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还有模糊意识,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可我却无法明白那种痛是来自哪里,可心却能够真实的感受到痛彻心扉。
“别想太多,好吗?”他拉过我手,阻止了我深入思考。
列御寇笑的温煦,我恍然一怔,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的笑脸,倏然,我淡淡勾勒着唇间,微微点头,“好,听你的,不想了!”
“要吃什么?待会我们去‘向日葵’?”他忽然问我。
我甜甜的勾一笑,点头,“嗯,好,都听你的。”
“那么乖?”
“是啊,有奖品吗?”
“有!”
“在哪儿?”
“在这里!”
“哪儿……唔……”
风中卷着几片落叶,缓缓的落在地上,轻轻的,悄无声息的,原来是秋深了。
就像是他,慢慢的撬开我的皓齿,滑进口腔,挑逗着我的舌苔,原来是吻深了。
来到‘向日葵’已经是很晚以后了,似乎已经错过了饭店,这还要怪某人,我微微瞪了列御寇一眼,如果不是他,我们早就在这里大吃大喝了。
“怎么了?用这样饥渴的眼神看着我!”他勾着笑,一副毫不知错。
我哼哼两声,“明明是饥饿的眼神,你确定是饥渴?”
“有区别吗?”他偏要曲解。
“……”
好吧,在某人眼里,如今任何眼神都是饥渴的,所以就算再解释也白做功夫。
一如既往的清淡菜色,事实上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海鲜或者大荤,嘴巴都馋了。
“怎么又是这些啊!”我不悦的埋怨着。
列御寇一副无可奈何,头痛的拧着眉,对于我每次饭前的埋怨非常不知所措,只能每次都耐心规劝着,“你暂时不能吃油腻的食物,要吃清淡的,之前一直生病,身体都没有调理好,现在可不能由着你了。”
每次跟食物的搏斗总是那么痛苦,即使自己装的再委屈再无辜,还是没有肉吃,我不懂为何每天我还要乐此不疲的上演!
清一色的素菜,清一色的绿色食品,刚提起筷子我便没有多大胃口,又将筷子丢下,这样的菜色真的很难下咽。
列御寇盯着那双被我丢弃的筷子,伸手将他们拾起,递给我。
我倔强的偏过头,不接。
可他就那么举着,似乎在跟我比犟。
“饿着肚子更容易生气。”他轻声劝着。
我冷哼一声,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没生气!”
“那就是肚子在生气,更要吃饭!”他不肯退让,就这样举着筷子僵持着。
最后,我还是拗不过他,因为他真的没有做错什么,提起筷子,如同嚼蜡般吃着那些食物。
我记得,那是整整一个月,他陪在我的身边,让我按时吃饭,按时散步,按时逛街,他总是找一些事情给我做,让我没有时间去回想那段已经被我丢失了的记忆。
国庆之后,天气渐渐变得凉爽起来,那天上午,我捧着一本书看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问一旁正在精心准备料理的列御寇,“你不用上班吗?”
他这样整整陪着我一个月,真的好吗?
“嗯,不用。”他心不在焉的回答,音道微沉,一心只在他的料理上。
“你不上班,怎么有钱养我?”我低头看着书,漫不经心问他。
倏然,他切着菜的手一顿,抬起眼帘,看了我良久,接着,他思忖半晌后认真回答,“我记得白挚给过你一些资产,没钱了你就变卖一些,我可养不起你,你养我好了!”
他说的铿锵有力,说的一本正经,说的认真无比,我微微有些诧异,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奇异。
接着,我又低头翻了一页书,继续漫不经心开口,“记得某人说过,女孩子的钱自己花,男孩子的钱拿来公用!”
话落,列御寇立刻忍不住嗤笑两声,“原来某人还记得!”
“那某人记得吗?”我侧了侧脸,余光瞟了他一眼,反问着他。
我记得有什么用,要他记得才行。
承诺,总是要那个说出来的人去兑现的!
“嗯……”他发着很性感的鼻音,“人家都说,婚后生活跟婚前生活是不一样的!”
“所以说……追我之前说的话都可以不算数咯?”我托着下巴,一副摩尔斯的架势推理着。
他听了,很认真地点点头,毋庸置疑回答着,“嗯,就是那个意思。”
“……”
他回答的倒是爽快,我嘟着嘴反驳,“可是还没有结婚呢!”
话罢,列御寇轻笑了一声,放下手里的食材,饶了个弯,从开放式的厨房出来,语气颇有调侃,“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嗯?”我傻气的抬帘,不明他话里的含义,可等我深思着,才恍然明白他话里带话,脸莫名一红,推了推坐在我旁边的某人,“少拿我开心,我可不想那么快嫁人!”
话落,某人睨了我一眼,漆黑的眼睛滑过意思狡黠,他轻笑着,一手揉在我的发心,柔情备至,发着低沉的嗓音,如古老的大提琴一般沉韵,“可是……全世界都在叫你列太太了。”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反驳,“那是人类的无知!”
再说了,如果他不向别人介绍我是‘列太太’,又有谁知道我是列太太呢?
“不!”他不以为然,非要扭曲事实,“那是人类的认知。”
“您老人家就继续曲解吧!”我干脆放弃搏斗,跟他斗勇斗智,那是浪费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