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我知道他就是那个少当家之后,我更不应该以商业联姻的模式嫁给他,不能以白家人的身份嫁给他。
我跟列御寇的婚姻绝对不能参杂一丝杂质,我讨厌那样的关系,讨厌家族,一旦联姻,以后我们的孩子也是工具。
“我也不会娶白家大小姐。”他很有默契的说着,语调有些上扬,眸光夹着柔和,似乎是因为心情很好。
我有些不解,为何我说了不嫁给莫迪少当家后,他心情为何可以由阴转晴?
他见我疑惑,嗤笑了一声,极其宠溺的开口,“我只会娶那个叫做苏念情的女人,我的葵葵。”
语毕,他轻扬起嘴角,往庭院深处走去,挺拔的身躯笔直,每一步都漫不经心,可我看在眼里却如此牵动我心。
当他说只会娶那个叫做苏念情的女人时,那瞬间,我整颗心再次被列御寇俘虏,毫无症状。
当我以为他看不透我的时候,他总能一击我心,让我深深无法自拔。
太阳的光线温和,把雪地照的莹莹发亮,我穿着雪白色的连衣毛呢裙,靴子踩着雪地,视线微微迷离,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犹如第一次见面那般,惊鸿一瞥。
我五指缓缓升起,把手慢慢放到他后背的位置,如此贴切他,事实上我们隔着千沟万壑,如银河一般的距离。
“葵葵……”母亲不知何时从屋内出来,拿着我的披肩盖在我的身上。
我愣愣回神,将手抽了回来,低头看了披肩一眼,毫无情绪的道谢,“谢谢!”
列御寇已经走远,女佣进进出出到庭院的桌椅上摆上了茶点,还找了一个电炉连上,一边叫列御寇,“您吩咐的已经摆弄好了。”
“嗯!”他轻声应着,恍然间又徒步回来,对我跟母亲说,“过去坐坐如何?”
母亲暧昧的眼神在我跟列御寇之间扫了一眼,微微摇头,婉拒说,“你们年轻人坐,我陪列老摆弄几张字画去!”
列御寇微微颔首,没有挽留,恭送母亲,“您请!”
他是一个极具风度的男人,无论他喜不喜欢这个人,他的态度如出一辙,是长辈他就会恭敬。
“过来坐吧。”他再度牵起我的手,没有半丝违和,自然的就像是当初的我们一般。
我被他轻轻一扯,整个人踉跄一步,不小心栽进了他的怀里,披肩母亲本来盖的不是很严实,就这样掉落于地。
我拧着眉,鼻腔一股薄荷清香闯入,微微有些迷陷,晃着脑袋抽回神,脱离他的怀抱,瞪了他一眼微微埋怨一句,“你故意的!”
他明明可以提醒我,我站的太久,靴子的脚跟已经陷进雪里,让我好生注意,就不会有刚刚那一出。
“我就是故意的。”他承认的坦荡,眼神毫无悔错,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让人瞠目结舌。
没见过那么无耻的!
我不悦的甩开他的手,直径往庭院深处走去。
“葵葵……”他在下一秒抱住我,不让我有前进的机会,声音低沉好听,仿若中世纪大提琴的低音弦,拨动人心,“别生气,好吗?”
我微微垂眸,两片蝶翼微微交汇,盯着他那双红彤彤的手掌,一阵不舍,“我没生气。”
我真的没有生气,只是他还是这样,这样挑拨我的心弦,我的心乱了而已。
我最受不了的便是他一本正经的坦荡承认,并且没有一丝的悔改之意,带着几分无赖,又有些无耻。
这样熟悉的语调,如此震撼人心的挑逗,我扛不住他的温柔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