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豫北要笑不笑的看向正在切菜的阮明瑜,“你妈妈是不想你冻坏脸,还不快跟妈妈道歉?”
小桃子脸上有点纠结,从爸爸身上挣扎滑了下去,蹬蹬跑到妈妈跟前,晃了晃妈妈大腿,态度还算良好,“妈妈,小桃不是故意要生妈妈气的。”
小姑娘一这样,阮明瑜什么气都没了,她两手都湿,不好碰女儿,眼神示意她,“去看会电视,好好坐在沙发上看,不许贴着电视机知不知道?去吧,给你看半个小时。”
“爸爸陪我看!”小桃子伸出小肉胳膊,冲沈豫北撒娇,一天就晚上才能见到,小姑娘对着爸爸不是一般的娇气。
“你爸爸要工作。”
沈豫北一把将女儿抱起,“再忙也要陪陪我的小桃。”
小桃子显然很开心爸爸这样说,两个肉胳膊挂在沈豫北脖子上直晃,阮明瑜看不下去,把父女两撵出厨房。
沈豫北不忘道,“明天我让林婶从镜泊湖过来,钟叔和钟婶明年才回来,家里总没个烧洗的也不行。”
这两年阮明瑜也被养娇了,以前什么事都喜欢自己动手,现在家里的杂碎活都想留给钟婶,她就负责上班接送小桃。钟婶回家这几天,家里的活都是她在做,做几天还有个新鲜劲,她也不想总干这些家务。
而且小桃还不爱吃她做的饭。
“妈妈,你的胡萝卜炒得没有钟奶奶炒得好。”小桃子坐在自己的儿童椅上,小勺子往嘴里扒着饭,还不忘数落阮明瑜两句。
“是是是...我烧得饭不好吃,那你还吃这么多?小吃货。”说归说,阮明瑜还是把菜夹到女儿的小碗里。
小姑娘脾气虽然不好,但有一点很让阮明瑜省心,从来不用操心她不吃饭或者吃不好饭,因为她都是主动喊着要吃,可以自己吃饭之后就再也没让阮明瑜喂过。
“不吃饭不长个!”小桃子义正言辞回驳。
阮明瑜被她逗乐,让她慢慢吃,没人跟她抢。
吃完饭收了碗筷,想到保姆明天就会来,阮明瑜干脆不洗碗了,见小姑娘还在缠着爸爸,把小姑娘接了过来,“你去忙吧,我给她洗洗,让她先睡。”
沈豫北确实还有一堆事要做,嗯了声,亲了亲小姑娘脸蛋,把公文包拎到书房。
家里装了地暖,一点也不冷,阮明瑜给小桃子洗了个澡,把她裹成个俄罗斯套娃,原本想抱她到自己房间,小桃子一看阮明瑜有这个意图,蹬着两腿不愿意,“妈妈,拜托你让我跟你睡嘛。”
阮明瑜一听她连‘拜托’这种词都会用了,哭笑不得,一个不忍心,把她抱到了主卧的大床上,捏了她的小鼻子问道,“你跟谁学的,还拜托。”
小桃子快活的在大床上滚了几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终于想了起来,“高思博阿姨家的小姐姐。”
这样阮明瑜就不觉奇怪了,高思博家的女儿就是个会冒金句的小机灵鬼。
阮明瑜把小姑娘塞到被窝里,给她开了电视机,叮嘱她不把手脚伸出来,得到小姑娘的保证之后,阮明瑜才去洗漱了一番上床。
小桃子每晚是要听睡前故事的,阮明瑜忘记把故事书拿来了,干脆给小桃子讲她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还没讲完,小桃子已经呼呼大睡。
......
沈豫北忙完进了卧室,借着昏暗的床头灯看了一眼,这人又把女儿抱着跟他们一块睡了,一大一小貌似睡得还挺熟。
去洗漱间洗了澡,沈豫北把睡在床外的人往里面挤挤,挨着她睡下。被这么一折腾,猪都得醒了,何况阮明瑜。
“怎么还让小桃跟我们睡,不是说好了锻炼她自主能力?”沈豫北说了她一句。
阮明瑜愤愤道,“你说得容易,明天你来把她弄到小卧室,我保证不管。”
沈豫北摸摸鼻子,不吱声了。
一对父母教育孩子,总有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阮明瑜就是唱黑脸那个,沈豫北每次当着阮明瑜的面说得好听,要怎么怎么下狠心,怎么怎么教,女儿只要在他面前掉两滴金豆子,这人就把所有原则都给抛到了脑后,甚至还抱着小姑娘一块说她妈妈。
阮明瑜闭着眼昏昏欲睡,身上却有只不老实的手在那揉揉捏捏,一路乱摸,阮明瑜避了两下没避开,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么晚了,快睡觉...”
沈豫北啃着她脖子,模模糊糊低语,“先做了再睡...”
阮明瑜汗颜,这人孩子都两岁多了,说这种话还是不遮不掩,半梦半醒间被他折腾了一会,任他动作再重也不敢叫出声,生怕吵醒女儿,可她越闷着声音,身上的人似乎越激动,沈豫北在做这个的时候一直有点野,几个大顶动,把她人直接顶撞到了床头,咚的一声闷响,阮明瑜哎呦了一声,恼得扯他头发,“老是这样,不能轻点啊...”
沈豫北头埋在她颈间,闷笑了几声,果然放轻了些,察觉到身旁的小姑娘不老实的动了动,还得腾出一只手来哄女儿。
事后还得端水伺候大的,等折腾完,床头柜上的闹钟都快指到十二点了。
一夜酣眠,沈豫北第二天早上是被小桃闹醒的,小姑娘有个早睡早起的习惯,顶着鸡窝头在被窝里翻来调去,等着阮明瑜洗漱好来给她穿衣裳。
小桃翻了个身面朝爸爸,仰着头看爸爸有点难受,干脆爬起来蹲在床头,盯着爸爸的睡颜看了会,然后小心翼翼的在爸爸脸上亲了一口。
小桃不知道的是,她的头发太长,早在她亲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