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如果还不知道被下套中计,那我就真的傻了。屏风倒下的一瞬,应该有什么就像刚才木格门垂落的铁网一般也被落下来了,只是这东西的材质是透明的肉眼难分辨的。
假如我还像以前一样拥有特殊的眼力,那么就不可能上这个当,但是......一言难尽。
只听青木子又道:“刚才我说对气味天生灵敏是骗你的,只不过昨天俱乐部里一共就来了你们三个外人,既然今天你过来总要试探一二。老实说直到刚才我都不太相信会是你,但是与不是也没关系,反正你今天是走不出这里了。”
我的眉真正深蹙起来,青木子故意诳我刚才有想到,可看她的架势并非只像是为了确证我是昨天弄昏她的人。身后的铁网、这间特殊的和室都像是早有准备,她似乎......想要的是我这个人。脑中寻思片刻就觉此地不宜久留,我手上的细丝锋利程度她还没见识过,眼前那无形的屏障我姑且不去尝试,但割开身后的铁网或许并不难。
心随念动,张手一扬就把细线向后射出,准确无误地勾住了铁网并且令铁网应声而开。青木子脸色一变,突的从何知许身边向我冲来,并口中喊:“休想跑!”
不知她何时打开了那屏障朝我脚边丢来一物,我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见是一个黑色的泥球,那球散发着一股熟悉的奇香。
我本是五毒不惧的体质,可当闻到那股香味时就觉脚上一软,并且瞬间周身开始麻木。不可避免地摔倒在了地板上,刚好那泥球就在头旁,突然记起了这是什么味道了——幽青!曾经我在上面吃过那么大的亏,居然隔了三年将之渐渐淡忘。
有些发酸地想,那年经历的很多事都会从记忆里逐渐淡忘,唯独那个人,如刀刻一般刻在了心底深处,想忘忘不了,于是,不如去恨。
该死的古羲,你到底跑去哪了?
在我全身僵硬都不能动弹时,青木子走到了我身边眼中闪过异色,口中喃喃:“你居然能扛得住摄魂香还可以清醒着?”我漠然盯着她,如今只能任她摆布了。
青木子不过晃神片刻,等回神后竟然弯腰来横抱我。虽然我偏瘦,但一米六几的个子怎么也有百斤不到的重量,她一个女人居然很轻松地就把我从地上给抱了起来。没有意外地朝着何知许的位置走了过去,到得跟前就把我给放在了他身旁。
这时我是平躺在地板上,而何知许是斜靠在墙上,所以我的视线刚好与他垂落眼相对。初看只觉那双漆黑的瞳仁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他安静地就像没有知觉,可突的那长睫轻闪了下。我确定不是自己眼花,脑中没来得及细想就觉眼前一黑,青木子到了跟前,她手中还是拿着那片薄如翼的刀又在何知许的手腕处划了一条口子。
与脖颈处的两条口子一样,居然也不见有血涌出来,等到她在脉搏位置按了两下后才见黑血慢慢被挤出。如果黑血是降术的象征,那现在何知许是毒血被驱除干净还是他中的降术比起梦中时更严重了?我还正在盘思着,突的青木子拉起我的左手毫不犹豫在手腕上划下一刀,痛自不必说,血瞬间就涌了出来并且滴落在地板上。
这次我看得清楚,青木子从何知许身旁的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了一根透明的皮管,那皮管很邪门,居然在将一头往我破开的血口处一放就好似连在那了。
而另一头青木子把它连在了何知许的手腕上,同样一触及皮肤就也连在一起了。
几乎是转瞬间我就觉得手腕处除了痛还有一股凉意像是从那皮管里钻进了我的伤口间,并且顺着血管一路往内蹿。而那根透明的皮管已经被鲜红的血注满,她是在抽我的血去输给何知许吗?但这抽血方式也实在太诡异了吧。
青木子没有再看我,她的目光始终都专注凝在何知许的脸上,像是在观察他的变化。
不过几分钟,我那根手臂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没知觉了,腕间也不再觉得疼。常识告诉我当人体失去血液时会觉得寒冷,而当失血过多时也代表生命即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