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想了想,道:“吵架的两个人我看到的只是侧脸和后脑勺,但穿玄色袍子的那人却看到了正脸,我还记得他的样子。”
玲珑微笑,抬眼看向颜栩,见他若有所思,双唇紧闭,目光凝重地看着凉亭外的竹林。
玲珑轻声道:“您的幕僚之中可有擅长作画的?”
颜栩闻言不解,收回目光,看向玲珑:“作画?”
玲珑点头:“嗯,就是作画,让他按照长安的描述把那三人的面目画下来,尤其是操着京片子穿着玄色袍子的那个人。”
颜栩有些迷茫:“只靠长安的描述怎能画得相像?再说长安也只见过这三个人一面而已。”
玲珑轻抿嘴角,她知道睿亲王是永远也无法理解这件事的。
索性不再多说,免得伤到睿亲王那颗玻璃心。
“试试也好啊,不试怎么知道。”玲珑柔声说道。
颜栩欣赏地看着玲珑,虽然他对画像的事不置可否,可却赞赏玲珑的心思缜密。
金三老爷那样的人,怎会生出这样精灵剔透的女儿?
都是自己这个师父教导有方。
“这个不难,幕僚中有两人的画艺都还不错”,他唤过小顺子,吩咐了几句,便让小顺子带着长安去了别鹤堂,他没有离开,依然坐在凉亭里,把玲珑搂进怀里,“不会有事,你别担心。”
玲珑不担心那是假的。
双喜生死未卜,西岭并不安生,而母亲和小十七也在这里,真若是有什么事,她和颜栩还好说,这一老一小可怎么办?
但现在当务之急的,只有两件事。
一是双喜能够活过来;二是长安的画像能有人认识。
玲珑正在寻思着,颜栩却又让小德子去给杨晋传话。
这里是玲珑住的地方,自是不方便让杨晋过来,可他又想陪在玲珑身边,所以只能让小德子跑一趟。
玲珑推推他:“您去忙吧,我没事的。”
颜栩舍不得放开她,反而把她抱到膝上,内侍和丫鬟们早己识趣地退出凉亭,在几丈外的地方背对着身子等候传唤。
“我知道你不会害怕,我只是想借这个机会抱抱你。”他温声笑着。
玲珑的脸上飞起红霞,这人怎么这样啊。
“您昨晚不是抱过了?”她问,面红耳赤,可说出来的话却不见羞涩。
“那怎么抱得够,趁着你现在还没有长成肥婆,我想多抱抱你,以后抱不动你,想抱也抱不成了。”他不无遗憾。
玲珑气得张嘴要咬他,他笑着避开:“你这么能吃,迟早要变成大肥婆的。”
玲珑语塞,她比颜栩的饭量还要大些。
“好吧,我以后只吃一点点,瘦成一道闪电。”她撅着嘴赌气,颜栩虽然贪玩,可并非不知轻重之人,这个时候他打情骂俏,只是怕她忧心过重,想要逗她开心而已。
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猜出他的心思,那就不能让他扫兴。
颜栩却对瘦成一道闪电这句话很感兴趣,他摇摇头:“像闪电有什么好看的?豆芽菜一样,你让我搂着豆芽菜睡觉,我肯定做噩梦。”
玲珑就想起了程雪怀。
程雪怀瘦得就像豆芽菜一样,而且还是平平板板的那种,可甘唐似是很喜欢她,一点儿也不像颜栩这样挑肥捡瘦的。
你说这人有多难伺候。
你胖了,他说你胖得让他抱不动;你瘦了,他又说你会让他做噩梦。
“那好啊,免得您每天早上都赖床,还是让您做噩梦好了。”
颜栩就趁机把手探进她的衣襟,凑到她耳边吹气:“我现在就想做噩梦。”
夏衣单薄,颜栩的手如灵蛇般穿过她的里衣,在那处绵软上轻轻揉捏。