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不例外,一件厚重的黑色羽绒服将她玲珑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栗色的长发已经长了好长一截黑色的头发出来,她也没有打理,就那样随便在脑后挽个丸子髻。
“淮安!”
明媚喃喃自语。
她将酒杯倒扣,里面缓缓滴落出最后一滴啤酒。
“不行,还得喝。”
明媚起身,摇摇晃晃往吧台走去,她今晚非得喝到纪淮安出现为止。
她是真的想他了,思念的滋味只有深爱的人才能懂。
看不见,摸不着,却是最能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力,能让人形神俱裂,肝胆俱焚。
巧好,原本安静的隔壁座来了三个杀马特装扮的少年。
三个少年都染着花红柳绿的长发,穿着破洞,链条缠身的衣服。
他们在见到明媚一副娇媚之态时,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在酒吧混,难得碰到如此精致的女人。
看她那泛了酡红的小脸,还有那张饱满诱人的红唇,很容易就能勾起男人骨子里的***。
“怎么样?”
“上?”
“上!”
三人打定主意之后,缓缓朝着明媚走过去。
最前面的少年年纪稍长,被称为大哥。
他用拇指屌屌地抹了一下自己尖削的下巴,然后吸着鼻子大摇大摆拦在明媚面前。
“嗨,美女,一个人啊?”
明媚醉眼迷离,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你谁啊?让开!”
少年趁机很轻易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放到鼻息间轻佻地闻了闻:“啧啧,好香!”
明媚挣脱两下,挣不开。
随着手腕再一次被少年扣紧,明媚的潜意识告诉她,今晚遇到麻烦了。
醉酒,脑子晕,连带着手脚都会泛软,想逃,不可能。
她回头看了看四周,到处是人。
但是却没有谁会来在意这样的闲事。
在人们的心中来酒吧玩乐的女人有几个是正经的呢?
约炮什么的,都是常态。
想了想,明媚强制镇定住心绪,放低了声音:“你们赶紧走吧,我男人要来了。”
“你男人?哈哈。”抓住她手腕的少年转身对着剩下的两人不停地狂笑,笑完,手指勾过明媚的下巴:“美女,你男人不就是我吗?我已经在这儿了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明媚脑子简单,她撒谎,也只是想要吓唬他们而已。
但是对于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完全没用。
几个人已经将明媚团团围住,并准备动手将她拖出酒吧。
却见酒吧门口疾步走来一位身材挺拔的男人。
男人见状,随手从吧台上拿过两个酒瓶,上前,一瓶敲一个脑袋。
霎时间,有两个少年捂着脑袋哀嚎,鲜血顺着他们的手腕不停往下淌。
剩下一个老大,也就是抓住明媚手腕的少年,在看到自己的兄弟突然受伤有些懵,反应过来之后,一张稚嫩的脸瞬间变得扭曲。
他丢开明媚,从腰上拿出一把刀,不要命地朝着男人刺过去。
男人身手矫健,躲闪之间,很容易将少年手中的刀抢了过去。
然后,“嗖”一声,将那把匕首钉到不远处的墙壁上。
“还来?”
男人问少年。
少年和他过过招了,知道对方是狠角色,摇头,哭丧着脸:“不来,不来了。”
说着,双手拉着两个受伤的兄弟灰溜溜逃了。
整个过程也就是三五分钟,明媚晃晃悠悠站在一旁,却是看得目瞪口呆。
男人朝着她走近:“怎么了,吓傻了?”
明媚斜靠在椅背上,面露尴尬:“怎么是你?”
“你想是谁?纪淮安?”男人挑眉一笑。
☆、168 这是多么可笑而荒唐的时过境迁
168这是多么可笑而荒唐的时过境迁
阿曼。
顾以珩接到眉端的电话时,一贯深幽如井的黑眸终于泛起了丝丝涟漪。
“什么时候检查的?”
“三天前,彩超结果已经确认了。”
“乐乐的情况怎么样?”
“孕吐,每天精神状况不太好。”
男人揉着眉心:“眉端,辛苦了!”
“顾总,您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是凌乐乐一直想问,却没勇气问出来的话,眉端替她说了。
“一个月时间吧,我尽快处理好。”
“那我要不要告诉乐乐?”
“暂时不要告诉她。”
“好的,顾总。”
眉端终究是把凌乐乐怀孕的事情告知了顾以珩。
从医院检查回来几天了,凌乐乐始终不肯说。
她的顾虑,眉端知道。
但是,顾以珩是宝宝的父亲,他也有义务和权力知道。
几次三番催促让凌乐乐给顾以珩打电话,小丫头都是拒绝。
眉端急得不行,只能越俎代庖。
……
顾以珩挂断电话站在窗户边上,笔挺的黑色正装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的指尖燃着一支烟,拇指习惯摩挲着打火机上的三颗碎钻。
终于,他的愿望实现了。
但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抬眸,静静仰望着漫无边际的暗夜,阿曼的星空比起帝都,更显得璀璨无比,男人觉得这里每一颗闪耀的星星都如同凌乐乐的眼睛。
它们就那样调皮地看着他,不停地眨,不停地眨,又像是欲说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