数教学给长朔,不会有所怠慢。
原本红绣对此事并不上心,有没有拜师无所谓,可临到被婉拒时,心中多多少少会觉着有些惋惜。
既是恩师推辞,喻潇便想调长朔去太学,正儿八经的做学生,而非陪读。
长朔天资聪颖,又有红绣和喻潇在身后扶持,日后仕途不可小觑,这让司空兰亭有些犹疑,而后引荐了自己的得意门生重泽为其师,唯恐换了学堂对其有所影响,便提议让长朔继续留学于凤引九雏中,喻潇欣然接受。
包金漆木匣里盛放了半盒莲子同半盒红豆,长朔手捧着喻潇准备的束脩,双膝跪地恭敬地递给重泽,他虽一脸的淡然,倒是用双手接过,并将绣有自己名号“明磊”的粉色丝绦亲授长朔,又以桃木戒方轻点长朔天灵,声音清朗道:“师道既尊,学风自善,不以名利为喜,但求光明磊落。”
长朔同他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学生长朔谨遵师父教诲。”
送长朔进了学堂,红绣和喻潇在国子监的庭院里闲逛,园中以桃李树木居多,水榭回廊隐在假山之后,谈话还是桥边小亭中得好,四面一览无遗,不怕被人听了壁脚。
红绣并不替长朔担心,反而更为关心昨夜单福庭的话:“皇上这是有打算了?”她没有道明,但彼此皆知是什么。
喻潇眉头微蹙:“早日定下来为国为民都是好事,我只是有些担忧——为何此番皇舅舅没有让你一同商议,只怕事情与你有关,不方便你参议罢了。”他想不到,只微微叹气,“到底是什么分歧……”
红绣觉得他杞人忧天:“应该不会罢,左不过是皇上与母亲意见不和,怕我和母亲笙磬同音,不让我同议也是情理之中。”
喻潇沉声道:“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