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卖了多少银子,他没有问过,但肯定价值不菲,还有那对玉如意……
“那两柄玉如意是汾阳郡王的,他那人一向抠门,这玉如意他当过无数次,京城大小当铺都认识,你还是找机会还给他吧。”
还有一件事石二没有说,那就是汾阳郡王府里的人,四处打听一个小贼,就连六扇门也惊动了,如果不是听到风声,他今晚也不会来这里,他原是想碰碰运气,想不到小球真的在这里。
玲珑有些舍不得,嘟哝道:“这两柄玉如意我废了好大劲,他们家的护院身手很好,我险些失手,就这样还给他……”
石二不悦,这小东西果然本性难改,方才还要孝敬师父的东西,一转身就又舍不得了。
“你很缺银子吗?师父给你的那些,不够你用吗?”
石二给玲珑的东西,玲珑也只出手过几件,更多的都藏在房梁上面,那几件她便卖了上万两,如果不是要买这处大宅子,她根本花不完。后来师父不见了,她就更舍不得那些东西,再也没有卖过。
“那些还留着,只是我想找到师父,就出去四处走走,加上最近手头有点紧,所以就顺便做了几宗买卖。”
一一一一
第二二一章 硬了
石二冷笑:“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把风踩点还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独自做买卖,这几次是你命大,可不能总会这样好运,以后你没钱花了,就找师父要,看上哪家想动手,就告诉师父,师父带你去。”
他这几句话,虽然说得不太好听,可玲珑听着听着,苦瓜似的小脸就绽开了,眉开眼笑。
师父的意思是……
他不生气了,他又要带她做买卖了!
“师父!”玲珑一声欢呼,然后笑容凝固在脸上,因为又是一股液体从体内涌出,她甚至感到那粘乎乎的东西已经湿透了衣裳。
她尴尬地扭扭身子,不知所措。石二也看出她有些不对劲,他早就怀疑她受伤了,于是一把将她从炕上揪了起来。
秋香色的坐褥上有一块鲜红,石二怔了怔,伸出手指在那块鲜红的印迹上蘸了蘸,然后把手指放到鼻端……
玲珑忍不住一声哀呼,天啊,地上有洞吗,快让她钻进去吧!
淡淡的血腥气,石二眉头轻蹙,把玲珑放到炕沿上,双臂按在她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她,看得玲珑满面红霞,垂下了脸。
再把她从炕沿上提起来,炕沿上也有一个血红的印子……
这一次,石二背过身去,声音冷得像是透着冰渣子:“天色晚了,你先回去吧,若是有事,就在这里留话给我。”
说完,他没有再看徒儿,转身便走了出去。他走得很快,就像是有人追着他一样。
玲珑窘得快要哭出来了,师父在怎么想她呢?
他应该不知道这是什么吧,那他以为她屁屁受伤了?
男人屁屁受伤流血好像也是件挺那个的事。
一一一一一
颜栩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更衣,就见花雕捧着宵夜进来,他皱起眉头问道:“有杜康的消息了吗?”
继而。他听到那个穿着妃色蟹爪菊花妆花褙子的美人儿轻叹一声:“殿下。我就是杜康……”
好吧,这样尴尬的事,颜栩却如轻风拂面。他根本没当回事。
“把福建的事说说吧。”他背对着杜康,两名小太监过来给他宽衣。
杜康把宵夜轻放到黄花梨喜鹊石榴纹三屉炕桌上,正要说话,就听到一名小太监轻呼一声:“殿下。您受伤了!”
杜康一惊,本能的身体绷紧。走到颜栩身边,顺着小太监的目光放过去,只见颜栩身上那件石青色团花纹暗纹直裰上,有一处血迹。
“这是……”凭借经验。杜康一眼看出这血迹不是从里面透出来的,可也不像是溅上的,倒像是从哪里染上的。
她松了一口气。殿下没有受伤。
颜栩的脸却没来由的红了起来,红到了耳根。他拍开小太监的手,怒道:“大惊小怪,不用你们了,都滚出去。”
他又看一眼杜康:“你也下去吧,我累了,福建的事明日再说。”
拿着拂尘的顺子连忙过来,对那两个小太监轻斥:“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下去。”
他又转脸看向杜康,换上一副笑脸,哈着腰,没有说话。
杜康冷艳的脸上没有半丝表情,她拿起放宵夜的红木描金托盘,脚不沾尘地走了出去。
看出殿下不悦,顺子匆忙摆好碗筷,用最好速度也滚了出去。
屋子里只有颜栩一个人了,他这才低头细看那种血迹。
那血迹在他小腹下面……怎会在那个地方,那个小东西什么时候蹭上的?
想起他当时还傻乎乎用手指去蘸,他就恨不能把那个小贼坯子给宰了!
还有比这个更难堪的事吗?
那还不算什么,竟然还蹭到他身上,还在那个地方。
就这样想着,一股燥热忽然从下腹涌上来,某处施展开来,越来越热,而那处沾上血迹的衣衫,也被顶了起来。
颜栩怔了怔,好在让那些奴才们全都出去了,如果让他们看到,还不知会私底下说些什么。
今晚真是太倒霉了,传说沾上这东西很不吉利,用手摸过也就罢了,竟然还染到衣衫上,还是那处位置。
他三两下脱了身上的直裰,卷成一团,扔到一旁,忽然想到明日这衣衫就会交到浣衣房,还不知那些洗衣裳的粗使婆子们会瞎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