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是,单从祝可的片面之词是没法了解并且还原当年事情的。却听古羲语锋一转后又道:“不过比之这两人,我更怀疑那个叫阿和的中年男人。”
我一怔,“阿和?”
“道非与格木都与我们在一起,反而这个阿和是最有时间和机会能够先抵及阵心的人。并且他称常年在喝了那悬棺崖下的水,听起来好像能解释他唯一没有中青龑毒而死,却偏偏这个‘唯一’让人觉得可疑。”
我懂古羲的思路,往往有时候越看起来能解释得通的东西,也是越加可能隐藏了玄机在里面。突的想到了一事,在阿和与谢泽一同进洞后,看起来像是在那洞口就有一具尸体,然后阿和被谢泽命令了将他衣服与尸体换上,再将尸体从上抛掷而下。这时候假若那具尸体摔至地面是面朝上横躺的,那么一定是很直观就发现尸体不是阿和,从而令人产生警惕。但尸体坠落却是面朝下,于是就有了众人从惊愕到错认的一个过程,等到我瞥及妇人翻开尸体看到那张不是阿和的脸时,已然给了祝可足够的时间反击。
当时祝可的目的除了想要置古羲于死地外,还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中青龑,那就逃无可逃,想活命只有解开悬棺秘洞的奥秘才行了。
这整个过程里最关键的是那具尸体以及尸体落地一瞬的方向,不由反思,谢泽真的有这么深的心机吗?即使他心机有这么深,他有这本事能控制尸体落地吗?
阿和......
我默念这个名字,如果真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所为,那么当真是深藏不露。而这秘洞以及那墨族,都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现有的讯息暂时也只能分析到这处了,回归到当前,我问古羲:“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是出不去这里了吗?”他慵懒而回:“要是能出去也就不与你废话这么多了。”
知他因刚才我那质疑的口气还有些动气,只得低了头不作声。
目光停留在圆台上,找了找刚才他说的曾被按下去过的方块,并不是什么难事。虽然都已经复原回来了,但由于石块与石盘的摩擦,总会有很细微的肉眼几乎看不出来的磨损,所以我只要寻找哪几块与缝隙之间有磨损就行了。
可当我将那几块都找出来时,脑中自成连线,突然发现......
“古羲,是北斗七星!”
“什么?”
我有些激动地抓着他的手,将那几个方块一一指过,“这是个北斗七星的连图。”
古羲道:“我早看出来了,刚不就与你说过,天罡为北斗丛星里的三十六星,有北斗七星也不奇怪。”
“不是,你还没懂我的意思。”我的手指凌空在最上方的方块上向下做了一个轻按的动作,“它与四周石框磨损程度最轻。”手指移动到第二点,“这一个相比之前按下的程度略重一些。”等手指移动到第七个点时,我说:“如果这些方块以按下的力度与深度来判断,应该是刚好七个等级,自然在回弹的过程中会有先后。所以,会否只有当它们全部回弹到原位时,这个重新布置的阵形才算完全成型?”
古羲眉宇轻蹙,淡吐两字:“继续。”
我一听,他是真把我的话给听进耳去了,立即又道:“那假如我们按照这方法先后按下,会不会将此处阵法再次重置?”从而或许能获得一个出去的契机。
古羲的脸上露出了兴味,甚至眼神中都透着兴奋的光芒,他盯着石台问:“想尝试吗?”
我吞咽了下口水,神经莫名的紧张起来,“可是不知道顺序啊,到底是从浅到深还是从深到浅?”
古羲笑吐了四字:“从深到浅。”
我奇怪地看他,“你怎么知道?”可他却摇了头道:“我不知道,但这是我们唯一可以试的一种方式。”我先是一怔,转而立即领悟过来他意思,除非是布阵人才会知道浅要几分浅,然后分成七个等分层层深入。那这布阵人早到千年之前,断然不可能活到今天再来操纵这石盘,所以那个刚刚在这运作的人其实与我们的起点一样,必须得用“从深到浅”的方法来操盘。而古羲在尺度精准方面高人一等,以他的能力只要将最后那个方块按到底就能精确将之分成七等分,从而推断出其余六个方块的按下尺度。
我仍有犹疑:“万一不成功呢?”这个只是我的臆测与推断,但凡不是亲眼所见就存在着不安定因素,而且即便是亲眼所见了这过程也并不能保证按下了之后能够出现奇迹。
反倒是古羲无所谓地笑了起来:“万一的事就留着做了再来面对喽。”他话落就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最后那个方块,并且一按到底。
心猛的一抽紧,连呼吸都屏住了,眼睛环看四周耳听八方想从周围可能会产生的变化来作出最快反应。而古羲顿了一秒后,就抽出手指朝第二个按下,我刚好视线回落时刮过他的耳朵,发现他也在专注倾听,之后他的手法极快基本没做停留,连续将后面几个方块都一一按下,然后将我一拽大步走向中间那扇门,并对我低令:“你看左右两道门的变化,若运转停顿就立即通知我。”
我不敢有任何杂念,凝神专注于两个门道的气流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当左右顺逆时针运转当真停滞下来时,急喊出声:“停了停了,古羲!”只觉手上一紧,气流扑面而来,明显感觉身体穿梭而过,我们一脚踏出了那道门。
心跳猛烈依旧,停站于那仍然感觉刚才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