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情节的展开,大家终于确定,立正演得根本就不是个“得病”的琴师,而是位“装病”的琴师!
而且,这病还装得极其嚣张,生恐别人看不出来。
一时间,现场变得鸦雀无声,评委们都不错眼珠地盯着台上的一举一动。
黄老邪两只肉泡儿眼烁烁放光,微张着嘴投入地看着这场精彩的演绎。
这丫头真是绝了,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给剧本中的角色赋予了灵魂!
直到西西再次鞠躬,台下突然掌声雷动。
正因为全是内行,掌声的含金量愈发不一般。
反倒是从没经过正规训练的西西,被这夸张的掌声搞得有点发虚,深深鞠了一躬就要下台,被黄老邪一嗓子吼住了:
“跑什么,我还有问题要问!”
西西只好傻子似得站在台中央,准备接受质询。
“告诉我,你演的琴师与主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如此有恃无恐?”
随着问题的提出,台下发出一阵了然的窃笑。
西西当然听得出这笑声背后的意思,可惜她却要让大家失望了,她设计的角色与主公可没半点暧昧关系。
她有了一种把旁人带入坑的快感,清亮的嗓音说:
“主公是个懂琴的人,非常欣赏这位琴师。而我演的这位琴师技艺高超,世上再无第二人比肩,因此持宠而骄,时常闹些小情绪。”
黄老邪点头笑笑,挥手把西西打发下台,转头和另几个评委议论起来。
西西下了台,就见修气势汹汹冲着她走过来。
她向旁闪了下身,修却再度逼到近前……
☆、第一次世界大战
修梗着脖子走到西西面前,撇着嘴说:
“你以为结果会因此而改变吗?别傻了!一切都是早就谈妥的,我真看不惯你们这些屌丝,什么也不懂!对了,其实你菜烧的功夫还不赖,不如做回老妈子吧。”
西西刚全神贯注表演完,身上好像被掏空了一般,没有精力和她吵嘴。
最关键的是,就算她能在嘴上赢过对方,那个白痴也根本听不懂啊!
这时,一个大姆指竖在西西眼前。
陆驰不知从哪儿晃悠出来,大大咧咧地赞道:“厉害啊,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修看到陆驰,捂着嘴倒退了一步,待她看清正走过来的姚聪时,“嗖”的一下闪没了影儿。
西西看了不由摇头,看来对付修这种人,还真的只能用武力来解决。
不然就是再文明一丁点儿,她也接受无能!
姚聪没看到修,却听到了大痴对西的鼓励,从背后结结实实给了一脚,长臂一伸,揽过女朋友的肩就往外走。
陆驰在后边连叫了两声,姚聪只扬臂说了声告辞,头都不回一下!
回家的路上,姚聪好奇地问西西对黄老的态度,不明白她为什么率先发难。
西西微感难以启齿,她的举动太幼稚,也太情绪化。
黄老邪只是长得像沈成阳,没理由因此对人家耍态度。
在古代的九年里,邵西虽受了不少罪,却没特意恨过谁。作为慧娘的替身,她把自己和慧娘分得很清楚。
慧娘的仇人,她固然也要提防,也会不遗余力地对付,却不会怀恨在心。
毕竟冤有头,债有主,慧娘的仇与她邵西什么相干?
可沈成阳却是个例外。
他在上京威名赫赫,既是当朝权臣,又是饱学鸿儒,更是柳季生的“恩师”。
然而柳门被抄,柳季生锒铛入狱之际。慧娘拿出自己全部身家,求这位名满天下的“大儒”救柳郎一命。
可这位道貌岸然的大儒,占了全部珍宝不说,甚至垂涎于慧娘的姿色,欲乘人之危。
那次偏巧是西西“当值”,她被这个伪君子恶心得要命,奋力反抗,差点儿就动了刀子。
可事后慧娘非旦不感激西西,反将她封入避戾珠内……
后来,柳季生大难不死,并在“恩师”沈成阳的帮助下平反昭雪,官复原职。
可他对慧娘的态度却日渐冷淡,每每出言讥讽,暗示慧娘不洁。
西西被这对人渣师徒恶心到不行,却因做不得慧娘的主,只能在旁边干瞪眼。
因此,当她看到黄老邪那张与“沈成阳”一模一样的脸时,积郁已久的怒气突然喷薄而出,无法抑制。
这些当然没法和葱说!
西西只含糊地说,黄老邪长得像一个坑过她的糟老头儿。
姚聪宠溺地一笑,此后再不提一句有关试镜的事。
五天过去后,大痴那边半点音讯也没有。
西西便信了修的说法,内定之后,找几个人走走过场,这种事早已屡见不鲜。
她反倒因为不必再面对黄老邪,悄悄松了一口气。
放下这桩事,西西又全身心地投入到她的授琴大业中。
开学后,她手中的课程几乎全挤到了周末,造成周六日排不开,周一到周五却闲得蛋疼。
西西发现她的客户群体过于单一,便加了一大堆与古琴相关的兴趣小组、球球群、论坛……
她不要脸的四处打广告,就算被踢、被封也浑不在意。
这种法子虽然low,却极见成效,不久西西就接到很多成人的单子,周一至周五的日程表也渐渐丰盈起来。
于是乎,一位背着大箱子的女人整日在地铁里乱晃。
西西这阵子可没了专车接送的排场,姚聪忙于筹备律师事务所,已经忙成了狗。
对此,邵妈妈眉开眼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