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宋安乔不太相信,总感觉姥爷他们是在骗自己,安慰自己。
“真的。”楚非远不嫌她手脏,拉着她的小手走进宅院,“不然楚乔她也不会不敢来。”
舅妈端来温热的热水给宋安乔洗手。
宋安乔浑身黏黏的,她想先洗澡,但姥爷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命令开饭。
小年糕已经睡醒,坐在幼儿专用座椅上,由姥爷喂饭。
宋安禾坐在一旁,招招手,“乔乔坐在这边吃。”
宋安乔淡淡一笑,两步走过去,正准备坐下。姥爷突然开了口,声音冷戾,“站着吃!”
“……”宋安乔懵了。
“做错事没资格坐着吃饭。”姥爷又冷冰冰地开口,“站着吃!”
“姥爷……”楚非远有些恼。
宋安乔慌忙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万一因他求情惹怒姥爷,她岂不是会得到更多的惩罚。
“是,姥爷。”宋安乔轻声回答。
拿起饭碗,站着吃起了早餐,楚非远心中堵了一股火,明知这些事情他们做小辈的都受过,但他却莫名的不爽。
看不得他家乔妹受苦。
姥爷做事自有姥爷的道理,晚辈都不敢忤逆他,舅舅和舅妈在一旁默默吃饭,吃完早餐舅舅便逃也似的奔去了药店。
宋安禾因是客人,姥爷对她谈不上很好,但也不坏,一般的待客方式。
她坐在那,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思,见到宋安乔受到如此惩罚,心情竟是有着一丝喜悦,好像出了什么恶气一般。
早餐过后,宋安乔洗完澡本想再睡一个回笼觉,然而,姥爷提着她的耳朵去了药店。
“这是什么?”姥爷冷声问。
“甘草。”宋安乔回。
“这呢?”
“冬虫夏草。”
“这个呢?”
“陈皮。”宋安乔摸着自己红肿的耳朵,一一回答姥爷。
半小时后,姥爷满意地收起各种草药,看向宋安乔被自己捏红肿的耳朵。姥爷拿过尺子,敲了敲桌子,没有一丝同情心,“下次再记不住,我就直接敲手板。”
宋安乔身体抖了抖,嘴里咕哝,“姥爷,打人犯法。”
“嗯?”姥爷扬眉,“先生教育徒弟从不属于犯法。”
宋安乔扁扁嘴,心中暗道,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一整天,宋安乔被姥爷关在药房学习中草药的知识,一个回答不上来,姥爷立刻训斥,宋安乔感觉自己要被姥爷吓傻,脑子要累得坏掉了。
傍晚楚非远忙完工作,正在逗女儿,宋安乔拖着一身疲惫到家,左手挨了姥爷的板子,红红的,肿肿的。
楚非远的脸色一点一点冷下去,不顾阻拦去找姥爷算账,“姥爷,您教是您教的,但请不要打她。”
姥爷喝了一口茶,神情十分悠闲,“打谁?”
“我乔妹。”楚非远厉声。
姥爷缓缓抬起眸,看向急跑进来劝阻的宋安乔,漫不经心地问道,“安乔,姥爷打你了吗?”
宋安乔一听姥爷这种语气,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没有,绝对没有,姥爷只是在教我学知识。”
“看吧。”姥爷深邃的眸又看向楚非远,“你冤枉我了。”
楚非远脸色冷沉,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了拳头,最终愤恨地带着宋安乔离开姥爷的房间。
晚上楚非远给宋安乔捏肩捶背,“乔妹,我们回家吧。”
宋安乔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似是在打盹睡觉,闷声闷气地说,“不要,虽然有点累,可我觉得很好玩,哥哥,我们呆下去吧。”
“乔妹……”楚非远脸色难看,心情极度复杂。
连着半个多月,宋安乔每天被姥爷提溜着去跑步,学习草药知识,进步越来越大,姥爷打她手板的次数明显一天比一天减少。
宋安乔跟姥爷呆得时间越久,越可怜姥爷,他有一身本事,却苦寻不得一个同他一样的继承人。
“姥爷,舅舅不行吗?”宋安乔将草药磨成粉,低声问道。
舅舅虽没有姥爷的本事大,但到底是这附近远近闻名的中医,而且舅舅的性子同姥爷差不多,喜静不喜吵闹。
姥爷闻言,摇摇头,“他不行,人太老实不懂得变通,姥爷目前就发现你挺适合。”
宋安乔愣了愣,捣药的动作僵在了那里,犹豫地问道,“姥爷万一我也学不好呢?”
“没事,你的孩子,赵诗的孩子,总有一个人可以学会。”姥爷十分乐观地说。
只要他健在,自己一身的本事一定会找到合适的继承人。
宋安乔低垂眼帘,默默地想,希望姥爷尽快找到合适的人吧。
宋安乔对自己有自知之明,即使姥爷在看好她,她内心也非常清楚,自己并非合适的人选。如果没有几十年功夫,哪能达到姥爷的境界。
转瞬,到了年二十九。
家家户户忙碌过年,姥爷不在让宋安乔学习,给她放了假。
这天,楚非远因公司的事情,驱车要回一趟南市,宋安禾听闻,想跟着一块回南市,去跟她妈一起过年。
楚非远不同意,系着领带,声音清冷,“我时间紧迫,载不了人,你姐想回去我让卓文来接她。”
宋安乔给他擦好皮鞋,他穿上,居高临下地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不过瘾,继而加深,再加深……
他的大掌肆无忌惮地在宋安乔身上游走,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卫衣,淡淡的粉衬得她皮肤格外楚楚动人。
看着他愈来愈红的眼睛,宋安乔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