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火龙的追逐,我们四人不需要再逃命,即使那团火已经不可能再灭,烧过来也要一些时候。当红树变成枯树,走在其中不止感到荒凉,而且诡异。
突的秦舟张开双手一拦,“等一下!”其实不用他喊,我也看到了前方的状况。
又见深坑!
在前方十米之远处出现一个很大的窟窿,地面没有塌陷痕迹,凤凰树还都在,只是如果说我们一路过来的火树变成了枯黄,那么这处放眼都是一片枯黑。
突的我心头一沉,这个地方是......道非与我们分开处!因为几乎整个景象都变了,当时也没有这么一个大坑,所以在刚才没有立即想起来。我沉眸盯着那个大坑,它与之前地下裂开的口子不同,更像是从地底往下深陷出一个窟窿大口,而目能所及处...看不见底。
我想越过秦舟走向窟窿大坑,但被他拦住:“别过去,那个窟窿口很有问题,万一再出个那鬼物什么的。”
“我就是想看看......”
话没说完,就听到祝可一声惊呼:“啊!那是长老的黑巾!”
越过秦舟的肩膀,看到祝可已经跑到了坑口拾起黑布。我把秦舟往旁边一推,大步走向坑口,可当真的站在边缘时却心中一凛,那个坑从口处以螺旋状逐渐变小变深,深不见底。
黑洞!我脑中晃过古羲曾说的两字。
“长老难道......”耳旁传来祝可的询疑声,我没有理会,视线在地面四处搜掠,想再次靠着我这双非常人的眼来判断论证这不是事实,可是我看到的地面所留的痕迹,甚至是脚印都在证明......道非曾站在这个坑口边缘。
腿蓦的一软,人往前踉跄了一步差一点就往坑中栽倒,旁边伸来手将我扶住。不用抬头也知道是祝可,只是没有想到与她还能有如此接近的时候。
下一瞬胳膊上就被外力拽拉,是秦舟将我从坑口拉开,“都让你们别靠近这个大坑,别再看了,这里如此邪,必须也要一把火烧光了才行。你们没发觉周围都弥漫了一股黑气吗?”
我猛然抬头,果真看到四周有股黑气从那凤凰木的枯黑中冒出来,甚至空气中都有一股腐化的味道。双拳紧握,走过祝可身边时顿停,“他不在下面!”扬起的声很高,是在告诉她也是在对自己说,我不信道非就这么容易被这深坑给吞噬。
之前很多事实已经给过我深刻的教训,眼见不一定为实,不要太依赖自己眼睛的判断。要学会相信,相信一个能够独闯深山十几年的人,不可能这么容易会死。
包括古羲,他明明是往回来找何知许的,何故会在裂口处没有他的踪迹;还有已然腿伤严重的何知许,他又是怎么逃出去的?
其实我在奔跑途中有仔细想过这问题:先不管何知许是怎么逃出去的,假设古羲在回头的路上遇见已经逃出来的何知许,那么他们二人就肯定不会再回到裂口去。但既然他们相遇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也想会不会......他们再遇漩涡,回到了真实空间去了?
如果是前者,那只要还在这林子里,总归还是会再遇见的;如果是后者,我沉了沉心转而想至少他们脱离了这个诡异的空间,回到上面以古羲的能力必能安然离开,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回神到当下,秦舟在又点了一把火后就与我们一同离开了。有时候当真是眼界局限于当下就只能做出局限的判断,我站在凤凰木树林前以为路断了,可是等钻进树林后不说畅通无阻但也并非无路可寻;而当以为会在这片从红树变成枯木的林中走不出去时,却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拨开一团树丛却眼前陡然一宽。
挑高的山崖,光裸的崖壁,坚硬的石地,没有凤凰木也没有枯木草,更没有所谓的寄生红星食人花,我们又见峡谷口了。
回望身后,浓密枯黄的树林犹在身后,等于说这片不知道有多广袤的林子其实是夹在了两个峡谷口中间。在我们走进第一个峡谷口后,看到的是一片火红的凤凰木,如今已经在熊熊而燃。或者从某一种角度来看,枯木燃焰,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火树。只是不知道在这个峡口之后,迎接我们的会是什么?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247.画影重现
在走到峡谷口时秦舟提议先休息补给下能量,四人中只有他身上还背着包有食物和水,等分食了要递给我时我摇了摇头说不用,称自己有。
口袋里还留着道非之前让分的肉干,被古羲都分成了一片一片。当我拿出来时秦舟不由奇怪地问:“你这是上哪弄的肉干?”我刚抬起头就听祝可在说:“这是我们墨族的一种专门烘烤晒干的熏肉制法,愿愿,你遇到过道非长老还是格木长老?”
我默了一瞬,答:“道非。”
划过这个名字心中某处,有一丝钝痛在滋生。
“那道非长老呢?”祝可看不到我的心境,又再追问。
我并不想回答这问题,只说了句不知道就转移话题询问他们是如何来到这地方的。原来他们的遭遇基本都与我们雷同,在死门秘洞内绕走很久,突的走至一个洞穴发现有阴风透出来。他们走近了去看,见是地面有个黑窟窿,风正是从那里面吹上来的。正当他们研究底下会可能是什么时,突的吹上来的风转了向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