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语气凝重,“今天把各位召集至此,是想给大家增加点信心,个人认为此次下跌只是对市场前期涨幅过快的一个调整而已,所以我们不必惊慌。”

“可是公司股价已经连续跌停好几天了。”一位董事忧心忡忡的说道。

“确实如此,但这是市场的普跌,几乎没有公司幸免。我想说,天盛的经营完全没有问题,反而在地产板块的利润改善后,公司整体的效益出现了很大的增长,相信各位股东们到年底一定会有不错的分红。”崔天海继续安抚道,“我还想给大家吃一颗定心丸,会后我将再拿出一定的个人资产增持公司的股份,并且承诺未来一年内不减持公司股份。”

崔天海的安抚果然起到一定的效果,场内的董事们议论纷纷,几番讨论后,都点头表示赞同。

崔亦明很惊讶的看着崔天海,想提醒几句,终究因为董事们都在场,他不好说什么。

崔亦成却悄悄的跟林皓辰对视了一眼,表面不动声色,眼里却暗藏笑意。

会后休市两天,等周一再开盘的时候,市场总算稳住开始反弹了,天盛和罗氏的股票在连续的跌停后,出现了强烈的反弹,崔天海在此期间大量的增持天盛的股票,反弹持续了两天,崔亦成有些坐不住了。

他看到行情的时候,正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夏日的午后,遮光窗帘缝中透进一丝阳光,撒在金黄色暗花缎面蚕丝被上,被中裹着熟睡的女人,身体随着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她的肌肤如凝脂般细腻,丰腴的曲线漾出万种风情,令他沉醉其间爱不释手。

刚刚结束一场**之旅,崔亦成从温柔乡里爬出来,靠在床头用手机浏览了一阵新闻。

很快的他的脸色就有些异常,他悄悄的起身,披了件睡衣,走出卧室,去隔壁房间掩上了门。

“皓辰,不是说市场不行了吗?怎么罗氏又大涨?”崔亦成压低了声音。

“别急,今天正是机会,我沽空了大量的股指期货。”林皓辰冷静如常。

虽然还有些不放心,可他相信林皓辰的眼光,“好,老爷子这两天把身家都投入天盛了,如果这次我赌输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控制天盛了。”

“总裁。”林皓辰突然沉重的问了一句,“你真的要以这样的方式拿走你父亲的财产吗?他毕竟是你的父亲,那里面也有你的一份。”

“我要的是全部的财产,如果我不提前出手,连我的那份很可能都成了别人的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我现在的处境吗?”

崔亦成话刚说完,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哐啷”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他赶紧噤了声,开门四处张望一番。

外面没有人,只有走廊上的一副油画掉了下来,旁边的卧室里,半裸着身子的女人仍然在床上熟睡,一切都很平静。

崔亦成摇摇头,感叹自己的疑神疑鬼,他把那副油画从地上拾起来挂好,又继续回到房间关好房门。

“皓辰,就这么决定了。”

“……”

电话里是长长的叹息,林皓辰当然已经预测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股市经历了几天的反弹,虽然动力不是很足,但是媒体又开始鼓吹牛市了,关于慢牛的论调一时间又引来不少散户进场抄底。

方紫汐却从盘面上看出了一些端倪,所有的指标都背离,股指期货价格滞涨不前,这怎么也不像是市场调整后的继续上涨。她斗胆在前期的压力位附近抛空了一些股指。

空单成交没多久,市场就开始反应了。

方紫汐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却是比上一次更惨烈、更疯狂的下跌。不过短短两个交易日,上证指数最高跌幅已经超过了百分之八,几乎是全市场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股票全部都跌停了,天盛和罗氏自然不能幸免,开盘就牢牢的封在了跌停板上。

罗氏自营账户的空单获利丰厚,可是方紫汐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比起市值的缩水,这一点点自营空单的盈利对罗氏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崔亦明,他怎么样了?他现在还好吗?

从他出差回来后,她连他的影子都难以一见,听说他最近一直周旋在大股东们的周围,劝说他们不要减持公司的股票,不要让已经岌岌可危的公司遭遇雪上加霜。

可是她知道,这很徒劳。

下班后,方紫汐叫了外卖,就守在办公室加班。市场发生危机,总裁办的日子也不好过,每个人手头都有一堆要写的材料,处理不完的文件。

周姐他们加班到八点钟,实在熬不住回家去了,临走的时候,方紫汐答应帮她把未完的材料写完。

她一直写到快十点钟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走廊的声控灯亮了。

方紫汐好奇的朝办公室外看了一眼,她看见崔亦明一脸疲惫的经过她的门口,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竟然没有朝她办公室张望,直接就走了过去。

听到隔壁他开门的声音,方紫汐放下手中的鼠标键盘,起身朝他办公室走去。

崔亦明的办公室黑黑的,没有开灯,也没有声音,就好像他根本没来过一样。

方紫汐进去按亮了开关,他正仰靠在沙发上发呆。日光灯强烈的光线刺的他眯了一下眼,他本能的用手挡住眼睛,大声叫她把灯关掉。

“怎么了?”方紫汐从没见过他如此失神的样子,白天那个自信又冷静的崔亦明哪里去了?

她重新关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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