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梦实在太逼真,以至于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
她又梦到那个男人了。
梦到那场畅快淋漓却也让她全身都颤酥和整个人要被穿透劈开的欢爱。
她始终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脸,看不清他到底是谁,但是她就是可以确定,这么多年来她常常梦到的男人是同一个。
如果一开始她还认为这仅仅只是一个梦,那么越来越的,她觉得这是一种潜意识的重复提醒。
对于这点,她曾偷偷去看过心理医生。甚至积极配合过治疗。
心理医生告诉她,这件事可能是真实发生的,也许就是以前发生在她身上,或者别人身上,对她产生了重大影响的事。
她曾试图去想,可是对于那几年的事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哪怕是心理医生企图用催眠的方式让她回想起来却无济于事。
是,那几年。
因为一场重病,她曾失去过一段时间的记忆。仅仅是一段时间而已,却是她人生中最至关重要的一节。而这一节正是跟小开花的身世相关的。
虽然很多人都问过她小开花的爸爸是谁,但是她却——真的不知道!
甚至小开花到底是怎么来的,她遭遇了什么,那个男人和她是什么关系,她认识或者不认识,是不是她交往过的男朋友,还是只是一个陌生人,她居然都、不、记、得、了!
这部分的记忆对于蒋宝贝来说始终是个巨大的黑洞,也是让她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觉得内心惶惶不安的空白。
蒋宝贝揉揉头发,看向镜子里一头鸟窝造型,看起来气色很差的女人,这个模糊不清的梦到底还要纠缠她多久?
得亏她意志强大,否则的话她早就被搞到神经错乱了!
***
待到她洗漱清爽后,一出门发现刚刚兴冲冲叫着她的小开花居然霸占着她的床,撅着屁股像只小鸵鸟一样趴着睡着了。
盯着那小小的一坨,蒋宝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看了眼才不过七点半的时间,想这小丫头平时上学都起的很早,昨晚虽然主动请缨去侧卧去睡,但是每次换新地方她都会睡不着,而且会一个人害怕,所以想来昨晚她肯定也没睡好。
蒋宝贝帮她盖好被子,心想着:睡就睡会吧,反正又不着急走。
正打算去厨房弄点吃的,正准备开门呢,她听到客厅有人在说话。
鬼鬼祟祟的把门拉开一条缝,发现客厅里背对着她这边站着的人是秦科,而厉择衍此刻正穿着睡袍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秦科的声音很低,她努力的听到零星的话音——
“报纸已经出来了,人也事先安排好了,现在就看尤家那边的反应了。”
厉择衍说了什么离太远没听清,蒋宝贝努力的把耳朵弹出去,眼睛别到一边的屏住呼吸。
“昨晚经过我和沈炼的调查,已经抓到那个企图谋害厉太太的人了,果然不出二爷所料,对方是龙城帮会的成员。如果要说有过节,那第一怀疑人也该是龙七,可是那个人却不是他的手下,而是龙城帮会的元老孟轲手下的。家伙嘴硬的很,我盘问了他半晚上,他始终一口咬定这件事就是孟轲让他做的,目的是近几年荆无道风头正盛,龙城帮会早晚都会被他吞并,放鬣狗拔掉荆无道这颗毒牙!”
秦科负手而立的淡淡凝眉,“厉太太会一同受牵连是偶然。只是没想到鬣狗这种生性凶猛到可以和狮子相媲美,能够在几分钟内咬死最凶狠猎犬的鬣狗却没撕了荆无道。”
厉择衍‘恩’了一声,“龙城帮会面和心不合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们自己内部的事我不管,既然是孟轲的人,那就让孟轲自己给我一个交代。厉家和龙城帮会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厉太太却因为他们的事屡遭牵连,这次可就不是一两句话这么简单的事了。另外,帮我密切关注龙七最近的动向,随便抓住他一个什么把柄,扩大化事态严重化的捅给记者。”
“二爷的意思是?”
“你以为这件事真是孟轲做的?有些人想要除掉荆无道,又不想亲自动手惹祸上身,就借刀杀人的买通手下把这件事嫁祸到选好的替罪羊身上,现在龙城帮会里谁人都知道,孟轲鼓动其他元老对龙成邦虎视眈眈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借着这个时候利用荆无道来除掉孟轲,龙成邦就少了最大的劲敌,而到时孟轲的拥护者就会趁机撕破窗户纸和荆无道彻底对立起来。这才是最好的一箭双雕。鬣狗再凶狠又怎样,说白了到底还是狗而已。想一个在死人堆里爬模滚打出来的人可不比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区区两只狗就想要荆无道的命,也实在是太小看他了。”
秦科点点头,眸底划过一道疾光!“所以说吗,这件事根本就不是龙七那个草包能想出来的计谋,而根本就是……龙成邦的计?他也根本就没想要荆无道的命,而只是想要挑起天道盟和孟轲之间的矛盾。真是想不到龙成邦居然这么狠,连自己的养子都可以哪来牺牲,说到底他能有现在也全靠身边有荆无道帮他打下的江山。”
“龙成邦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以为他真把荆无道当养子?说白了不过只是一颗随手拿来运作的棋子罢了,他不是没想要荆无道的命,而是荆无道不管是死了还是没死,他都是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个。”
……
蒋宝贝隔着门缝听的心惊,想不到荆无道所处的环境这么勾心斗角,相互利用,甚至从小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