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神情很是懊恼,当大夫的就怕惹上这种官司。

韩少元和张季同低着头沉默着,看不清他们的神情如何,恐怕心里也不好受。

许阅来到老吴身边,小声问:“现在情形如何?”

老吴凝重道:“仵作正在验尸,现在在等结果。”

孙副馆长依然是冷傲的神色,不悦道:“张季同只是个跟班学徒,关他什么事,怎么把学徒也给抓来?”

老吴道:“王大夫为了给他们锻炼的机会,这次出诊张季同和韩少元都参与了诊治。”

孙副馆长囔了起来:“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哪能随便叫学徒看病?”

老吴瞪眼道:“你把学员送来医院难道是让他们来玩的?不实践如何当大夫?”

正文 116.第116章 指证

“我们把学员交给你们,是让他们多看多学,你们当大夫的得把好关啊!怎能这么不负责任的把病患就交给学员呢?老吴,这事,你们医馆得承担责任。”孙副馆长道。

许阅蹙眉淡淡道:“现在讨论是谁的责任为时过早,等验尸结果出来再议不迟。”

路上,陈敏儿已经把韩少元是怎么诊治的告诉了他,他相信韩少元的金创术,老吴不止一次夸赞韩少元。所以,他相信,韩少元的给病患针刺抽脓,开刀引流不会治死病患,病患的死,肯定另有缘故。

孙副馆长悻悻一哼,倒是不再争辩,大家心焦地等待结果。

又有一个死者家属来到公堂,自称是死者的兄弟,和死者儿子跪在一处,小声嘀咕了几句就开始抹眼泪。

大半个时辰后,仵作前来回禀,说病患还患有严重的心痹之症,开刀引流引发心痹,导致病患死亡。

袁大人道:“王大夫可是断出病患患有心痹?”

王大夫摸了把汗,回道:“当时是诊断出病患脉阴弦急,小民也有过这等顾虑,不过学员韩少元说,病患脓肿严重,若不开刀引流,病毒将入侵肾脏,后果不堪设想……”

“回大人,我们都劝过韩少元,但他一意孤行。”张季同振声道。

韩少元目光一冷,直视张季同:“好像,提出劝阻的是我吧!”

张季同理直气壮道:“病患家属皆可作证,岂容你狡辩。”

袁大人一拍惊堂木,威严发声:“肃静。”

袁大人问死者的儿子:“当时情况如何?”

死者的儿子指着韩少元道:“就是他,坚持要给我爹开刀引流的。”

陈敏儿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暗叫不妙,她相信韩少元不会说谎,可是,若说张季同是存心陷害他,那王大夫和死者家属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们是串通好了一起陷害韩少元?精心布下这么个局?可是病患是突然死亡的,陈敏儿的目光落在最后进来的那位所谓的死者的兄弟身上。她记得,此人进来后跟死者的儿子嘀咕了几句。

老吴急了,质疑道:“老王,你是怎么回事?韩少元只是个学徒,你才是大夫,难道你还让一个学徒牵着鼻子走?”

王大夫惭愧道:“吴大夫,您不总是夸赞韩少元医术如何了得吗?所以,我想着,他也许是对的……”

“事实已经很清楚,王大夫优柔寡断,韩少元自持医术高明专断独行导致病患死亡,错在王大夫和韩少元,跟张季同没有关系。”孙副馆长慢声道。

袁大人问韩少元:“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韩少元不卑不亢道:“小的并没有做错,当时提醒王大夫的,正是小的,小的不知道为何死者家属指证小的,小的问心无愧。”

说着,他冷睨着死者的儿子:“你爹在天上看着你呐!”

死者家属的儿子眸中闪过一道愧色,旋即冷硬起来:“明明就是你执意要给我爹开刀引流的。”

袁大人肃然道:“大家证词一致,韩少元,无行医资格,却自满狂傲,不听他人劝阻,导致病患身故,责任重大,暂时收监,择日宣判,王大夫,身为大夫,却不能及时劝阻徒儿,终酿成惨祸,罚银二十,交由医学会裁定是否剥夺行医资格。”

正文 117.第117章 是被陷害的

韩少元被衙差带下去的时候,陈敏儿从他眼中看到了愤怒,这种愤怒她感同身受,就好像前世的自己,含冤不能诉,有口不能辩。如果这是一个局,那么设局之人实在太卑鄙了。陈敏儿默默的攥紧了拳头,韩少元,我一定会为你伸冤的。

一场官司,就张季同全身而退,孙副馆长临走前讥讽许阅:“你是该管管你们回春堂的人了,一个个都这般嚣张狂妄。”

许阅薄唇紧抿,面色如冰,目光冷然,一言不发。

看着他们扬长而去,陈敏儿冷声道:“韩少元是被陷害的。”

老吴头疼道:“可是事发突然,就算他们想要串供,把责任推到韩少元头上也没这个时间。”

许阅道:“这个很难说,依孙副馆长的能力和手段,不难办到,把责任推给韩少元,张季同就能全身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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