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楚非远和她手牵着手,缓缓行走在一个百花满园的花园中,行到一半,楚非远忽而松开她的手,她心发慌,追上楚非远,却始终抓不到他的手。
熟睡中,宋安乔的身体猛地抽了一下,怔然醒过来。
睁开眼睛,房间一片漆黑,安静地躺了会,让心绪慢慢平静,宋安乔摸索着去打开房间的灯,喝了一大杯水,才想起开门。
晚上九点多,楚非远等了一个白天,又等了半个晚上。
“乔妹,你这是要熬干我。”他声音沉沉的,带了少许的疲惫。
宋安乔不搭腔。
楚非远走上前,伸出手抱她,宋安乔躲了开,“楚先生,天气热,小心中暑。”
楚非远的脸冷了下来,转手捏她的小脸,“再说一遍?”
“楚先生,天气热,小心……唔。”
准确地封住她的唇,浅浅的吮吸了下,宋安乔心情烦乱,他这一吻没有消火,反而勾得情绪愈发烦躁,猛地用力推开他。
“楚先生,请你自重。”
宋安乔往后退,打算回房间,楚非远抓住了门,脸色微怒,“我和那女人什么都没有,从头到尾,我没碰她。”
“你敢说。”宋安乔瞪着他,有些气道。
人都靠在他怀里了,还说没碰,当她眼睛瞎,还是半岁小孩看不懂照片?
“主观意义上我并没有碰她。”楚非远声音淡然,“与她接触非我意愿,无论现场环境还是事故原因,我都退不得。”
退开,施优娌会走光,到时候,两个人可不止是跳个舞那么简单了,严重的话,他和施优娌的绯闻几年内是牵扯不清了。
“乔妹,你仔细点看,我只是站着用身体支撑她,并没有动过手。”楚非远极力解释,“与一个石柱毫无区别。”
宋安乔直直看着他,“你先回去吧,我需要冷静的想一想。”
楚非远不悦,冷静想想,他担心她会钻入牛角尖。
“你冷静可以,我陪你冷静。”楚非远语气一如既往的强势,不容宋安乔拒绝,挤着身体进了房间。
宋安乔目光僵硬地看他,生气,十分生气,不喜他现在的强势霸道。
别扭的一晚,宋安乔背对他睡,两人没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清早,宋安乔仍是不想与他说话,沉默着吃完他一早出门买回来的早餐,就去了甜品店。
楚非远开车,送她过去。
车内,楚非远声音清雅,“墙壁粉刷你别做了,我让卓文找了两个装修工人过去。”
宋安乔一愣,微恼火,“谁允许你指手画脚了,甜品店是我的,我说了算,把你的人撤走。”
楚非远皱眉,“甜品店是你的,但你是我妻子,我不能……”
“谁是你妻子了?”宋安乔打断他,语气淡漠,“楚先生,麻烦你看清现实,我们离婚了,我只是你前妻,你只是我前夫而已。”
心刺得一疼,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楚非远的声音很淡很淡,“前妻也是妻,前夫也是夫。”
宋安乔蹙眉,视线僵硬地错开,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
一路上两人再无话。
抵达甜品店,果然卓文带了三个工人已经开始粉刷墙壁。
卓文一脸歉意,那晚,送楚非远回家后,卓文一直担心着楚非远的状况,怕他出了事,楚氏怎么办?明天该不该对外界公布,楚总在休息?需不需要马上联系公关部,出则新闻?
楚非远出一点事,楚氏就会动荡不安,上回被花盆砸住院,就导致信赖楚氏的民众民心惶惶,股票下跌。
这一回,又要躺多久?
人一张害怕到一定程度上,对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会自动过滤掉,卓文直到次日中午才猛然想起自己忘了事情。
宋安乔执拧,钻进去,出不来。
而楚非远不怕她闹,不怕她吵,就怕她钻牛角尖,固执的不肯出来。
两人不温不火的冷战了。
几天后的快餐店,错开中午用餐高峰,姜以赫低声说,“姐,我觉得你有些较真了,姐夫真没做什么,仔细看姐夫的手是虚扶那女人腰的。”
宋安乔勉强吃着饭,脸色微微有些泛白,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去,放下竹筷,声音缓缓,“我知道他没做什么,也相信他。”
“……”姜以赫怔了怔,“那你还生姐夫的气?”
宋安乔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垂着眼眸怔怔盯着面前的白米饭,语气平静,“我不是生他的气,我在生我自己的气。”
“啊?”姜以赫皱紧眉,不明白她的话。
“每个人告诉我,楚非远很优秀,是我无法想象张望的高度。”宋安乔低着头,声音淡淡的。
“我亲眼看到过许多女人再见到他时,那种发自内心倾慕的目光,以前我还嚣张着说想霸占他,可如今想想,自己太幼稚了,楚非远是一个发光的人啊,岂是我能占有的。”
姜以赫听着,很不是滋味。
宋安乔的自卑,尽显无疑,“我想她们说得很对,我的确不该死乞白赖的扒着楚非远不放,我们之间除了身份难以逾越的鸿沟,还有仇恨摆在眼前,一切的一切,都证明我和楚非远不是一个世界,永远无法在一起的人。”
“你说错了。”姜以赫沉声道,“你知道爱情像什么吗?像刷牙。”
宋安乔抬眸,微颦眉。
“像刷牙一样,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不是为了让别人看才刷的。”姜以赫认真地说,“同样的,一生至少该有一次,抛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