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官服。胸前图案画着锦鸡,头上有官帽。一身装束比那日乞巧节上的普通的书生衣衫显得清贵增色不少。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佟季甄对着皇后拱手,眸中清淡,不吭不卑。没有乞巧节时候看见自己的鄙夷。

竹意抬了抬手,“无须多礼。日后还要叨扰大夫多多赐教。”

但是说归说,心里却想着昨天佟季甄在那纸张上画的九个圈,虽然不是那样的顺序,但是稍微排列一下,就能看出是九个字的是:望与皇后见,有事详谈。

这个曾经眼高于顶,曾经清高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借着这种隐蔽的方法要和自己一谈,竹意很是纳闷,不知道佟季甄要和自己谈什么。

但是,朝中大臣是不能随便和后宫女眷见面的。就是亲爹亲哥,都要经过申报,批准才可以。所以,竹意才会去求皇上想出这么一授课的方法见面。但是她狡猾还不如南宫凌无耻,直接把这见面放在眼皮子地下了。

这下面是见了,详谈还谈个屁啊。只能找机会再说了。

曹公公唱诺一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玲珑阁。

南宫凌放下正在批阅的奏折,指了指左手下方。

竹意看过去,一张黄柳木的桌案,上面放着文房四宝,还有不知从哪儿收集来的小篆版的女戒和女训。桌案下是铺着厚厚的软垫,供其坐着。卓岸边还有一个铜盆,盆上扣着一镂空的铜质盖子,里面燃着银炭,好像个大暖炉。

所有一切准备的都很细致,只是尼玛用不用细致到练习的文字都要是女戒女训什么的!人家即使不能详谈一些事情,还要请教那神术六韬上不会的文字好不好!

竹意对南宫凌的腹黑彻底无语了,但是现在也不能接着就革命反抗,毕竟这还是自己提出要学习的。

苦逼的巳时,整整两个小时啊。睡觉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可是现在,绝对是度秒如年。

佟季甄的字体非常漂亮。松弛有度,下笔如银蛇狂舞。书写的字体和他的人感觉完全不一样。

竹意很欣赏字体,但是临摹起来,很心伤。

心伤的抽空狠狠剜了坐上一眼,南宫凌好像有感应似的从奏折上抬头看过来。剜人的眼神急忙变成甜甜的笑意,轻眨睫毛,接着低头,咕哝的暗骂一句:“滚蛋,混蛋混蛋……”

这咕哝小声的可怜,南宫凌自然听不到,但是佟季甄就近在咫尺,想听不见也很难。只是他淡漠的仿若不闻,跪坐在皇后的身侧,继续平静的不时出手指正皇后落笔的不对。

竹意很‘认真’很‘虚心’的一边受教,一边不时的询问一些书写的要领。两人互动的很好,很默契。南宫凌就很不好,觉得很碍眼。

明明那两人正常的不得了,也守着不越矩的礼仪,可是南宫凌就是觉得不舒服。自己在这儿一个人干巴巴的看奏折,那两人就是低声的不时交流,甚至一支笔,你握一阵,她握一阵,呼吸相闻,衣袖摩擦。

不好,很不好,以后不能再让佟季甄来授课。不然自己先学会,再回去交竹意好了。嗯,这个办法甚好。

正在南宫凌心里的酸水一股子一股子往外冒的时候,曹公公突然唱诺一声:“皇上,香妃到。”

接着上官梅香一身素淡装扮,不搽脂粉的亲自托着一炖盅来了。炖盅用一棉护手包着,很保温的样子。

“皇上,天气寒冷,臣妾特意亲自隔水炖了虫草乌鸡汤,来给皇上去去寒。”香妃跪在地上,恭谨的高高举着炖盅。

南宫凌看看香妃手里的炖盅,又看看竹意不屑的眼神。心里一动,直接招手:“香妃亲自端上来,朕尝尝香妃的手艺。”

上官梅香不动声色,慢慢起身,将炖盅上的棉护手拿掉,放到桌案上的时候,又将炖盅的盖子打掉。一瞬间热气散开,香味四散。和竹意半凉不热的莲子羹果然不是在一个等级的。

南宫凌似乎有些感动,伸手握着香妃的手,皱眉:“香妃的手怎么这么凉?而且穿的如此单薄。”

上官梅香红着脸扭头:“臣妾只想着不能让炖盅冷了,并没有在乎自己冷不冷。”

呵,好一出博取同情的苦肉计。

看你们含情脉脉的眼神,真让人恶心。

“皇上,巳时已过,臣妾暂先告退。”竹意说着起身,摔袖子就走。根本就不管皇上答没答应,不管佟季甄还没有收拾好桌案,不管上官梅香此时眼神里是怎样的暗暗得意。

竹意就这么嚣张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南宫凌觉得很没面子。正握着梅香的手不觉得也用上了力气都不知。

梅香的手疼也忍着,手越疼,说明南宫凌越生气,他越生气,说明那两人的关系就越不好。

竹意气呼呼的回到坤灵宫,拿起桌上的茶一口喝了,顺手就想扔了茶杯。抬头看见蔡云端着熏香进来,只好憋着这口气把茶杯放下,直接青着脸上床躺着。

受够了,真是受够了了。自从进宫就被南宫凌吃的死死的,一点自由和尊严都没有了。

第二十章 半夜来客

以为自己的隐忍能换得两人的天长地久。可是隐忍之后,换来的是他对自己更加严重的监视和禁锢。

当了皇后,两人的心近了,快乐是有的,但是也给了彼此伤害自己的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宫凌的所表现出来的霸道与日俱增,而自己想反抗的心也是一天一点的加剧。

竹意真怕这种心情会在哪一天突然膨胀,爆发,然后从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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